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言下之意,坦白自己失憶這件事,不想,刺客只以為他是在裝傻,半分也不信。
在他的認知力,蒼狼是他得意的徒弟,再如何落魄也到不了失憶這般田地。所以,蒼狼一定是不想承認罷了。
“我們救下小木的時候他就已經失憶了!你們的人從來沒有找過他,我聽說,你們都當他死了!既然如此,小木就算曾經是你說的蒼狼,那也不過是上輩子的事了?!鄙拼娲绮讲蛔?。既然當小木是死了,那就死了,現在他已經不叫蒼狼了。
刺客眉頭微皺,將信將疑得盯著小木,難不成真的失憶了?
“你真失憶了?”
小木不語,算是默認。
“怎么會······”刺客低頭,如今他也逃脫不了這邪門的藤蔓,本想著有蒼狼在,他是蒼狼的師父,怎么也不至于栽在這,但蒼狼竟然失憶了!
眼看著刺客暫時也不會說什么,善存和小木只好先去隔壁叫上菩提外出干事了。
他們荒廢了一個上午,也不知鎮(zhèn)民會不會懷疑什么。
昨日晚上,客棧鬧出那么大動靜,附近的鎮(zhèn)民為了不惹是生非雖說沒膽子偷看,但那兵刃相交是聲音實實在在聽到了。
客棧里面還有善存一行人,今天一早也沒見他們從客棧出來,鎮(zhèn)民都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幸好,在鎮(zhèn)民快準備一探究竟的時候,善存三人終于完好無損地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就是小木公子看起來受了不少傷。
也怪昨日三人都累得夠嗆,小木也沒有受特別致命的傷,再加上還有刺客要管,菩提到現在還沒來得及給小木治療。
“小木公子,您這是怎么了?那么多傷?”
“昨晚我還聽到一聲巨響!然后還聽到兵器的聲音!”
“嘶,那善存師傅,你們沒事吧!”
“是啊,也不知哪個喪心病狂之輩要害你們!以后出門在外還是小心點為妙。”
善存他們剛出客棧,便被熱心的鎮(zhèn)民圍在中間噓寒問暖。心中微暖,一一感謝鎮(zhèn)民的問候。
看來這些日子也不是白忙活的。
“各位不用擔心,昨晚有驚無險,刺客已經被小木和菩提制服了?!鄙拼姘矒?。
聞言,鎮(zhèn)民雖然還多有擔心,但也沒之前那么惶恐了。就是不知善存是有什么仇家,還派人刺殺!簡直太可怕了。
解決了鎮(zhèn)民的疑問,三人繼續(xù)每天的任務。
菩提義診有一段時間了,現在鎮(zhèn)民們興奮勁過去,也沒有那么多人來看病了。菩提見沒什么事后,索性收攤回客棧,定要從那刺客嘴里掏出個蛛絲馬跡來。
藤蔓一直沒有收起,也就是說這刺客已經被綁在椅子上一天了。
不僅屁股疼,腳麻,還憋屈得很,本想偷摸著扭兩下活動活動,沒想到,那木門突然就打開了。
刺客動作一頓,猛地抬頭。
木門緩緩打開,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原本,刺客以為是山村回來,他還好騙一騙,左右不過一個和尚,不是說出家人已慈悲為懷嗎?
誰能想到,善存的房間回來的竟然是個女人!還是那個不知道用什么妖物把他捆起來的女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刺客一看是菩提,那眼神都快能殺人了。他可還記得菩提在他和小木打斗的時候,總偷襲他。說來也是奇怪,他自詡目力好,竟然沒有發(fā)現菩提是怎么出手的。
“你來干什么?”刺客惡聲問。
“能干什么?來審問你啊!”菩提冷笑一身,手指捏得嘎啦作響,大有一副揍人的架勢。
刺客不由吞了吞口水,心中微松。如果只是揍人還好,反正自己抗揍,菩提那小身板能有多大力氣?
菩提一步步靠近,在離刺客三步遠的時候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刺客:“最后給你一次機會?!?p> “你和小木是什么關系?”
“你說的蒼狼是小木失憶前的名字嗎?”
“李歸離現在有什么計劃?”
“她現在派來宋國的人有哪些?”
五個問題,步步緊逼,完全不給刺客反應的時間。末了,還順手從桌上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這些問題有的是關于小木的,有的是關于李歸離的,但刺客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回答比較好。
良久,刺客連屁都沒放一個,菩提也不意外,好整以暇地繼續(xù)喝茶。
“就知道你不會說。”
菩提放下茶盞,攥緊拳頭,狠狠地在刺客臉上來了一拳。這一手可是用上靈力的而且,菩提學醫(yī),自是知道打哪里疼。
刺客只覺眼前一花,拳頭就已經到臉上了,緊接著就是火辣辣地疼,生理性淚水都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女人手勁怎么那么大?!
“疼嗎?”
“不······不疼!”刺客嘴硬。
聞言,菩提裝作懊惱“竟然不疼??!那我得好好在你身上實踐一番,指不定以后用得上。”
······
他現在說不疼還來得及嗎?
還不等刺客反悔,雨點似得拳頭密密麻麻地打在身上,饒是抗揍,也悶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