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山城,位于西關(guān)省與冀南省西部的交通要道,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此時。
湛山城的城西郊外。
“見過上使!”葉律多等一行東胡高層將領(lǐng),簇擁著一位留著兩撇八字胡的西國中年文官,葉律多對這文官極盡禮容,態(tài)度也盡是謙卑。
中年文官本來對于西國朝廷派他來見這東胡的二王子,本來還是很惴惴不安的。
畢竟,東胡人的兇名可是在華夏大地上,傳的沸沸揚揚,也是東胡人那些罄竹難書的惡事做的太多。
可是當中年文官真的來到東胡人的軍營里,這軍營上上下下,對其都和和氣氣的。
絲毫沒有一點野蠻之狀。
漸漸的,這中年文官便也放松下了心情,甚至在東胡的王子殿下,都要稱呼自己為“上使”,這就極度的滿足了他這作為天朝上邦的虛榮感。
慢慢地,這中年文官也開始在東胡人的簇擁中,變的頤指氣使起來。
“那個,啊,那個葉律多二王子,你們要是沒什么重要事,就趕緊隨我一起去我大西國王京吧,我家大王還正準備要召見你呢!”他這般說道。
“是是,上使稍后,在下這就整頓軍容,一起跟隨天朝上使去王京中?!比~律多當即誠惶誠恐地道。
“嗯。”中年文官對東胡王子的識趣,很是滿意。
于是,過不多久,葉律多就整頓好了兵馬,隨后就又簇擁著那中年文官,一起進了湛山城。
湛山城的城門自然大大敞開,讓友軍進城。
就這樣,隊伍行駛了兩天,終于到達了西國的王京熙云府。
熙云府,在驗明了那被東胡人簇擁著的中年文官的身份和葉律多的身份,之后,便也照例放行了。
當然這熙云府畢竟屬于西國的王京,東胡兵馬雖說只剩有一萬多點人,但還是兩百騎以護衛(wèi)二王子葉律多的名義,跟隨著進城,其余的一萬來人則是被駐扎在了城郊,新置的營地。
當葉律多他們終于進了熙云府城,熙云府城的大門,因為東胡兵馬就在城郊,也不得不做出暫時關(guān)閉城門的舉動,限定了城內(nèi)民眾不得出城。
在熙云府城的大門即將準備關(guān)閉之時,突然情況乍變!
東胡二王子葉律多大喝一聲:“搶占城門!”
隨即,那兩百東胡騎兵迅疾從朝著身后的城門處殺去,而這時隨東胡人一起來的中年文官卻陡然詫異起來,“你們……?”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當下就被葉律多,一刀梟首。
那中年文官的頭顱滾在地上,鮮血沾染著塵土,它上面的眼孔中還透露出驚恐之色。
葉律多卻是朝著那顆大好頭顱吐了一口痰,隨后復也加入了搶奪城門之中。
而這時,大西朝堂中,還在等著東胡二王子葉律多來覲見呢,他們還不知道熙云府的西城門處發(fā)生的事。
在葉律多率領(lǐng)二百東胡兵搶占城門之時,而早就跟葉律多約好的城郊駐扎的一萬多東胡鐵騎,也是迅疾的殺向了過來。
而大隊的東胡騎兵一沖進城門,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西國守城兵,頓時作鳥獸散,有的逃不掉的,當即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葉律多,當下,率領(lǐng)著一萬余眾東胡鐵騎,就朝著城中王宮的方向席卷而去。
而西國王宮中這時還沒反應過來,就在剛剛有人來通報,說東胡人奪站了西城門。
當下,西王劉昱就大怒,當即命人去城南大營,集合軍隊,城南一共有六萬駐軍,并同時下令旨,將王宮封鎖起來,以待援兵。
但是這時,他的政令剛發(fā)出,東胡騎兵就已經(jīng)殺來王宮大門了,直接就奪了王宮一門,隨即朝著王宮中殺去。
只這時,整個王宮內(nèi),太監(jiān)宮女,還有試圖抵抗的侍衛(wèi),統(tǒng)統(tǒng)遭到屠戮。
葉律多在馬上下令:“活捉西王劉昱,將西王宮內(nèi)庫搬空,以最快的速度,我等直接往北走,渡瀾河,魏兵肯定很快就要追過來了!”
……
西王宮朝堂之中。
此刻,在西王宮朝堂中,幾十名西王宮的侍衛(wèi),還有數(shù)十名的官員,其中的一半的武將,也都加入了護衛(wèi)西王劉昱的侍衛(wèi)中了。
而這時,正與這些人對峙著的是東胡兵卒,而突然,東胡兵卒分出來一道口子,東胡二王子葉律多,卻是從中走了出來,而身后呼啦啦的腳步聲大震,顯然是東胡人的兵卒又隨著葉律多的到來,就增多了。
“噓!——!”東胡二王子這時笑瞇瞇地看向西王的一眾人,隨后,二指入口中,很響地吹了一聲哨聲,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劉昱,你不是等著本王子來見你么?怎么?本王子到了,你怎么不敢出來見我了?”
葉律多看向那穿著龍袍(雖說西王是大魏的藩王,但是在西王宮中,西王劉昱早就開始穿著龍袍了)的西王劉昱,笑嘻嘻地說道。
“孤王、孤王錯信了你!”被護擁著的西王劉昱這時候,咽了口唾沫,看向葉律多,眼神驚恐地呵斥道。
雖說他曾經(jīng)是一位大魏國的驍將,但是自得王爵,便開始腐化墮落了,而一腐化墮落,便就會膽小,不復從前之武勇。
而劉昱剛說完話,這時一名西王麾下的文臣也開口道:“二王子,你為何出爾反爾,你今日滅我大西,你、你就不怕魏國天兵殺過來再滅了你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葉律多卻是大笑道,“死到臨頭了還要把你們的母國拽上來撐膽!
不過,本王子,告訴你,即便魏國人殺過來,但是本王子也早就離開這里北上了,他們又如何追的上我?”
聽到東胡二王子這么一說,大西國君臣頓時都是明白了過來,那所謂的東胡人的“聯(lián)西抗魏”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就是一個借口,可是偏偏大西國君臣卻是被耍弄于股掌之間,卻還不自知!
那名文臣這時也是快氣的吐血了,他此刻目呲欲裂,指著葉律多,大罵道:“都怪我沒有識破你們東胡人的陰謀,沒能提早明白,你們東胡人都是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二王子葉律多這時的笑容已經(jīng)是收了起來,他冷臉寒聲道:“你是何人?”
“本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西國國相——陳平是也!”那名文官,即西國國相陳平當即喝道。
“喔,國相、國相啊,”葉律多聲音透著輕佻地說,隨后回頭對身后的兵卒們,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吩咐:“我要這什么國相,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