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可汗:你關心我?
阿保機咧嘴淡淡地笑了,本就生得英俊瀟灑,這一笑簡直要迷倒眾生。
“你在關心我?”
我臉頰有些微燙,說道:“我才沒有。”
他使勁一拽,我就坐到了他的腿上,又是這么曖昧的姿勢。
他的下巴擱在我的頸窩,臉緊緊地貼在我的臉上,我的臉光滑如蛋清,他的臉卻有淡淡的胡渣,扎得我癢癢的,我不得不縮了脖子,卻跟他的臉貼得更加親密無間。
我坐了個實實在在,雙腳已經(jīng)離地,他實在是太高了。
他的手包住我的手,將我的胳膊和腰緊緊地抱住,與他相比,我實在是單薄了,腰瘦得可憐。
掙扎了一下,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噓——讓我抱一會兒。”
他越抱越緊,好像是怕我消失,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我?
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我也實在想不出以契丹人的審美,我有什么可取之處。
……
屋子里面只有蠟燭嗶嗶啵啵的聲音,還有更漏的簌簌聲,偶爾還能聽到外面寒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他到底怎么了?
這是第一次我想知道他的想法。簡直都要把自己驚呆了。
難道被虐待久了,已經(jīng)上癮了?說實在的,阿保機除了對自己有親密的舉動外,倒是對我還可以。
天呢,楊沐青,你是瘋了嗎?你竟然覺得阿保機對你還不錯,他是什么人,處處都在謀算,處處都在算計,眼下對你不錯是因為你有利用的價值而已,你一定要清醒,一定要清醒。
我拼命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心中有兩個小人兒一直在斗爭著。
半晌,阿保機才放開我,牽了我的手,大拇指摩挲著我的手背,說道:“走吧?!?p> 他又變得高高在上,矜貴無比,剛才貌似的脆弱一定是我的錯覺。
到了門口,一股風呼呼地刮來,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保機說道:“烏珠,把披風拿來?!?p> 阿保機接過披風,親自給我披上,給我系披風的時候,我的視線跟阿保機的視線撞在一起,他正覷著我,很奇怪。
一切都怪怪的。
出了玉芙宮,宮外已經(jīng)有馬車等待,馬車很是低調(diào),侍衛(wèi)們也換了便服,這是要微服出宮?
我以為他是要帶我去見林墨筆,可是卻直接出了上京城。
難道是見那個病人?
可是我去過兩次,對路線不能說了如指掌,也有點印象,絕對不是一個方向,這到底是是見誰呢?
此行很是保密,連烏珠和冬兒都沒有讓跟著。
路上問了阿保機一次,可是阿保機緘口不言,只說“到了就知道了”。
他還給我賣起了關子。
天已經(jīng)黑透了,借著微弱的月光,隱約能看到路。
我跟阿保機各坐一邊,他也沒有強迫我跟他坐在一處,倒是時不時在我不經(jīng)意的時候用眼睛看我,實在是奇怪得很。
“困不困?”
我搖了搖頭,想掀開簾子看外面。
“別看了,當心吹著?!?p> “沒事兒?!?p> “過來?!?p> 他說著已經(jīng)伸出手。
被他拉坐到身邊,兩個人緊緊挨著,他環(huán)住我的腰,將我的頭摁在他的肩頭。
“睡會兒?!?p> 可是我根本睡不著,他越不告訴我目的地,我越好奇得心焦。
突然想起前幾天他說的那句話: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而且他今天行為處處透著詭異,還時不時看著我,在玉芙宮時,他也在發(fā)呆,心事重重。
這無不印證了我的觀點。
我抬起頭看他。
他感受到異動,低頭看我,長長的睫毛像刷子一樣,好看得很。
阿保機緊了緊手臂,問道:“怎么了?為什么這種表情?”
“你不會要殺我滅口吧?”
阿保機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他抬手摸著我的發(fā)絲,甚至還按住輕輕搖了搖,笑道:“你這腦瓜子里都裝的什么,我要殺你,在哪里不行,何苦帶你跑這么遠的地兒。”
這倒也是。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他依舊笑著說道:“去了就知道了?!?p> 就在這時候,馬車突然停住了。
完顏烈說道:“可汗已經(jīng)到了胡楊林?!?p> 阿保機拉著我的手說道:“下車?!?p> 林子里居然停了好幾輛馬車,跟我們來時坐的馬車一模一樣。
“不要留活口。”
數(shù)十名侍衛(wèi)們齊齊行禮道:“是?!?p> 阿保機率先上了馬,俯身拉我上來,待坐定后,緊夾馬肚,帶著幾個侍衛(wèi)揚長而去。
我回頭就著阿保機的胳膊看到幾輛馬車分別向好幾個方向駛?cè)ィ瑧撌欠稚⑹裁慈俗⒁饬Α?p> 這讓我對此行的目的地更加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