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有人抖著膽問,他那寶貝,到底是個啥?
瘋鬼沉思半晌。
“是個人!……不,好像不是人。是個神?……好像也不是。那是個東西吧?好像也不是……”
眾仙神:“……”
嗯!瘋子!
十足十的瘋子!
當然,只敢在心里暗罵。
表面上還是恭敬討好。
“我們盡量幫您找吧!”
然而就在滿天神佛忙得焦頭爛額為他找寶貝之際,他卻大手一揮,甩甩破爛的衣袖,隨流云消失于天際。
眾仙神:“.……”
這他媽的……
總算滾了!
……
然后,時隔一月,就聽說他又抽風似的殺到幽冥地府去了。
幽冥地府那時也歸天界管,自然串通一氣,發(fā)了封求救血書。
奈何,天界那些個仙神都自身難保。
況且這個燙手山芋才剛剛自己脫手,誰還會傻到出手相幫再把這燙手山芋撿回來,還嫌不夠燙手嗎?
幽冥鬼君無奈與瘋鬼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事實證明幽冥鬼君老了,被那只厲鬼按在地上毒打。
瘋鬼還還一個勁地叫人家將他的寶貝交出來。
幽冥鬼君將冥界里的稀世珍寶如數(shù)奉上,卻被那鬼啐了口唾沫。
……
“呸!老子不稀罕!”
幽冥鬼君:“……”
……
再后來,他又瘋瘋癲癲地跑到群妖盤踞的萬妖都,狂揍了一只有五百年道行的大妖,同樣讓人家把他的寶貝交出來。
據(jù)說,那妖雖有些道行,但腿腳不利索。
愣是生生被他揍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這個瘋子,他要的寶貝到底是什么,誰他媽知道。
整個妖界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在萬妖都似乎也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于是他又甩袖揚塵而去。
……
本以為,能喘口氣了。
誰知,這他媽的!瘋鬼又跑到幽冥鬼蜮,二話不說,干掉了萬鬼之王,取而代之,稱霸整個幽冥鬼蜮。
……
因三界對他都有所忌憚,一向高高在上的天界仙神,心思極為幽暗,暗戳戳地想了個法子,封了個鬼君稱號給他。
自此,得了個乾澤鬼君的名號。
一方面討好,一方面則暗示各方,看看,再厲害還不是歸入我天界。
嘖嘖!這心思!
……
乾澤鬼君哪會不知道他們這些個花花腸子。
換了身行裝,但依舊是蓬頭垢面,嘴里咬著朵曼珠沙華,又沖上天去。
……
各路仙神見他又來了,紛紛頭大。
乾澤鬼君將小花從嘴里取下,插在一位一本正經(jīng)的老仙神耳后。
滿意道:“嗯!好看!”
那個老仙神一向克己復禮,哪受得了這種屈辱,當即就想上吊自殺。
乾澤鬼君哪管他死活,大腳踩在混元天君的寶座上。
問了一句:“是誰想管我?”
……
鴉雀無聲!
……
眾仙神哪還敢多言,這話的意思明擺著就是:
老子要劃地為王。
惹不起!
惹不起!
惹不起咱還躲得起,趕緊想辦法將這瘋子送走。
從此達成協(xié)議,井水不犯河水,各管各飽,各自安好!
自那以后,不管是妖魔人神鬼,只要聽見乾澤鬼君這四個字就要抖上三抖,敬而遠之,誰也得罪不起。
據(jù)說,乾澤鬼君后來也一直在尋找他心尖上的寶貝。
誰也不知道他找到?jīng)]有。
也有人猜想,他根本就不想找什么寶貝,只是打著找寶貝的借口,上各處挑釁,好讓自己一戰(zhàn)成名,聲名鵲起。
早年間,還有人提起,他常常變換模樣,跑到人間去溜達。
但鬼知道他去干嘛!
嗯!他去干嘛,真的只有他身邊的鬼才知道。
時間再久一些后,更是沒人知道乾澤鬼君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話說回來,只要不是找到自己頭上,管他在哪又管他做些什么。
終歸安定了好多年。
……
云坤聽到全身汗毛倒豎,忙將懷里的水仙又摟緊了些。
那照這么說來,當今這世上,就只有兩位鬼君嘍!
云坤想起那夜,和她成親的那只鬼。
‘不拜天,不拜地’,雖然語氣平平,淡淡悠悠,但那種孤高狂傲之氣,絕非一般人能擁有。
立時只覺寒氣從腳底爬上來,一鉆入每個毛孔,侵襲每根血管,一身寒涼,冷汗涔涔。
“那乾澤鬼君真實的樣貌如何?”
云坤還是抱著渺茫的希望問了空堇,僥幸心理還在不屈不撓地抗爭。
空堇想都不想甩出一字。
“丑!”
“你怎的知道他丑,難不成你見過?”
聽見‘丑’,云坤提著的一顆心總算得到了一點點安慰。
“沒見過,但傳言都說丑,況且你想啊,能讓人聞風喪膽的,定也是丑到無敵的!”
也是哈!
光想想那蓬頭垢面,破布披身,赤著雙腳,嘴里還叼著一支紅花的模樣,都能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幅畫面。
額!
兩個字:騷氣!
六個字:又瘋癲又騷氣!
能好看到哪去。
那那個和她成親的,長得又很好看的鬼又是誰?
云坤一想到他就頭疼!
空堇話音剛落,云坤懷里的大白鵝倏然就立起長長的脖子,一雙小黑豆眼直愣愣瞧著空堇,眼睛周圍都凝成一道冷光。
火堆無風自動,火光閃爍不定,周圍一股股冷氣襲來,詭異至極。
云坤與空堇都警戒起來。
空堇開了佛珠上的結印,對著全身緊繃緊張的小黑鬼喊了聲:“元七,快進來!”
元七見佛珠金光顯露,倏一下化為黑煙鉆進佛珠內。金光消散,空堇將佛珠重新掛在胸前。
“和尚!有看到嗎?什么東西?”
云坤緊緊抱著水仙,眼珠子在眼眶里游動,四下里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火光不閃了,周身的寒氣也都不見了。
“奇怪!明明有異動,怎么現(xiàn)在又完全感受不到?”空堇捏緊了的拳頭又放開來。
水仙在云坤懷里又縮回長長的脖子,將頭埋在她的臂彎里。
那一閃即逝的寒意,如同幻覺,若不是大家的激烈反應,就真如同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
云坤又重新坐下,摸著水仙的頭,“水仙,不怕不怕??!”
秋風消瘦
空堇:“沒想到吧,原來乾澤鬼君是這種人?” 云坤:“額~開眼了開眼了!” 水仙:“其實乾澤鬼君很帥的!” 云坤、空堇:“你怎么知道?” 水仙:“我當然知道,因為···嘎嘎···” 水仙:作者說了,不能說。但是還是先聲明鬼君真實的樣貌很帥,怕你們對鬼君產(chǎn)生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