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里暗無天日一片漆黑。
“嚓……”
陳正南點燃火把,火光照耀帶給石洞一片光明。
石洞不小,可以看得出天然的石洞中有人工開鑿擴大的痕跡。
落塵很少,明顯經(jīng)常有人在里面活動。
同時一個角落血跡斑斑,一股腥臭在洞內(nèi)久久不散。
另一個角落則是一些鐵鍋干柴等生活用具。
這應該就是狩獵隊在外面休息的駐地!陳定哲猜測。
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后,陳正南轉(zhuǎn)身將藤蔓拉攏開來,使得石洞里面空氣流動去除臭味。
“行了,休息一下,等會我們?nèi)ゴ蛞恢粌传F來解決今天的晚飯!”
陳定南一屁股坐在外面的一個石墩上,開口說道。
其他人也順勢坐下緩解趕路的疲累。
“二伯,為什么我們要跑這么遠來打獵啊,我看莊子附近就有野獸啊?!?p> 陳定哲發(fā)出疑問,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憋了一路了,只是一直沒機會提出來而已。
陳定武和陳定遠這兩個新人也是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也是第一次來狩獵。定字輩目前也就他們?nèi)齻€能夠出來狩獵。
其中陳定武是定字一輩的老大,是大伯陳正東的長子。
歲數(shù)最大,已經(jīng)有二十三歲的年紀了,換血中期的實力相當難得,足夠撐得起老大的場子。
但陳定遠就要差一點,十九歲的年齡還只有淬皮境巔峰,還差一步才到換血。
“哈哈哈……”
未待陳正南回答,其他狩獵隊的老人就已經(jīng)發(fā)出笑聲了。
“我們狩獵的可不是普通野獸,那玩意兒對我們武者并沒有多大的好處了,也只有在回去的路上會捕獵一些野獸拿來湊數(shù),我們著重捕獵的是兇獸!”
低聲笑了笑,陳正南也沒含糊直接回答。
“只是可惜兇獸不好捕獵,況且兇獸千千萬,偶爾碰到一個陌生的兇獸更是一個災難,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它的特點是什么?!?p> 一個正字輩的人說道,他名陳正康,在正字輩排行老七。
“老七說的是啊,只有付出血和生命的代價,才知道這些陌生兇獸的特點。而你們這些狩獵隊的新人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熟悉兇獸!”
正字輩排行老六的陳正宇感慨。
“可惜不能夠畜養(yǎng)兇獸,不然家族的實力肯定能上升一大截。還是人手和實力不夠啊……”二伯陳正南也插話了。
“要是我們能夠有戰(zhàn)寵就好了,可惜這些兇獸靈植脾氣實在太傲,根本就不會輕易屈服……”
戰(zhàn)寵就是通過契約,可以讓人類與兇獸或靈植結(jié)成伙伴關(guān)系,同時可以共享一部分天賦特長,并可以通過契約感受各自的情緒……
但戰(zhàn)寵可不容易得到,畢竟要是抓幼崽培養(yǎng)的話,時間太長成本太高,以陳氏一族的現(xiàn)狀根本就沒有能力。
但在野外馴服的話,難度太大,畢竟兇獸也不愿寄人籬下,它們也是有自己的傲氣。
陳定哲認真聽著這些老人的經(jīng)驗之談,同時也不免迷糊,怎么說著說著就跑題了……?
不懂就問!
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tǒng)美德,當即在他們沉默的空閑插上一嘴。
“二伯,我還有問題,既然對我們武者來說野獸肉不稀罕,但是族里的普通人稀罕啊,為什么我們不幫族里的其他人多狩獵一些野獸呢?!?p> 陳定哲張著撲閃撲閃地如星空般的雙眼,人畜無害天真懵懂地問道。
“這……”
二伯沉默。
眾人也沉默。
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個層面。
“定哲啊,盡管莊子附近幾十里幾乎沒有兇獸,但這誰也說不準,所以族里其他人也不敢去冒這個險。”二伯說道。
“更何況山林中可不止兇獸的威脅,毒蟲猛獸也是不在少數(shù)。族人可沒我們這么堅韌的皮膚和豐富的山林經(jīng)驗?!?p> “還有啊,我們狩獵隊平常負責狩獵兇獸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要是再去幫助族人狩獵普通野獸的話,擔子就太大了?!?p> 六伯陳正宇委婉說道。
陳定哲臉色不變,對他們這個說法不以為然,卻也沒有反駁。
畢竟他們說的也是事實,本來他們就沒有義務去狩獵普通野獸。
幫了是情分,不幫也是本分!
他心里暗暗思索,怎么來解決這件事情。
畢竟要想增加莊子里的武者,不能單單寄希望于族人的天賦,對于資源的需求更為重要。
但是狩獵隊不愿去捕獵普通野獸的話,就得從其他方面來解決了。
心思一轉(zhuǎn)眼睛一亮,當即就抓住了一個要點。
“二伯,我們可以成立一個青壯隊啊,將族里擁有一千公斤左右力氣的族人召集在一起去狩獵莊子周圍的野獸?。 ?p> 說到這兒,陳定哲眼中的光芒更甚。
“族里這部分的人數(shù)應該不少吧,怕是得有上百人,如此狩獵得到的野獸基本上可以照顧到家家戶戶,按照狩獵貢獻多寡來分成。”
“更何況距離莊子也不遠,兇獸出現(xiàn)概率比較小,我們?nèi)藬?shù)又多的話,利益完全大于危險!”
陳定哲眼光炯炯有神盯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眾人沉默思索,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能性。
“哈哈哈……”
陳正南率先打破沉默。
“定哲啊,你說的應該沒有問題,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的族長了,這些事你自己決定就好,反正二伯我是肯定支持你的!”
“就是啊,定哲,我們肯定支持你??!”
“對啊對啊,大膽去做吧!”
眾人一陣附和,同時眼神里也對陳定哲多了一絲……敬佩?
陳定哲不知,但聽到他們的回答也是一陣竊喜,表面上卻是不驕不傲一副凌然不驚的樣子。
同時心里也定下決定回去就實施這個措施。
“對了,二伯,還要麻煩你們回去后將自己熟悉的兇獸野獸告知會寫字的族人記錄下來,然后讓族人們多學習,以免族人出去的時候遭受不必要的損失!”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陳正南右手握拳錘在攤開的左手掌上,一陣懊惱。
“還是定哲你腦子靈活,回去后我就把我們熟悉的兇獸特點記錄下來,給族人們好好學習,以后狩獵隊的新人更是要每個人熟讀……”
陳正南臉色激動,不住地補充著一些細節(jié),陳定哲和其他人也不時附和補充一些。
好一會兒,陳正南才意猶未盡地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看了看昏暗的天色,陳正南當即發(fā)話。
“行了,這件事以后再詳細討論,現(xiàn)在該去找晚上的食物了!”
陳正南說著也是舌頭一舔上嘴唇,“可是好久沒喝到新鮮的兇獸血了!”
眾人頓時也是哈哈大笑懷戀著兇獸的美味。
“老六老七,你們帶著一部分人收拾一下營地,我?guī)е渌巳フ乙活^兇獸來打打牙祭!”
陳正宇和陳正康應聲答道。
“嗷……嗷……”
正巧這時,一聲若有若無的獸吼聲從不遠處傳來。
淬皮境和換血境的倒是沒有什么反應,鍛骨境和臟腑境的強手則是側(cè)耳傾聽。
“好家伙,這是送上門來的兇獸肉??!”
陳正南興奮,當即收拾家伙準備朝獸吼聲音處趕去。
其他沒聽見聲音的族人也不含糊,畢竟實力不到聽力自然不夠,但跟著陳正南行動就對了。
當即隊伍分成兩撥,一撥原地收拾整理營地,一撥跟著陳正南去打獵。
陳定哲自然不甘在原地看家,當即就從氣運扳指里拿出一桿大槍!
整桿槍長一丈八寸,呈墨玉色,槍頭點點金光點綴,血色紅纓微微動漾,一股冷冽氣息散發(fā)而出。
這便是陳氏一族祖?zhèn)鞯拇髽尅㈩^點墨槍!
點墨重槍是陳氏每代族長傳承的武器,一定程度上是族長的象征,同時本身也是一件一階兵器!
之前自然是由他的父親陳正北佩戴,但他父親死后,自然是傳到了他身上。
縱身一躍三四丈,跟在二伯身后就朝著獸吼的聲音方向前進。身后大哥陳定武也跟在身后,四弟陳定遠卻是留在了原地,畢竟實力還稍顯不夠。
“哼唧唧……嗷……”
距離越近,獸吼聲越發(fā)明顯,連陳定武都能聽見了。
但陳定哲的臉色卻越發(fā)奇怪,這獸吼怎么像是——發(fā)情的野豬???
不消許久,陳定哲等人就來到了一片劍竹林。
劍竹枝干高大,怕是得有幾十丈高大,枝丫更是橫七八縱遮天蔽日,一片片竹葉就像是一把把短劍鋒利異常。
然而這些劍竹的下面卻是有一些未冒出土的竹筍,十分誘人可口,但為了些許吃食就在這片竹林中穿梭卻十分容易被割傷,得不償失。
陳正南猶豫了一下,當即將獸皮包裹全身準備進去。陳定哲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包裹獸皮布衣準備進去。
“沙……沙……”
踩在厚厚的竹葉層上,大概有兩百來米的距離,陳定哲就看見了兩頭黑色獨角野豬和九個豬崽崽!
野豬全身布滿鐵針般的黑毛,腦門上一根直尖尖的黑色獨角更是惹人眼球,兩根獠牙自上而下駭人心神。
搜索著頭腦中的記憶,陳定哲確定這就是兩頭鐵毛角豬和它們的豬崽崽!
看這兩頭鐵毛角豬應該是一公一母,而他們的架勢應該是正在——偷情???
不對,不應該叫偷情!是在做一些繁衍后代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