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極致享樂派,云枝自然不會為了慪氣,不管不顧的搬出去。
就算要搬,也得等她找好下家以后再說。
不過,這些話云枝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她微微垂首,露出纖細白皙的天鵝頸,脆弱而美麗,仿佛輕輕一掐就會斷掉。
臨走前,傅斯年的視線緊緊膠著云枝,若是云枝抬頭,便能看到那雙一向溫柔注視著她的雙眸中此刻滿是陰霾,眼底壓抑著的瘋狂像是要將她拆之入腹一般,十分可怖。
只一瞬,他便察覺到了此刻失控,修長的手緊緊攥著,指甲插進肉里的痛覺終于讓他平靜了下來。
他不舍得看了一眼他的姑娘,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比起短暫的分開,他更怕被枝枝厭煩。
傅斯年走了,沒了觀眾的云枝也就沒再繼續(xù)偽裝,若是傅斯年此時折回來,便能看到方才在他面前還難過的要命的小姑娘此時正懶散的靠在沙發(fā)上,有一下沒一下吃著薯片,目光緊盯著電視屏幕上的小豬佩奇。
和展示在大眾面前只愛看文藝片的高雅人設(shè)不同,云枝內(nèi)心住著一個小孩,喜歡看動畫片,尤其是小豬佩奇。
每當家里沒人的時候,云枝就喜歡打開電視放動畫片,哪怕是同樣的劇情,云枝也能不厭其煩的反復觀看。
不過,直到目前為止也沒人發(fā)現(xiàn)她這特殊的癖好。
她正看著起勁,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云枝拿著遙控器按下暫停鍵,拿起手機點開了短信。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云枝,你最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網(wǎng)上的風向已經(jīng)變了,你若是一意孤行下去是一定討不得好的。”
“你若是識趣,我們還會給你一筆辛苦費,何必這么早把自己的退路給封死呢?”
“明天十點,我在公司等你,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一下。”
這熟悉的口吻……
看來她還真沒猜錯。
許秘書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云枝有意冷一下徐秘書,隔了十幾分鐘才回話。
“好的,我知道了?!?p> 她也有好久沒見著陸景深了吧。
傅斯年五年過去除了氣質(zhì)沉穩(wěn)了一些幾乎沒什么變化,不知道陸景深是個什么情況。
想著云枝將手機放下,繼續(xù)看起了動畫片。
直到天徹底黑了下來,云枝才關(guān)了電視。
云枝嘴里說著準時,卻也不打算為了這種小事耽誤她的美容覺,好在她晚上睡得也早,第二天八點就醒了過來。
她簡單的煎了一個雞蛋,配著三明治一起吃。
小時候家里沒破產(chǎn),爸媽又寵她,就差把她當公主寵著了。
別說做飯就連廚房都沒進過,長大后雖然家道中落,又有陸景深這冤大頭如珠如寶的供著。
她上輩子幾乎沒吃過什么苦,煎雞蛋算是她唯一會做的家務了。
不過她也沒什么做飯的天賦。
第一次進廚房雖然沒有像小說里寫的炸廚房那么夸張,但做出來的東西幾乎不能入口。
她自己都嫌棄,偏偏陸景深還把這東西當寶了,連著殘渣都被吃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