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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鴿子傳之愛是永不止息

第七章

血鴿子傳之愛是永不止息 甜曲奇月球 3914 2021-01-16 21:09:16

  霍家叔侄二人在楊氏珠寶巴黎分店里轉(zhuǎn)悠了半天,好不容易見著楊桿子從里面急急地走了出來,霍南趕緊給霍連山遞了個眼神,示意他上前搭話。

  “桿子,真是巧!”霍連山快步追上正要出門的桿子,笑著打了聲招呼。

  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楊桿子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霍連山,又見霍南也從后面慢慢走了過來,不免心下一沉,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點頭答應(yīng)著,“連山啊,還有南叔,這是來巴黎旅游???還抽出時間來我們這小店,歡迎歡迎?!?p>  霍楊兩家淵源久遠。楊家自古就是做珠寶買賣的,而霍家祖上霍石頭曾是楊家在街上撿到的孤兒,楊老爺見他伶俐懂事,又可憐他沒了父母,就讓他跟著自己的兒子楊啟軒一起讀書,等他長大還讓他幫著楊啟軒打點生意。當(dāng)年就是兩人一起用楊家祖?zhèn)鞯膶毼镅澴雍投ㄩT針找到了祁連山中的玉礦。后來楊家經(jīng)歷了一場大難,楊老爺和楊啟軒先后去世,臨死前把定門針和那礦送給了霍石頭,讓他離開楊家自立門戶。而霍家也正是靠著那礦而開創(chuàng)了今天的祁連玉器。

  自那以后楊家后人一度對霍家心存芥蒂,覺得他們當(dāng)年是趁人之危,占了楊家的大便宜,兩家關(guān)系也曾一度勢如水火?,F(xiàn)在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定門針在霍家祖宅里供著,沒人用過,而血鴿子一直下落不明,早都變成了傳說。到了楊程里霍東這一輩,什么血海深仇也翻篇了,兩家在同一行當(dāng),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心里再怎么不屑,面子上還是要笑臉相迎,做足了工夫的。直到幾個禮拜前,血鴿子突然重見天日,才讓兩家的關(guān)系又變得緊張微妙起來。

  “楊氏巴黎新店開張,雖然沒給我們送張請?zhí)?,但既然我們?nèi)硕嫉搅税屠枇?,怎么也?yīng)該過來祝賀一下呀。你二伯呢?有沒有在這呀?我們也是有陣子沒見了,心里還真是有些想念呀。?!被裟纤奶帍埻?,把店里大堂打量了遍,口中問道。

  “瞧您說的,您可是大忙人,怎么這么有空來巴黎了?不會是專門為了來給我們這小店來賀喜的吧?”桿子臉上陪著笑,心里卻是惦記著正在二樓養(yǎng)傷的楊程里,琢磨著怎么能盡快的把眼前這二人打發(fā)走。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冰冷而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讓他立刻如釋重負:“唷,南叔,什么風(fēng)把您吹到巴黎來了?”

  楊揚人還在店外就從櫥窗玻璃里看到桿子被霍家人堵在那兒,怕他對付不了,急著趕進來解圍,一時沒顧上跟在身后的吳艾伊。而吳艾伊這是第二次在楊氏珠寶店門口被楊揚甩門關(guān)在了店外,這次連句‘PARDON‘都沒有,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正猶豫不決,尋思著自己是進還是不進,突然就覺得腰上被什么一撞,人不由向前栽去,額頭’砰‘的撞在了楊氏珠寶店門的金屬把手上?;剡^神來轉(zhuǎn)身一看,是個騎單車的十幾歲的孩子,可能騎車的時候沒留神,撞了自己。那孩子這時也摔倒在地,爬起來看了看情況,一開始還有點不知所措,等反應(yīng)過來是闖了禍馬上騎上車飛快的跑了。

  門口這么一鬧,楊揚才想起自己還帶了個人來,心里暗道真不趕巧,早知道還不如不來。雖然不清楚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是借機說道,“桿子,怎么這么沒眼力價,趕緊給南叔和連山倒杯水。。南叔,您和連山先在這坐坐,我出去看看什么情況,馬上就回來?!彼胫约旱谜覀€借口讓吳艾伊先回去,情況沒搞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讓霍家的人跟吳艾伊接觸,尤其是霍連山。

  一推開門就看見吳艾伊人一手揉著頭,另一手捂著腰,呲牙咧嘴的。楊揚心里一驚,連忙走上前去問道,“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了?”

  “被個小孩給撞了,真是倒霉。?!眳前翍崙嵉幕卮?,見楊揚抬起頭伸著脖子張望,又說,“別找了,人早跑了,我沒什么事兒。哎呀,不會是小偷吧?”突然想起網(wǎng)上老有人說在巴黎被偷被搶的,吳艾伊心說不會是真被我給遇上了?趕緊低頭去翻自己的手提包,看看錢包是不是還在里面。

  楊揚聽了這話不免一笑,見她頭上頂了個包,破了皮還流了點血,不知嚴不嚴重,本想著是不是要去趟醫(yī)院,現(xiàn)在看來她還挺清醒的,才放下心來。剛要提面試改日的事,突然覺得胸口一燙,感到是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石頭發(fā)出的,就像那天血鴿子現(xiàn)世時一樣。心里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抬眼正好看到吳艾伊從包里拿出了一塊橢圓形的白色石頭,她手指上還殘留著剛才從頭上沾染的血跡,那血跡沾到石頭上正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吳艾伊此時也主意到了什么,眼睛瞪得老大盯著手中的石頭,口中說道,‘咦?這是什么?’,話音未落,又見她臉色一白,猛地向后倒去。

  楊揚趕緊伸手將她扶住,叫道,“Alice, Alice?”一瞥之下,已經(jīng)看到那血色的鴿子浮現(xiàn)在石頭表面。

  吳艾伊不知為什么忽然間感到腦袋里嗡的一聲,眼前忽然一片白茫茫,好像置身霧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出了什么事,就聽到有人叫她名字,再睜開眼就看見楊揚正扶著她,一臉的緊張。她有點不明所以,問道,“怎么了?“

  就在這時店里的霍連山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吳艾伊,正推門走了出來。楊揚見狀來不及遮掩,就手臂一緊,將吳艾伊一下?lián)нM了懷里,順勢把血鴿子從新塞回了她的包內(nèi),嘴上微嗔道,“看看,頭上都流血了,剛才又差點暈倒,還說不要緊!這樣,我們店里有急救包,趕快進去我給你包扎一下?!闭f罷又對著霍連山道,“連山,不好意思,出了點事故,今天就不陪你和南叔了,麻煩你跟南叔解釋一下,就說我回BJ后一定登門道歉。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跟店里的人講,就當(dāng)這兒是自己家。”說完看也沒看霍連山一眼,就急匆匆的扶著吳艾伊進了店,還順便叫上了桿子,一起進了店后的員工區(qū)。

  霍連山就這么尷尬地被晾在店外,心想他們怎么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變得這么熟了?都抱在一起了?看來自己還是遲了一步,不由更替吳艾伊擔(dān)心,覺得不管怎樣有機會還是得提醒她一下,什么事得留個心眼兒,尤其對楊揚這種人。

  而霍南在店里也是一口茶還沒下肚就見楊揚帶著個姑娘進了門,又一陣風(fēng)似的拉上了楊桿子閃了,就當(dāng)沒他這個人一樣。他頓時臉上變了色,但在人家店里也不好發(fā)作,多虧霍連山進來小聲解釋了幾句才作罷。二人想著今天應(yīng)該是見不著楊家人了,沒待多久也就離開了。

  這邊楊揚扶著吳艾伊進了員工休息室,給她找了個椅子坐下,就說:‘我讓桿子去拿急救包了,一會兒讓他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你先坐坐,我去去就來?!罢f完便急匆匆的上了樓。

  吳艾伊心說剛剛明明說是要親自給我包扎的,怎么現(xiàn)在又讓別人呢?又想起剛才不知怎么就突然就被他摟進了懷里,現(xiàn)在臉上還像火燒一樣,看他樣子并不像愛占女孩子便宜的人,難道是因為看到自己受了傷,情急之下沒考慮那么多才那樣?心里不由得為著他這么在乎自己有些小感動。

  正胡思亂想著,桿子已經(jīng)把醫(yī)藥包拿了來,對著她咧嘴一笑,問道,“你好,剛才聽我哥說你叫ALICE?我叫桿子,你的頭沒事吧?“

  吳艾伊望著眼前這張滿是好奇的臉,笑了笑回答,“你好,桿子,好有趣的名字。我沒什么事,其實貼個創(chuàng)口貼就行了,真不好意思還麻煩你?!?p>  桿子本來就是見人自來熟的性子,又見她挺隨和,笑瞇瞇的,不由對她頓生好感,語氣也隨之親近了,“嗨,不麻煩,應(yīng)該的,在我們店門口受了傷怎么也得好好對待,再說看我哥那緊張的勁頭。。。對了,你認識我哥?怎么以前沒見過你?“

  “我們其實也是昨天才認識的,碰巧又住在同一個酒店,算是--朋友吧,“說到這兒,吳艾伊不禁低頭一笑。

  桿子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吳艾伊,忽然間茅塞頓開,問道,“是這樣呀,那你是來巴黎旅游的?“

  “算是半公半私吧,對了,你是楊揚的弟弟?一直就住在巴黎嗎?“吳艾伊這次學(xué)了乖,還沒敲定的事不想張揚的人盡皆知。

  “呵呵,嚴格來說嘛,是堂弟。我呀,也是第一次來法國,剛到?jīng)]幾天,來辦點事,過幾天就回去了?!奥犓@么問桿子不免有點沾沾自喜,心想我大學(xué)都沒上,竟然看著像喝過洋墨水的?

  兩人一邊聊著,楊桿子一邊給吳艾伊清理了額頭上的傷口,見的確傷的不嚴重,就貼上了一個創(chuàng)可貼,后退了幾步,打量了她一下,點頭贊道,“好了,一看就跟專業(yè)護理過的一樣,保證你不留疤,過幾天就好了?!?p>  這時楊揚也從樓上下來了,見桿子還算靠得住,把吳艾伊照顧的妥妥貼貼的,傷口也包扎好了,復(fù)雜的神情稍微舒緩了一點,輕聲問道,“Alice,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頭還暈嗎?”

  “我很好,真的,還得謝謝桿子護士,現(xiàn)在傷口一點都不疼了?!眳前谅牭贸鏊Z氣里毫不掩飾的關(guān)心,不由會心地一笑。

  “那如果你感覺還好,又不介意,我想讓你見一個人?!睏顡P低頭盯著她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說。

  “?。空l呀?”吳艾伊見他忽然這么嚴肅,心里一緊,想想難道這是要開始面試了?

  “我的父親,楊程里?!?p>  楊程里這三個字從楊揚口里一出來,桿子和吳艾伊都事“??!“的一聲。

  桿子瞪著楊揚的眼睛里有偌大的一個問號,恨不得心電感應(yīng)的問他,”你搞什么鬼,就算東西在她手里,也犯不著現(xiàn)在讓她去見二伯呀?!?p>  而吳艾伊的嘴巴更是張著半天合不起來,心想楊揚的父親,那不是楊氏集團的董事長嗎?怎么也在巴黎?還要見自己?自己雖說在紐約珠寶設(shè)計界里也算個后起新秀,但合作這件事放楊揚這級別就已經(jīng)是攀高枝了,不用驚動董事長吧。。

  楊揚見二人的表情也是了然,腦子里還想著剛才自己和父親的對話。血鴿子自古是楊家之物,也只認楊家血脈,而且還是一脈單傳,像楊桿子的血就不能喚出那石頭上的印記。而且外人不知的是,這血鴿子其實是母子兩塊,吳艾伊包里的不用說是母石,而楊揚脖子上的就是子石,母子相依,滴血于母,感知于子,這也是楊揚來巴黎前剛發(fā)現(xiàn)的事情。這么多年來母石下落不明,楊家就是用子石來辨認誰是下一輩血鴿子的傳人?,F(xiàn)在竟然發(fā)現(xiàn)吳艾伊的血喚出了血鴿子,不僅是楊揚,連楊程里聽到此事都是大驚。楊揚嘴上不好問,但心想這是從哪兒多出來個妹妹,爸看著正人君子的樣子,原來都是裝的?而楊程里更是糊涂,自己絕無可能另開旁支,難道是自己的老子?想想母親也是眼里揉不進沙子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呀。這爺倆各自心里嘀咕半天也沒個頭緒,最后還是決定叫吳艾伊見面問個清楚,而且既然血鴿子在她這兒,今天說什么也得把東西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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