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墨府。
“侯爺,在下有事要稟!”
墨無窮嫌棄的挑了挑眉,“何事如此慌慌張張大失體統(tǒng)?!?p> 那人擦了擦額角都喊,滿臉急色。
“侯爺,長溪那邊的傳來了消息,離家還有那邊的官員都…都被端了……”
空氣中悄然無聲,似乎靜止了一般。
墨無窮壓低著聲音,無悲無喜的問道:“你說什么?”
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復述了一遍,“長溪…長…長溪那邊的官員還有離家……離家的事情暴露…被…被端了……”
“廢物!”墨無窮當場掀桌。
額角青筋暴起,“一群廢物!是誰!誰做的?!”
那人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他喉間吞吞吐吐的說出了四個字:“昭月…殿…殿下。”
這個名字一出,瞬間便讓墨無窮如鯁在喉。
“好啊好啊,好好好,老夫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女兒啊!”
墨無窮怒極反笑。
他目露兇光,滿眼狠戾。
“看來,這一路上還真是太順遂了,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小人知道,這…這這就去安排…將…將功補過!”言罷那人灰溜溜的滾了。
腳底帶風一刻也不敢多呆在這個地方。
墨無窮雙目通紅,他精心策劃了三年的事情,就這么廢了!廢了!
墨!憐!!
墨無窮深呼吸了幾下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對,差點忘記了,情緒涌上心頭忘記了那一茬。
呵,墨憐啊墨憐,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要你三更死,你就休想活到五更!
這一次,我定要讓你有去無回!
想罷,墨無窮又開始惋惜。
墨憐畢竟是個好苗子,有手段,有計謀,像極了他們墨家人。
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和他并無甚父女感情,可惜了這個孩子不能為他所用。
那么。根據(jù)離家為人處事的宗旨,優(yōu)秀的人,如若不能為己所用,那么便要在對方成為敵人之時毀掉!
只有毀掉了,讓對方永入塵埃才可以。
*
墨憐傳入京城長溪一事,引起了整個朝廷的軒然大波。
誰都未曾想到,在離天子腳下這么進的地方居然會有這么大的紕漏!
乾仁帝大怒,借著這個機會徹查朝廷之中大大小小的官員,凡是有一丁點不對的就全部秉持著寧錯殺不放過的宗旨。
以至于官員們?nèi)诵幕袒叹团履前训稇以诹俗约旱哪X袋上。
對此世家的人也沒有什么反對的聲音。
這么大的事情,皇帝并未怎么動他們世家的人,他們自然是觀望著,還能一并除去他們的蛀蟲,沒意見。
再說了事情傳來的人是墨憐,不管怎么說也算世家中的一份子。
素來“抱團”的世家一直一點都不介意墨家有多陰險,只要對他們有利。
朝廷來了個大放血,讓許多大大小的官員都安分守己,不敢做什么動作。
事情還涉及到了乾仁帝的后宮和他的四皇子。
就這樣分外無辜的四皇子和椒貴妃就被拎出來當那殺雞儆猴的“雞”。
對于他們來說可真就是無妄之災。
四皇子被關進了宗人府,永世不得出,椒貴妃則是被終身軟禁在了自己的宮中,無召不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