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夏日的黃昏中。
王哲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手中牽著一只已經(jīng)長大的哈士奇,哈士奇的脖子上掛著一塊雕琢精細(xì)的玉牌,仔細(xì)看的話,可以看到上面寫著一個“環(huán)”字
路過一家熟悉的鹵菜店時,王哲稍微駐足,但終究沒有進(jìn)去。
靠近嘉禾小區(qū),和又多了一片白發(fā)的羅大爺打了個招呼,他回到了自己十六樓的小窩中。
推開門,寂靜無聲的屋子中,雖空無一人,但處處都有生活的氣息。
電視機旁邊,隨意地掛著一塊底面刻著“鎮(zhèn)國公印”的大印、木架上隨意地放著幾頂長角長翅膀的棒球帽、角落里堆積著許多奶粉和紙尿褲、窗臺上有五株顏色各異的薰衣草,四株大的一株小的,每一株下面都寫著一個名字...
推開一間臥室的房門,清雅干凈的裝飾風(fēng)格讓人眼前一亮。
房間的一角,各種小小的緞帶裝飾和針線剪刀整齊地放在一個架子上,旁邊是一本畫著各式各樣風(fēng)格古裝的“衣譜”。
在房間的書桌旁,放著一個內(nèi)飾小燈的發(fā)光氣球,那是他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只是因為時間久遠(yuǎn),小燈已經(jīng)不會亮了。
而在書桌上,則放著一張用相框裱起來的照片。
那是三人的合照。
照片中,王哲站在中間,潘金蓮溫婉地挽著他的手,面帶微笑,楊玉環(huán)則一只手牽著墨雪,一只手撫著王哲的頭頂,笑得很開心。
在房間里流連了一會兒,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進(jìn)入房間,首先看到的,是三臺連在一起的電腦。
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似乎和往常也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對了,他換了一張大床。
坐在不知道有幾個枕頭的床上,王哲突然心血來潮,把深藏在衣柜深處的一個箱子翻了出來。
打開箱子,里面是一卷有年頭的報紙。
把報紙掀開,里面是一根根刻有古代美女名字的木簡。
除了潘金蓮和楊玉環(huán)的那兩根,其他的都完好無損。
他知道,如果折斷這些木簡,或許還能再掀起波瀾...
可是,他似乎再也用不到了。
躊躇了一會兒,他把箱子鎖好,重新放入衣柜深處。
一人一狗的晚飯過后,王哲早早地洗漱,用記號筆在日歷上打下了第七個叉。
“還有半天...”
做完這些,他躺在床上,把手機放在身邊,默默等待著。
就在他等得有點昏昏欲睡時,宛如仙樂的手機鈴聲終于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好寶貝兒”,他激動地拿起手機。
“有沒有想我?”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帶笑意的質(zhì)問語氣。
“你猜?!?p> “我猜你個大頭鬼!”
“好啦好啦,環(huán)兒,我想你,我快想死你了...”
“哼,肉麻死了...”
楊玉環(huán)語氣中帶著笑意,“還有一會兒,你先憋著吧?!?p> “我想看看小勃?!蓖跽軌男α艘宦?,又變得正經(jīng)起來。
“正睡著呢?!睏钣癍h(huán)的語氣突然變得前所未有地溫柔。
“我就看看?!?p> “嗯,今天信號不錯,應(yīng)該能接通?!?p> 楊玉環(huán)沒有拒絕,掛斷了電話,重新打來了視頻電話。
視頻接通,王哲首先看到的是一個身著盛唐裝扮的絕美少婦。
少婦所在的環(huán)境像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宮殿,周圍有一群畢恭畢敬的侍女。
“你該刮胡子了?!睏钣癍h(huán)笑吟吟地?fù)沃掳停粗聊恢械哪腥恕?p> “咦,上回我也沒扎到你啊?”王哲壞笑道。
“誰說沒扎到?”楊玉環(huán)臉色微紅,哼了一聲,從侍女手中接過一個襁褓中的孩子。
“小勃,你爹爹來看你了?!睏钣癍h(huán)柔聲朝懷中的孩兒說著。
“讓他睡吧,別吵醒他?!?p> 王哲滿臉溫柔地看著屏幕中白嫩嫩肉嘟嘟的嬰兒,一邊覺得欣慰,一邊又開始自責(zé)。
說起原因,是因為之前的一次偶然。
在過去幾年中的一天——楊玉環(huán)和潘金蓮?fù)蝗幌Я恕?p> 遍尋無果之后,萬念俱灰的王哲重新拿出了刻有她們名字的木簡,折成了四段。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王哲陷入人生低谷的灰暗中時,七天之后,她們又回來了。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王哲發(fā)現(xiàn)了木簡的秘密。
當(dāng)木簡組合成不同的段數(shù)時,二女便可以回到六朝,停留的時間最多七天。
從此以后,潘金蓮和楊玉環(huán)就頻繁來往于現(xiàn)實世界和六朝之間,帶來帶去了許多跨時代的造物。
不過令人遺憾的是,她們每次穿越時,可以帶走身邊的一些東西,卻唯獨無法帶走活物。
也就是說,她們無法把人帶過去,也無法把人帶回來。
當(dāng)初感情升溫的三人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楊玉環(huán)懷孕后,依舊肆無忌憚地往返于兩界之間。
不巧的是,大夫們估錯了臨盆的時間——孩子出生時,楊玉環(huán)還在六朝沒有返回。
自此,王哲就有了一個無法見面的孩子。
以至于兩年過去了,他雖然能通過跨越時代的電磁波和自己的孩子說話,也能給他準(zhǔn)備些玩具,卻從未親手抱過他,親親他。
說來有趣,王哲從未去過六朝,楊玉環(huán)卻兌現(xiàn)了當(dāng)初的承諾,讓唐皇給他封了個鎮(zhèn)國公。
所以電視機旁那塊鎮(zhèn)國公大印還真不是假貨,而是唐國工匠奉圣旨敕造的真品。
至于潘金蓮和楊玉環(huán)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問題,是秋雅晴幫忙解決的。
冒著可能自毀前程的風(fēng)險,她偽造了一些文件,讓二女成了合法公民。
說到雅晴,潘金蓮本就不排斥她,就連有極強占有欲的楊玉環(huán)也慢慢接受了她。
而且二女之后在六朝掀起的風(fēng)云也少不了她的幫助。
在秋雅晴和相關(guān)部門的幫助下,她們給六朝帶去了足以撼動乾坤的東西,那個腥風(fēng)血雨的時代正在一去不復(fù)返。
當(dāng)然,現(xiàn)實世界也從六朝得到了不少好處。
隔著屏幕說了些情話,楊玉環(huán)笑著問道:“你想潘姐姐了嗎?”
“我說不想,你信嗎?”
“那你可不準(zhǔn)想我比她多,你要一樣想我們,誰也不能多,誰也不能少。”
楊玉環(huán)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嗯。特許你分一點給雅晴。”
“你以為我是蛋糕啊,讓你們給分完了?!?p> 王哲笑了起來,“還有,雅晴出差了,沒在?!?p> “那就這樣吧,我要睡覺了,一會兒我要是回去了,記得抱緊我。”楊玉環(huán)打了哈切。
“嗯?!?p> 最后和他們的兒子王勃打了個招呼,王哲掛斷視頻,睡到床邊,讓出整床的空間。
......
入夜,熟睡的王哲感覺到一只溫涼的纖手正在摩挲自己的胸口。
他下意識地抱住那個可人兒,隨即聞到一股空谷幽蘭般的幽香。
他睜開眼睛,枕邊,一個衣衫半遮的美人正滿目含情地看著他。
“潘姊兒,你提前回來了?”王哲強忍住驚喜,又將她抱緊了些。
“嗯?!?p> 伏在他胸口,聆聽著他的心跳,潘金蓮沉靜的心又躁動起來。
有道是小別勝新婚,每每從六朝回到這個世界,她總會覺得心神激蕩,壓抑許久的情感忍不住想要宣泄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她紅著臉,用細(xì)若游絲地聲音問道:
“來么?”
王哲臉上帶著笑意,卻故作不解,“來什么?”
“不理你了?!迸私鹕弸舌林崎_他。
王哲從后面摟住她,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
......
......
第二天清晨,王哲被一陣柔軟而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所弄醒。
睜開眼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卻是楊玉環(huán)的睡顏,潘金蓮已經(jīng)不見了。
楊玉環(huán)整個人伏在他身上,環(huán)住他的脖子,像是怕他逃走似的。
“這傻妞...”
看著她當(dāng)了媽還那么調(diào)皮的模樣,王哲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
熟睡中的楊玉環(huán)睫毛動了動,側(cè)過臉,夢囈般道:“這邊也要?!?p> 王哲無奈,只得給了她一個深吻。
“叮咚”
門鈴聲響起,一如既往做著早飯的潘金蓮戴著圍裙開門去了。
“你來了,雅晴?!?p> 床上的兩人慌亂地起床,卻已經(jīng)被走到門口的潘金蓮和秋雅晴看得清清楚楚。
潘金蓮眼中帶著一絲無奈,秋雅晴則只是笑笑。
......
臨近潘金蓮的生日,為了慶祝,全家人開車去了一次海邊。
在蔚藍(lán)無邊的大海面前,四人一狗拍下了一張合照。
?。ㄈ珪辏?p> ......
......
......
就寫到這里吧,由于中間少了很多內(nèi)容,再怎么寫也寫不完整了。
只是不想很突然斷掉,所以隨便寫了個結(jié)尾,順便把一些設(shè)定拋出來(雖然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下本書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