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震天的吶喊聲中,宗馭面向金門主,抱拳說道:“請賜教!”
金門主凝神運力,剛要準備發(fā)動進攻,怎料朱笠挺身而出,率先說道:“等一下,我先來?!?p> 宗馭趕緊說道:“笠兒妹妹住手,這不是逞強的時候,我……!”
不等宗馭說完,朱笠左手堵住了宗馭的嘴,說道:“宗馭哥哥請放心,笠兒心中有數(shù),自始至終,笠兒都是擔(dān)任保障任務(wù),這次,也該讓我出出風(fēng)頭了!想出風(fēng)頭的可不止你一個!”
說完也不等宗馭回話,已經(jīng)走向金門主:也不抱拳,長槍在手,指向金門主,說道:“金總教官,請賜教?!?p> 金門主都快被逗樂了說道:“好好好,你們都有機會,一個一個來,就由你開始,看招!”
話音剛落,上前一步,身體向右稍微偏轉(zhuǎn),用左手金盾往左側(cè)擋開朱笠的長槍,再向前兩步,右手中的金錘向朱笠砸去。
朱笠瞬勢往右側(cè)轉(zhuǎn)身,迅速后退兩步,手中長槍從后側(cè)刺向金門主的咽喉。
槍長錘短,金門主的金錘砸不到朱笠身體,也不收錘,將金錘砸在朱笠長槍之上,朱笠手中長槍瞬時脫手,雙手瞬間麻痹。
一招。
朱笠顧不得傷勢,雙手按住地面。
只見金門主周身迅速被地面長出來的藤蔓包裹、收緊。
藤蔓以及藤蔓上的尖刺不停的蠕動,尋找金甲縫隙。
再看朱笠,此時像是變了一個人,原本黑色的秀發(fā)以及紅色的薄唇,如今變成了紫色,就連帶有尖刺的藤蔓,也往外散發(fā)著紫黑色的毒氣。
金門主心想不好,這是太陰毒木,如果沾染毒氣,實力必定大損。
本來自己就是殘血的狀態(tài),如果沾染太陰毒木,說不定三招之內(nèi),還真不能將朱笠拿下,沒想到這個朱笠竟然還有這么一手。
不過也別小看了我,沒點真本事,我能成為一門之主嗎?看招。
只見金門主手中金盾一瞬間變成金沙,金門主通過精神力將金沙控制,形成金沙風(fēng)暴,每一粒金沙都是一片利刃,將周身藤蔓迅速攪碎成粉末,又控制金沙形成漩渦,將攪碎的藤蔓粉末以及紫黑色的毒素全部卷走,如同龍卷風(fēng)一般。
兩招。
朱笠不等金門主動手,咬破舌尖,噴出一口血霧,血霧之中同樣帶有毒素,比剛才的藤蔓還要毒的厲害,像是能聽得懂朱笠的話語一般,聽從朱笠調(diào)遣,瞬間將金門主迷漫。
此時的金門主本想如法炮制,只是如果再用金沙風(fēng)暴,恐怕算作一招,如果再進攻就超出了三招的限制,到時候朱笠不贏也算贏了,自己不輸也算輸了。
于是,金變態(tài)采用一招攻防兼?zhèn)涞恼袛?shù),將手中金錘快速旋轉(zhuǎn)揮舞,如同螺旋槳一般,將朱笠噴出的血霧盡數(shù)吹散,不等朱笠有進一步的動作,旋轉(zhuǎn)的金錘突然脫手,朝朱笠的小腹爆射而去,如果被金錘擊中,本就透支的朱笠恐怕是一命嗚呼。
三招。
就在此時,宗馭又一次擋在了朱笠的身前,將金錘彈了回去。轉(zhuǎn)身扶住力竭的朱笠,把他抱向后方。
朱笠眼神渙散的看向宗馭,有氣無力的說道:“宗馭哥哥對不起,笠兒沒用,還是需要你來面對,我……!”
不等他說完,宗馭如同剛才一般,右手堵住了朱笠的櫻唇。說道:“什么都別說,我懂?!?p> 說完之后,喊蒙恩過來幫朱笠療傷,自己就要趕赴三招之約。
路遙此時站出來,將宗馭擋在身后,說道:“先幫你的笠兒妹妹療傷吧,想出風(fēng)頭的可不止你二人。
路遙不是一個需要別人保護的人,只是看到每次宗馭擋在朱笠身前,為她擋下致命的一擊,心中總有些許的落寞,她不清楚為什么會這樣。
宗馭說道:“你……!”
不等他說完,路遙搶先說道:“你的笠兒妹妹,你放心得下嗎?”
說完,一個人走了過去。
宗馭知道路遙的性子,那不是自己能夠勸得動的,自己不勸還好,自己越勸,越是勸不住。輕嘆一聲,專心幫朱笠療傷。
路遙走到金門主面前,抱拳說道:“金總教官,請賜教。”
金門主問道:“你的左手?”
“我有我的辦法,好的差不多了?!?p> “那就接招吧!”
話音剛落,手中金錘用力甩出,直接打向路遙的前胸,這要是中招,恐怕當(dāng)場斃命。
一招。
直來直去又是有所防備,路遙怎么會輕易中招,身體往右側(cè)只是輕移一步,就將第一招躲了過去。
路遙右手握住冰神劍,快步走向金門主身旁,并沒有一劍刺出,而是以劍為刀,轉(zhuǎn)身運力向金門主右側(cè)揮砍。
金門主左手金盾往右側(cè)一擋,身體旋轉(zhuǎn)右臂掄圓如同棍棒一般,掄向路遙嬌軀。
當(dāng)側(cè)背暴露在路遙面前時,路遙轉(zhuǎn)身收劍既不揮砍也不穿刺,而是將劍身插在金門主背后的地面上,然后用力一擰劍柄,瞬時,金門主掄圓的右臂擊中了路遙的右臂,將路遙重重的擊打出去。
兩招。
而同時,冰神劍中的寒氣將金門主瞬間冰凍,只留下掄圓的右臂留在外面。
金門主雖然被冰封,只是頭腦運用自如,右手輕輕一握,剛才扔出去的金錘迅速回到手中,也不著急打開冰封,而是將金錘再次拋出,直接對準了路遙的頭顱。
眾人距離路遙較遠,沒有一人來得及幫她擋下這一錘,包括宗馭。
受傷之后,來不及的躲避的路遙只能閉眼等死,這一刻,她突然對朱笠很是羨慕,她多希望有那么一個人,能夠擋在自己身前,將自己保護,哪怕那個人,是她最討厭的宗馭。
只是那金錘在距離路遙一厘米時停了下來。
三招。
還在冰封狀態(tài)下的金門主發(fā)出低沉的聲音,然后被冰封的身軀馬上破冰而出。
已經(jīng)恢復(fù)意識的趙慧趕緊過來,將路遙攙扶回去,轉(zhuǎn)身回來就要出出風(fēng)頭,卻被宗馭喊了回去。
趙慧的精神力以及功法確實很強,但是煉體強度卻是很弱,經(jīng)不起金門主一錘攻擊,否則連個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宗馭趕緊幫路遙治療一番,此時的路遙也沒有反對。
就在這個空擋,博洋站了出來,他沒有一絲受傷,眼看著兩位女隊長都站出來了,自己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認慫能,雖然他只有六尺!
博洋懶懶散散的走到金門主面前,懶洋洋的說道:“金總教官,給個機會唄,我可不想在我的隊友面前認慫啊?!?p> 蒙恩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完好無損,此時也站出來說道:“金總教官,我在這等著您的教導(dǎo)呢,等博洋受教之后,就該我了。”
馬力又站出來,來到蒙恩身后,說道:“排隊,一個一個來,咱也不是孬種。”
廣智聽了呵呵一笑:“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得!舍命陪君子,投之死地而幸存?!?p> 若客接著說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也來湊湊熱鬧?!?p> 兩人挨著,排在了馬力的身后。
黃博跟在若客身后:“也算我一個,不能讓人小瞧了不是!”
建邦、海源二人受傷較重,試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反而使得傷勢更加嚴重,內(nèi)心之中很是憋屈,哪怕為隊友們擋上一招半式的,就算是死也值得!
一眾新弟子們見自己的隊長一個一個站出來,個個是興奮異常,個個都是摩拳擦掌。
什么堅定道心,什么鬼臉,什么金教官,仿佛并沒有那么可怕了!他們高喊著每一位隊長的名字,讓試煉大營的求戰(zhàn)氣氛空前高漲。
金門主看他們一個一個前仆后繼,心中很是煩悶,同時又很是高興。
煩悶的是這么一個一個來,這得多耽誤功夫啊,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殘血絲血的狀態(tài),一個不慎,那不得丟死人了。
高興的是,雖然只用了三兩天的時間,可是他教出來的弟子,已經(jīng)懂得舍身取義、殺身成仁,明知道前方有危險,依然敢于面對,這不正是他要的堅定道心嗎?
至于死了多少外門弟子,那可不是他金變態(tài)考慮的事情了。
金教官內(nèi)心高興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好好好,一個個的都是好樣的,可我老金沒時間跟你們瞎耽誤功夫,想求教不難,今后有的是機會,剛才那兩個女娃娃,是為了救助情郎才勉強出手,怎么,你們也跟她們倆一樣為了救助情郎!”
“變態(tài)!”
幾位男隊長隊副雖然沒有交流,但是此時心中飄過同樣一句話:變態(tài)!
朱笠,聽金門主說,自己為了救助情郎而挺身而出,心中自然免不了小鹿亂撞一番,倒是心里美滋滋的。
路遙被金教官說成是救助情郎,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并沒有喜歡宗馭,自己只是有那么一瞬間,希望有那么一個人,能夠為自己擋風(fēng)遮雨,哪怕那個人是自己最討厭的宗馭。
趙慧心中有那么一丁點的失落,她認為自己與朱笠、路遙不同,自己只能是宗馭的人。
看過自己身子的,一個是調(diào)戲自己的黑臉大漢,那個人已經(jīng)被自己燒死了。另一個就是在黑臉大漢手中,將自己解救出來的宗馭,自己今生認定他了。
“一個一個來你們是蜉蝣撼樹,一起上也是跟剛才一樣。還是讓宗馭來試試吧,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打出屎來了!老是躲在你那兩個小情人的背后,也不是個事兒??!對吧,宗馭!”
聽他這么一說,趙慧立馬坐不住了,起身就要以身犯險,不能把宗馭據(jù)為己有,怎么說也得擠進小情人的行列才行。
宗馭拉住他的手臂將她一把拽回來,按坐在朱笠、路遙身旁,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都給我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好,誰也不能搶的我風(fēng)頭!”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那感覺,已經(jīng)將三位美女納入后宮了。
趙慧自然心里高興,感覺在宗馭這里,怎么說也能位列前三了。
宗馭來到金門主正前方,說道:“金總教官,來的遲了些,請您見諒!接下來,就讓我來領(lǐng)教你的高招吧!只是你我身份懸殊,你又是重甲在身,也算是勝之不武,我有兩個建議,不知金總教官您意下如何?”
“奧,你又有什么花招,說來聽聽!”
“要么你我脫去戰(zhàn)甲,咱們比試一番;要么,給我一套一模一樣的戰(zhàn)甲,咱們硬碰硬,三招之內(nèi),我沒有扛住,隨您處置。三招之后,我若是還能站起來,按照之前的約定,我為總隊長,堅定道心試煉科目算是全部通關(guān)!如何?”
這時,全場又是集體歡呼吶喊,慢慢的,有節(jié)奏的變成了呼喊宗馭的名字!吶喊之聲突破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制,一刻不停的傳向遠方,現(xiàn)場的氣氛再次被宗馭調(diào)動起來。
金門主心想,這哪是兩個建議,分明就是一個奢求。
我老金一絲不掛身著戰(zhàn)甲,你是看見過得,脫了戰(zhàn)甲與你比試一番,能比嗎,我的老臉往哪擱呀?
不然就得給你一套一模一樣的戰(zhàn)甲,這東西是能隨便給的,我費了多少心力搞來的材料,又費了多少心力打造的戰(zhàn)甲,就這么讓你用了,我還好意思要回來嗎?
可是思前想后,丟人?舍財?哎!還是舍財吧!
于是從百寶囊中取出備份的戰(zhàn)甲,扔到宗馭身旁,說道,便宜你小子了!將一滴鮮血滴在上邊,就算是認主了,趕緊穿上與我比試一番,不要磨磨唧唧的了。
宗馭一看金門主上套,趕緊滴血認主,將金甲穿在身上,這東西竟然不需要一件一件披掛,只需要一個意念,戰(zhàn)甲自動上身,而且是秒速。
這可不是一般的戰(zhàn)甲,這是有了初步意識的靈器,居然還需要認主!一眾新弟子看了羨慕的狠!
著甲完畢,宗馭左手執(zhí)盾,右手握錘,熟悉了一下分量,擺出了進攻的姿態(tài),說道:
“來,金總教官,來個硬碰硬!”
也不知道為什么,宗馭總能把控金門主的節(jié)奏,總能把金變態(tài)領(lǐng)到自己設(shè)計的道路上來??赡苷娴木褪菍ζ獍?。
金變態(tài)也是興奮異常,一樣擺出進攻姿態(tài),說道:“好,看看是我老金剛硬,還是你小子堅挺!”
“變態(tài)!”
不知是誰小聲的說道。
兩人同時發(fā)動進攻,同樣左手執(zhí)盾,右手握錘,將金盾擋在身前,如炮彈一般向,對方橫沖直撞了過去。
只聽“轟”的一聲,沉悶的撞擊之聲帶起空氣的漣漪,向四外擴散出去。
金變態(tài)碰撞之后,紋絲未動,宗馭向后倒退十幾米,穩(wěn)住身形,竟是毫發(fā)無損。
一招。
金門主哈哈一笑說道:“再來!”
兩人同時如炮彈一般射向?qū)Ψ剑诩磳⒔碇?,同樣的右手揮錘,目標(biāo),同樣是對方的金錘。
只聽“鐺”的一聲,刺耳的金屬交鳴之聲瞬間穿透了夜空,刺激著在場的每個人的耳膜,轟鳴聲久久不能消散,直到這場比試結(jié)束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耳鳴之音不能消除。
再看金門主,依然是紋絲不動穩(wěn)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