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十倍爆發(fā)
陳文睿也感覺到極度疲倦,軟軟地倒了下去。
“我聽說現(xiàn)在有黑市在買賣人眼,據(jù)說有個醫(yī)生能活體移植角膜?!币幻拙殴忸^說道。
“那就帶這小子走黑市去!你聯(lián)系得上那醫(yī)生嗎?”木乃伊光頭問道。
“可以?!?p> 一米九光頭掛上電話:“成了。”
陳文睿被幾個光頭扔進了一個面包車的后備箱里,林小蕎也被塞了進來。
一個多小時后,面包車停了下來。
一只冰涼的手術(shù)刀,貼到了陳文睿的臉上。而后一只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摸上了陳文睿的雙眼。
陳文睿整個人僵硬了一下,又放松下來。他怕被這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假裝昏迷。
從林小蕎說出迷魂香的時候,陳文睿就悄悄使用了妖術(shù)“解毒術(shù)”。
隨后光頭們的一系列操作他都知道,他也聽到了木乃伊光頭和醫(yī)生的交接。
“不好,貨醒了!”這個醫(yī)生的感知精準,一下就感覺到陳文睿醒了。
房間里瞬間熱鬧起來。
“不會吧!”“我用的可是最強效的迷香?!?p> 陳文睿也不再裝了,從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坐了起來,一把扔掉了身上的手術(shù)衣。
“你!”一共十幾個光頭震驚地看著陳文睿。
一米九光頭一皺眉頭:“把他給我壓回床上去,手術(shù)繼續(xù)!”
光頭一齊圍了過來。
陳文??戳吮蝗釉诮锹涞牧中∈w一眼。確定不會傷到她之后,再也不隱忍了。
“你們真當我是吃素的。”陳文睿雙眼露出一抹紅光。
他小時候師從武學(xué)大師葉清國,雖然只有10來歲,卻是葉清國弟子里最有天賦的一個。
當他學(xué)習(xí)完妖術(shù)后,一個特別的念頭就在陳文睿的腦海徘徊。
“十倍爆發(fā)”妖術(shù):在一分鐘之內(nèi)爆發(fā)十倍的身體力量。
這對本就會武術(shù)的陳文睿而言,再適合不過。
他身體素質(zhì)本就不錯,就算初中之后自己再也沒有習(xí)武,但多年的跑步壓腿習(xí)慣一直沒丟。
這樣的十倍爆發(fā)能力,至少可以讓他以一敵十。
默念一聲“十倍爆發(fā)”,陳文睿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肌肉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一種狼性從心肺擴散至全身,他想打架,要是再不打,那些結(jié)實的肌肉就快爆炸開了!
他瞟了一眼自己身邊的手術(shù)床,爆棚的信心讓他單手抓起了手術(shù)床。
“嘶!”手術(shù)間的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陳文睿居然單手抓起了起碼有100斤的簡易手術(shù)床!
特別是木乃伊光頭,更是連連往后退了幾步。
一米九光頭雙手投降狀:“大哥,有話好好說。”
陳文睿心中本來也只是想恐嚇一下他們,可是不知為何胸口的怒氣卻像控制不住一般。
“嘭!??!”
手術(shù)床被他單手砸了出去。
砸下的那一刻,他心中那團火焰消失了不少。
陳文睿潛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林小蕎,好在她沒有被任何東西砸到。
而眼前的十二個光頭,一個戴口罩的醫(yī)生卻沒那么好過了。
好巧不巧,那手術(shù)床正好砸到了離得最近的醫(yī)生腳上,那重量讓他痛得直接跪了下去!
而手術(shù)床砸成幾半,幾乎所有光頭被波及到了,哀嚎遍地!
一米九光頭溜得遠一些,在門口的位置,嘴角抽蓄起來。
原以為一巴掌拍碎桌子的林小蕎厲害,結(jié)果這男的還能空手砸壞一個簡易手術(shù)床??!
陳文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一米九光頭,這屋子里除了自己,就只有他還站著了。
他修長的手指抓住了手邊的鐵凳子,嘴角不自覺上揚,在一米九光頭看來就是一種嗜血般的笑容,讓他心頭不自覺抖動了一下。
“咚!”
鐵凳子準確地砸到了一米九光頭的膝蓋骨,光頭一下子哀嚎著倒了下去。
這時,警笛聲響起了。
“十倍爆發(fā)”妖術(shù)也剛好結(jié)束,陳文睿渾身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感覺全身都不是自己的了,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里面的人,你們已經(jīng)被我們包圍了!快交出人質(zhì)!”警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也許聽到門內(nèi)沒有聲音,一個警察敲了敲門:“有人在嗎?有人可以和我對話嗎?”
光頭們哼哼唧唧著,都不敢說話。
陳文睿滿頭大汗,只覺得馬上沒了力氣,用力喊道:“警察同志,我是被綁架的人,請你們進來吧!”
很快,兩個舉著防爆盾牌的警察破門而入。
兩個警官看到倒了一地的人,傻眼了。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警察率先開口:“這...怎么回事?”
一個狀態(tài)稍好的光頭正要說話,就感受到了陳文睿的一記眼刀。
那光頭立刻封了嘴。
“警官,我就是報警人?!标愇念\浫鯚o力的開口道,“他們本來是把我迷暈了來黑市挖我眼睛,結(jié)果分贓不均,他們自己打了起來?!?p> 他信口雌黃了一個說法。
木乃伊光頭啞巴吃黃連般,眼含熱淚看著陳文睿。
陳文睿只淡淡地補充了一句:“還有他們涉嫌更多違法犯罪,我在后備箱的時候聽到他們說...”
木乃伊光頭簡直是光速打斷了陳文睿,主動朝警察說道:“警官,是我們錢迷心竅,綁了這兩人來想賣錢。也是我們自己打起來的,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陳文睿扯起一個嘲諷的微笑,又立刻抹去。
在來的路上,光頭們就聊了許多關(guān)于‘賭場’,‘販毒’,之類的事情。
并且他早已用手機錄了音。這是他最后的籌碼,賭他們不敢說出自己一人打十個的事情。
“小兄弟,你想說什么來著?”老警官把一群受傷的光頭帶出去后,來到了陳文睿的擔(dān)架前,慈父般地問道。
“他們幾個光頭經(jīng)常在家一起賭博,玩的還是100元的。這算不算違法?”
陳文睿給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信息。
走在最末尾的一米九光頭神色晦暗地看了陳文睿一眼,又繼續(xù)往外走去。
陳文睿知道,這次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也不知道這一波光頭到底是什么來歷。
他知道就算現(xiàn)在直接說了他們的所有犯罪行為,也不一定就能定罪,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用威脅來掩蓋過去。
老警官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悄悄放了一張名片在陳文睿手中,微微朝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