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還是要靠自己
靠在樹下閉眼擰眉的男人聽見宋曉珊驚呼,慌忙睜眼,茫然的看看四周,又轉(zhuǎn)頭看看身邊宋曉珊恐懼的眼神,搖頭又閉上了眼睛。
“別自己嚇唬自己,什么也沒有!”
宋曉珊搖頭起身,也許是自己精神過于高度緊張看走眼了。
看著剛剛被自己捆綁的像個粽子般的男人的一條腿,宋曉珊在心里無比佩服自己,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做這個!
“喂!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疼嗎?”
宋曉珊想怎么樣才能讓這個家伙快些好起來,然后好想辦法離開這里。
男人擰眉沉默,看那臉上痛苦的表情,宋曉珊搖頭,自己能夠幫他的也只能這些了。
轉(zhuǎn)頭想要再去河邊洗洗臉,剛剛被黑熊舔了,臉上混雜著汗水,味道很難聞。
河水不深,從上游飄下來的落葉順著河水一直往山下流去。
宋曉珊想,如果順著河流走,能否就離開這個森林了?可是就單憑自己,遇上猛獸那真是要命了。
想著這些,宋曉珊蹲下身子,努力的將臟兮兮的臉兒洗凈,又將自己黑色的長發(fā)整理到腦后,摘掉頭上沾著的落葉,起身拍了拍渾身上下,轉(zhuǎn)頭往男人身邊走去。
這時,就見那男人正看向自己,那凜冽的眼神里透著殺意,讓宋曉珊有些恐懼。
這是在這人跡罕至的森林里,要是在馬路上有人這樣看著自己,宋曉珊一定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
看著男人的臉,才想起剛剛這個家伙也被那黑熊舔了,可是這個家伙不能動怎么去河邊?
走到男人的身邊,伸手對上那男人的眼睛,“將你身后的佩刀借給我。”
“叫我戰(zhàn)漠北?!?p> 說完,伸手在后腰間將掛在皮帶上的一把佩刀取了下來,在古銅色的刀鞘里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遞給宋曉珊:“你叫什么名字?”
“宋曉珊?!?p> 說完,宋曉珊坐下來,將自己已經(jīng)破的不成樣子的褲腿用佩刀整齊的割下來。
起身看看,嗯,還不錯,一個八分褲成型了。
宋曉珊起身看著手上的佩刀,又看看男人,還是在自己手里比較安全些,于是拾起來地上的刀鞘,小心翼翼的將佩刀入鞘,別在自己的后腰上,跑去河邊將棉質(zhì)褲腿洗干凈,回來遞給男人,“喂!你用這個擦擦臉吧?!?p> 自己不知道要和他什么時候能夠走出這森林,還是不想聞到那難聞的臭味。
“叫我漠北!”
說著漠北接過濕噠噠的褲腿,瞄了一眼面前這個姑娘,閉眼將褲腿往臉上抹去。
看著男人吃力的動作,宋曉珊搖頭,都這樣了,還跟自己較勁?
忙蹲了過去,伸手從男人手里抓過來褲腿,幫他擦臉。
“好吧,漠北,你們當(dāng)兵的跟部隊失去聯(lián)系了,能不能有人過來救你們?”
這么親切的來叫陌生的名字真有些別扭。
宋曉珊邊警惕的幫他擦臉邊想,如果他是當(dāng)兵的,一定會有人搜救的,自己真的不想在這里等死。
戰(zhàn)漠北轉(zhuǎn)頭看向宋曉珊,宋曉珊手莫名的停住了,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一個陌生的男人,眼睛對上他那如炬的目光,讓宋曉珊慌亂的忙移開目光。
這個家伙長的還蠻好看的。
雖說不是劍眉星目,但是也長的濃眉大眼,鼻梁挺直的。皮膚倒是黑了些,宋曉珊想軍人嘛,一定是在外面風(fēng)吹日曬的。
宋曉珊正邊想邊胡亂的幫他擦那有型的寸頭,男人說話了:“謝謝你,失去聯(lián)系只能自救,沒有別的辦法?!?p> 說完,漠北轉(zhuǎn)頭又閉上了眼睛。
宋曉珊聽漠北這樣說,心里徹底涼涼了,拿著兩個褲腿又去洗凈擰干,回來放在地上晾曬。
“我們不能這樣,白天還好,晚上要怎么辦?”
宋曉珊邊說話邊看看周圍。
這原始森林里參天古木遮天蔽日,此時,太陽已經(jīng)沒了蹤跡。
身邊異常的安靜,只聽見嘩嘩的流水聲和自己剛剛的說話聲回蕩在山澗里。
宋曉珊有些毛骨悚然,低頭看看那個戰(zhàn)漠北。
軍人?
宋曉珊搖頭,看這位也幫不上自己什么忙,只是有這個男人,自己不那么害怕罷了。
剛剛奮力的將這個家伙拖到這里,渾身濕透,這會樹梢上僅有的一絲陽光也不見了,林間頓時感覺到陰森森的。
宋曉珊抱著肩頭打了個寒顫。
轉(zhuǎn)頭,忙去旁邊用佩刀吃力的砍了一些枯樹枝拽了過來,又將樹枝折了放在一堆。
聽人說,那些猛獸都怕火,趁著現(xiàn)在還沒黑天,趕緊想辦法將火點燃,也能烤烤身上濕透的衣服。
忙完這些,宋曉珊有些茫然,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可以點燃這些樹枝的火機。
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喂!不,漠北,你身上有沒有火機?”
漠北睜開,看看堆放在旁邊的樹枝,明白宋曉珊的意思,抬手在后腰上取下一個皮盒子,又閉上眼睛。
宋曉珊大喜,忙奔了過去。
蹲下小心翼翼的打開皮盒子,見里面一盒煙,一個火機,還有一個剪刀。
最重要的讓宋曉珊高興的還有一盒消炎藥,一些紗布。
“喂,你這里面有消炎藥你怎么不早說?”
邊說,宋曉珊將藥瓶晃晃,打開蓋子倒了出來,只是兩顆。
兩顆也行,看看藥瓶,雖然小點,也能裝水,于是取了水遞給漠北。
“漠北,將消炎藥吃了會好些?!?p> 戰(zhàn)漠北點頭,心想自己是疼的暈了頭了,自己兜里有藥都忘了。
“謝謝你。”
看著戰(zhàn)漠北吃了藥,宋曉珊將已經(jīng)空了的小藥瓶揣在身上,將盒子里的火機拿起來,趕緊將樹枝點燃。
吃力的點著了火堆,宋曉珊看著手里的火機里見底的透明的液體擔(dān)憂。
“你身上還有火機嗎?這個已經(jīng)要用完了?!?p> 看著戰(zhàn)漠北搖頭,宋曉珊攥緊了手里的火機,看來這堆火源不能讓它滅了。
火堆漸漸燃燒了起來,宋曉珊又忙跑到旁邊去尋找干樹枝。自己要保證這火堆不滅,就要有很多的燒柴。
宋曉珊忙的滿頭大汗,剛才那陣子的寒冷過去了。
看著將火堆圍在中間的樹枝,宋曉珊摸摸生疼的手心,又轉(zhuǎn)頭又去撿了些野果子放在身邊,這樣如果餓了可以再吃野果子充饑。
旁邊的猴子這時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跳到旁邊的樹上,恐懼的看著兩個人和一堆火。
宋曉珊也不理會,這猴子也不吃人,倒是在旁邊還感覺到不是那么恐怖了。
衣服貼在身上,真的感覺到很難受,宋曉珊轉(zhuǎn)頭看向閉眼的漠北,忙跑到水邊脫了衣服,草草的將衣服汗水洗凈擰干,搭在旁邊的干樹枝上。
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半袖白襯衫,搖頭,只能是這樣了。
轉(zhuǎn)頭坐在火堆邊歇歇。
這時,有一只猴子趁著宋曉珊不注意,直接將衣服拽跑了。
宋曉珊聽見聲音,忙回頭,看見自己的衣服被猴子拽著往林子里跑去。
這些宋曉珊蒙了,忙起身跟在猴子的身后追了下去。
“站住,還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