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公主號,青色大廳。
排隊的人數(shù)很少,很快輪到了安東尼。
“請問您有什么需要?”服務的女孩穿著淡綠色的工作服,用最甜美的微笑詢問安東尼。
“哦,是這樣的,我的船票丟了,不知道補辦需要什么樣的手續(xù)?!?p> 其實不是丟了,納德根本就沒給他,鬼知道上船時怎么沒人攔他。
“丟了么?”服務的女孩并不是太意外,似乎經常遇到這樣的事。她飛快打開一本記錄本問道:“請問您原來是哪個房間?!?p> “這個,我還沒來得及找到房間。嗯,我是多倫港上船的?!卑矕|尼解釋道。
“多倫港么?那的確是剛剛上船。這么說你是威因斯王國的人?請問叫什么名字?”女孩一邊翻著記錄一邊問道。
“安東尼?!?p> 女孩翻了好一陣,終于微笑著點頭說道:“安東尼.伯納,找到了,多倫港登船。您的房間是在平層的一百十七號,伊凱,帶安東尼先生去他的房間。”
納德還算給他買了船票,不然就得補票了。
旁邊一位男性船員走了過來,帶著安東尼在游輪上走了好一陣,在游輪中部三層找到了他的房間。
船員開門之后,確定里面沒有其他人,笑著把鑰匙和補的票遞給了安東尼,笑道:“先生,祝您旅途愉快。公共的娛樂廳、餐廳、舞廳、賭場等等都在一樓,船票中包含了一切費用,除了你需要一些高級服務,不然并不需要再付費。具體有書冊在房間里,您可以了解一下。”
“好的,另外問一下,船票多少錢?我的票是朋友買的,并不清楚?!卑矕|尼開始打聽。
“您這里屬于中等房間,價格在十金鈔左右。高層在二十金鈔左右,最好的頂層是五十金鈔。當然,還有很多下層房間,里面有八個三層床鋪,住了二十四個人,空間很擁擠,價格是一人一金鈔。他們必須自己帶吃的,水由船上提供,房間里有方便的地方,只能呆在房間不許出來?!?p> 一個多月時間,二十四個人擠在一個房間里,啃著自己帶來的干糧,想想就夠可怕的。
“好吧,我了解了,多謝。”安東尼目送船員離開,摸著下巴,不解為什么不是頂層。反正對葛雷家族來說,頂層的錢并不是問題。
“應該是臨時決定,買不到頂層了?!卑矕|尼想到一個可能,甩甩頭不再想這個問題,進入房間拿起了那本說明看了一會,對游輪的規(guī)矩有了了解。
首先最最重要一點,不許祭祀邪魔和惡靈,這是最大的禁忌。按手冊說明,游輪上是有強者坐鎮(zhèn)的,一旦發(fā)現(xiàn),立刻格殺。
其次,如果到了風暴洋,有什么巨大動靜不要喧嘩,呆在自己的房間。安東尼再回憶起風暴洋恐怖的異獸、海族傳說,已經預感到這一路不會平靜。
第三,自然是不許在船上違反各國通行的幾樣法律,比如殺人、搶劫、強行女人等罪惡,不然同樣會被丟下大海。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其他規(guī)矩了。
另外就是一些小竅門。比如餐廳有免費的餐飲,但肯定不會多豐盛,你也可以花錢另買。比如酒吧的酒都要錢,比如舞廳完全免費,但點歌要花錢,等等諸如此類。當然,不包括一金鈔的底層床位。
偏偏那一金鈔的底層,才是彩虹公主號最多的客人,足足有五千人。這些人才是去格蘭洲淘金的主力人群。
“這艘船在風暴洋有一個月的行程,除此之外,進入風暴洋之前會去寶石海沿途幾個國家,接上其他的客人,這大概需要五天左右。這么說起來,我有一個月出頭的時間,差不多足夠將構造蜂鳥圖紙整個吃透了。”
安東尼有了計劃,不想分心,又去餐廳訂了一份送餐服務,每天有船員會把三餐加一些水、水果、飲品和酒送到安東尼的房間,這才回到房間,一頭扎入了房間內,開始研究構造蜂鳥的制造圖紙。
寶石海屬于很平靜安全的近海,有各國艦隊絡繹不絕的巡邏,有無數(shù)商船載著貨物通行各國,異獸無蹤、海盜絕跡,一路上平靜安寧。
五六天之后,安東尼偶然在一次睡醒時看到航程表,這才突然意識到彩虹公主號居然途經白堡聯(lián)合公國。出門一打聽,就在二天前從白堡港口離開,此刻已經離開了寶石海,正式進入了茫茫無際的風暴洋。
“怪了,納德。。?;蛘哒f葛雷伯爵難道不知道彩虹公主號會經過白堡么?如果我當時在白堡直接下船,他們根本不會知道吧?”
安東尼疑惑的發(fā)了一會呆,最終搖了搖頭,不再去猜測這個問題。
格蘭洲本就是他自己的選擇,那里充滿了各種發(fā)跡的傳說。有豐富的礦藏、有古代遺留的各種未出世遺跡、也有和幾個異世界接通的空間裂隙,充滿了機會。這一點不像威因斯王國或者白堡聯(lián)合公國之類,幾乎有價值的超凡物品早就被搜刮一空,根本不可能獲得太大的發(fā)展。
“就是很多年會見不到妹妹了,她肯定會擔心、記掛。唉,還有海瑟薇。。。”
想到海瑟薇,安東尼情感復雜。對她的感情,要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要說愛得要死要活,那也絕對談不上,海瑟薇估計也是如此。
一切只在萌芽中,卻不得不分離。
“希望格蘭歸來,我們的目光再次對視,依舊有那份懵懂的心動?!卑矕|尼心中空蕩蕩的,長長嘆了口氣。
前世聽多了兩地分居、最終分手的愛侶,這還是愛的死去活來的情侶呢,他對和海瑟薇的未來毫無把握。況且,風暴洋的阻隔也要遙遠和致命得多!
“算了,不去想這個,無愧于心就好?!卑矕|尼搖搖頭,拋開心中雜念,一頭扎在構造蜂鳥的制造圖紙研究中,從毫無基礎開始,一點一滴的積累、學習。
……
在安東尼隔壁的房間,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子輕輕寫下了最后幾個字——他并未在白堡港口下船,一直呆在房間,讓人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