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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路人,請問這是莽帝嘛

第21章.浪穹縣

純路人,請問這是莽帝嘛 袖染塵寰 1974 2021-02-08 15:21:20

  剛?cè)∠吕薰奈探疱N,朱慈煊翻身上馬,屁股都沒有坐熱,這馬腿下一軟,栽倒在泥潭中。

  朱慈煊連忙跳開。

  估計(jì)是擂鼓甕金錘太重,這馬不堪重負(fù)。唯一的代步工具還出了問題,朱慈煊只好把錘子收起來。

  “這以后騎戰(zhàn)怎么辦,估計(jì)沒有哪一匹馬能夠承受這么大的重量吧。”

  朱慈煊提了一下馬韁,這馬才從泥潭中站起。

  他搶的還是清軍騎兵的馬,是上等的騎乘馬,這樣的馬不行。他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作為坐騎。這要是換成滇馬這種馱馬,估計(jì)更嗆。

  “實(shí)在不行到時候騎牛吧?!?p>  朱慈煊翻身上馬,準(zhǔn)備進(jìn)城。

  行過一段路程,官道旁邊出現(xiàn)一個界碑,再往前方走,灰白的城墻逐漸清晰,城門上也是用隸書寫著的“浪穹”二個大字。

  城門口還有一隊(duì)兵勇設(shè)卡盤問進(jìn)城的百姓。

  一個瓜皮兵看見了朱慈煊,大喊道:“小子,說你呢,快下馬。奉命緝查。”

  朱某人連忙壓了一下帽檐,將后腦勺吊著的金錢鼠尾扶正。這是他方才在林中剪掉馬尾編成的麻花辮,粘在了帽子里面。

  此番進(jìn)城是為了打探消息,不是折騰清兵,他肯定是要做好偽裝的。

  “軍爺,這就下馬。這就下馬?!?p>  朱慈煊笑嘻嘻地從馬上下來,對著一個小兵點(diǎn)頭哈腰。

  那小兵按在刀柄上的右手緩緩放下,撇撇嘴:“這馬不錯啊,不是本地的吧?”

  “軍爺猜對了,這馬是家父購置的,據(jù)說是從北邊的馬市弄來的?!?p>  朱慈煊隨口胡謅,滿臉堆笑著說道。

  小兵繞著馬走了一圈,走到馬尾處卻駐足凝視:“嘶,這怎么少了一截尾巴?”

  “那個,那個是之前馬尾著火,小的把這馬尾給剪了?!?p>  朱慈煊滿臉尬笑地回道,手中一粒碎銀不動聲色地放入了對方的手心。

  此人略微掂量了一下銀子的重量,露出滿意的笑容,食指對著朱慈煊一番指點(diǎn):“你小子,會來事兒。過去吧,到那邊接受檢查?!?p>  那里,是城門的稽查處。這家伙只是跑到前面來打秋風(fēng)。

  朱慈煊“誒誒誒”地笑了幾聲,從這個小兵身側(cè)走過。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不滿,可是暗中卻是將此人的樣貌給記下了。

  來到城門口,朱慈煊眼前出現(xiàn)一個腦滿腸肥的綠營把總,一身肥肉將藍(lán)灰色的制服撐得脹鼓鼓的。此人正拿著一張通緝令仔細(xì)比對進(jìn)城的百姓。

  “都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啊,別讓賊子混進(jìn)城。朝廷重犯朱慈煊,偽明太子,不日前從昆明城逃脫,力大無比,有拔山扛鼎之力?!?p>  “有知曉其動向者,賞銀千兩,生擒活捉者,賞銀萬兩?!?p>  胖軍官一邊念著通緝令,一邊吐槽:“還拔山扛鼎之力,這不是瞎扯么。我看是那幫八旗廢物沒用。要是讓老子撞見這個前明余孽,那該多好,整整萬兩銀子?!?p>  稍微想象了一下,這位把總回到現(xiàn)實(shí)中來,開始盤問朱慈煊:“姓甚名誰?進(jìn)城干嘛?幾時出城?”

  “晚輩張無忌,家父張二河在城東開古玩行的,此番進(jìn)城是幫父親照料古玩行,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城?!?p>  朱慈煊拿著準(zhǔn)備好的說辭一口氣說了出來,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對方手中的通緝令飄去。

  我去,這通緝令這么快就傳到浪穹縣來了。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不過那張通緝令上的畫像還挺抽象的,應(yīng)該不至于被認(rèn)出來。

  “嗯,張無忌。”

  胖軍官摟了摟肚子,拿著刀柄敲了一下身側(cè)的瓜皮兵:“聽到?jīng)]有,快記下來?!?p>  負(fù)責(zé)記錄的小兵連忙點(diǎn)頭應(yīng)承下來,毛筆沾了沾墨就飛快地把朱慈煊的信息記錄下來。

  “我怎么看你跟畫上的這家伙有點(diǎn)相似?”

  胖軍官瞇著眼睛看了一眼通緝令,又瞧了瞧朱慈煊的臉。

  “軍爺,小的祖上三代都是這滇南人,怎么可能是這畫像上的反賊。您再仔細(xì)瞧瞧,這明明就不是一個模樣。”

  朱慈煊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不是吧,畫像抽象成那樣也能認(rèn)出我來?

  這時,趴在方桌上的瓜皮兵驚叫一聲:“把總,他……他……的辮子掉了。”

  “他沒剃發(fā)!”

  朱慈煊回身一看,腳底果然躺著一根辮子。

  草!露餡了!

  胖軍官當(dāng)即愕然,正準(zhǔn)備拔刀,卻見一個碗口大的拳頭飛來。啪嗒一聲,鼻梁骨被砸碎。

  這一刻,胖軍官眼冒金星,疼得嗷嗷直叫。

  朱慈煊把帽子一摘,高階金鐘罩秒開,渾身肌肉膨脹而起,身上的衣服被崩了個粉碎。

  胖軍官一摸鼻子,滿是鮮血,面容扭曲地看著朱慈煊。

  這個時候,朱慈煊因?yàn)轶w型的增長,樣貌逐漸和通緝令的畫像重疊在一起。胖軍官恍然大悟地看著朱慈煊:“快,抓住他!他就是朝廷欽犯……”

  還沒等這家伙把話說完,朱慈煊一個飛腳踢出,胖軍官的腳便離地而起,身形猛地撞在城墻上,血肉模糊。

  周圍二十幾個綠營兵拔刀沖來。

  朱慈煊一拳一個,瞬間砸倒一大片。

  旋即,他跳上馬背,輕輕一夾馬腹,飛也似地往官道上面逃。

  “追!快追,休要走了前明太子!”

  關(guān)卡附近的辮子兵追著朱慈煊的馬屁股跑了幾里,結(jié)果完全被甩開了。

  城門上的軍官發(fā)現(xiàn)狀況,連忙調(diào)集兵馬出城搜尋欽犯。

  一直折騰到深夜,這群綠營兵才撤兵回營。主要是朱慈煊跑得太快,還專門往田間山林里面鉆,這些家伙能追到才有鬼了。

  半夜,朱慈煊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漫天星辰。

  他怎么也沒想到粘在帽子上的辮子會掉,還掉得那么及時。本來都快混進(jìn)城了,結(jié)果躲躲藏藏到現(xiàn)在,還在荒郊野外過夜。

  現(xiàn)在城門也關(guān)了,不如直接用水化術(shù)潛入算了。

  朱慈煊心中盤算,身體逐漸液化成水體,朝著浪穹城門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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