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朗買的機票是頭等艙,每個座位上都配備了液晶電視。
白小魚沒什么心情看,只是望著窗外發(fā)呆。
這班飛機頭等艙上人不多,零零散散空了好幾個位置,白小魚和蘇明蘭一左一右坐在窗邊,中間隔著過道,李昭陽在蘇明朗身后。
“小魚,”
李昭陽喊她,遞給她一份彩印資料。
“這里是里州現(xiàn)在的一些新聞,你應(yīng)該用的到?!?p> 蘇明朗聽到李昭陽的聲音也轉(zhuǎn)過身,看見那份自己給李昭陽的資料,第一反應(yīng)是伸手去攔。
白小魚看了一眼二人,接過資料。
打開封面,入眼第一條是,白氏地產(chǎn)千金“白真”將于九月初出院,至今精神狀態(tài)仍不太好。
白真嫁人二十多年了,至今里州各大媒體還是稱她為白氏地產(chǎn)千金。
配圖是一張別墅里面,巨大的房間里,只有一張潔白的床,床邊的所有家具都做了軟包,屋里沒有一樣鋒利或者尖銳的東西。
后面的資料大概是,近兩年里州大學和里州師大新出的一些中青年新貴,及白氏地產(chǎn)和正興地產(chǎn)的戰(zhàn)略版圖。
她記東西很快,憑借原來的記憶和這些整理好的資料,現(xiàn)在家里什么情況已經(jīng)了解的差不多。
“謝了?!?p> 白小魚沖旁邊的蘇明朗道了聲謝,而后輕笑:“不過我平時也看新聞的,你這資料,不算齊全哦?!?p> “切,沒整理上來的,證明入不了小爺?shù)难??!?p> 白小魚沒什么其他反應(yīng),蘇明朗的心也落了下來,白小魚把資料遞給蘇明朗。
“蘇明朗啊,”
“嗯?”
蘇明朗剛把資料放好,聽見白小魚喊他。
“明陽文化總裁,里州白氏地產(chǎn)六把手蘇明朗先生,是哪位新貴???”
蘇明朗:“.....”
飛機落地,行李早已經(jīng)安排人取好了,走上廊橋,蘇明朗搓搓手,鄭重按住白小魚的肩膀:“小魚啊,是這樣的,”
在廊橋上可以看見機場外幾座高樓上的點子投屏廣告,蘇明朗忽的把她整個人轉(zhuǎn)過來摁在懷里,蘇明朗推著人往前走了幾步越過廣告牌,又把人放開。
李昭陽跟在旁邊按捺住要把白小魚拽出來的手。
“蘇明朗你有毛???”
白小魚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扒下來。
蘇明朗回頭看了一眼廣告牌,又看了往前面一路過去都能看到的高調(diào)歡迎廣告,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眼神求助李昭陽。
李昭陽雙手環(huán)抱看著蘇明朗快急哭的樣子,莫名覺得好笑。
非要把人家?guī)Щ貋淼氖撬?,準備了資料不敢給人看的是他,帶回來的又突破底線亂安排的也是他,怎么那么,
慫呢?
“行啦,與其這么遮遮掩掩出去就碰見記者,不如實話實說?!?p> 李昭陽拉過白小魚,指著遠方商務(wù)樓外的點子屏幕:“看見沒?都是大小姐您的靚照?!?p> 白小魚將信將疑走進,在環(huán)顧了周圍高樓電子屏幕上所有的廣告,都換成了白小魚的照片,全是她從小到大生日拍的藝術(shù)照片。
白小魚:“......”
經(jīng)過廊橋一直走到出口,外面除了旅人,還壓了一波黑乎乎的相機。
外面的記者似是等的久了,有人抱怨:“哎,這白氏地產(chǎn)的孫小姐怎么還沒到?這是從南極飛回來嗎?”
有人回應(yīng):“只說要回來,又搞不到機票信息,只能等著了?!?p> “哎,你說白氏地產(chǎn)和正興地產(chǎn)這次會出多大的瓜?”
“誰知道呢,不過你說,這次環(huán)洲山莊這個項目,估計還要白氏才拿得下。”
“哎,不管誰輸誰贏,我們都是苦逼的打工人?!?p> 隱在人群中的白小魚:“....”
“額,小魚啊,那個我媽給你準備了衣服,不然我們先悄悄去換上,再出去?”
白小魚回了蘇明朗一個眼刀:“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就像一只鴨已經(jīng)被推到火上烤了,你問鴨子,哎,你喜歡甜醬還是辣醬啊?
不管是甜醬還是辣醬,都要死的啊。
聽出白小魚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命的意思,蘇明朗長舒了口氣,轉(zhuǎn)眼又看見李昭陽似笑非笑地看他,伸手去拉:“看什么看,你也要換衣服?!?p> “我無所謂。”
李昭陽甩甩手:“我現(xiàn)在就等著看,你在去宿城之前,都安排了些什么東西?!?p> “別了,”
白小魚右掌對著蘇明朗的臉:“可別再給我來什么驚喜了?!?p> “嘿嘿,我準備的驚喜就這么多,到了州里,就是葉正興給你準備的‘驚喜’了?!?p> 蘇明朗推著白小魚的肩膀,自若地越過一群記者走向航站樓外面停著的一輛保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