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就獻丑了!”
張景看著老官的手悄悄伸到了自己的衣袋里,手邊出微微露出了一點銀錢的角,看樣子,得五六張銀票的樣子,臉上慈祥的面色更加的溫和。
張景也不阻止這小動作,臉上笑呵呵,不著痕跡的收下了錢財。
隨后從懷中抽出了三根銀針,插在這鬃豬的頭頂,脖頸,前胸位置。
接著伸手翻了翻這鬃豬的前蹄,一道奇異的靈力波動一閃即逝,心中似乎確定了什么,眼底驚駭之色一閃即逝,表面上不禁微微點了點頭。
隨后手指微動,三根銀針頓時飛回了衣袖里。
“這鬃豬無毒,大家放心就是了!”
張景站起身來,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道然。
李道然看著張景看向了自己,眉頭微微皺起。
“這鬃豬不光無毒,而且吃了對身體還是有些好處的,這鬃豬不光是體型胖大味道鮮美,而且還沾染了些許靈氣,另外還能起到增加氣力的效果!”
張景這時,轉(zhuǎn)過頭掃視了一眼周圍的酒客食客等,不禁笑呵呵肯定的說道。
掌柜的聽到了這話語,不由的松了一口氣,看著眼前的這鬃豬,不由的心里還是有些高興的。
這下,可以說是發(fā)財了!
這鬃豬不光是體型胖大,在加上張景親自認證過,還能以此為噱頭,增加賣點。
比平時的鬃豬肉,翻倍賣!不,翻好幾倍賣!
老官看著這鬃豬的尸體,心中更是增加幾分貪婪。
“張醫(yī)師辛苦辛苦!”
老官隨手從懷中又拿出了幾張銀票,又裝模作樣的塞到了口袋之中。
“這小兄弟在這等這么久了,論辛苦還是這小兄弟辛苦才是!”
張景不由的對著老官示意了下。
老官雖然疑惑為什么還要提這個小子,但是張景醫(yī)師在此,身為老奸商自己也知道這不是自己應(yīng)該知曉的,便將心中的疑問壓下。
不由的裝模作樣的拍了下頭,恍然大悟的模樣,似乎真的剛想起來。
“唐突了唐突了!多虧了張醫(yī)師提醒!”
“小……”
“肉食快好了嗎?”
李道然頓時打斷了老官的話,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肉食弄好了,抓緊時間給我結(jié)賬,我拿著就要走了,我還有些其他事情?!?p> 老官看著李道然,一臉平凡的臉上似乎很是平常,也沒發(fā)現(xiàn)其過人之處。
唯一讓老官覺得驚奇的地方可能就是這少年太過于淡定了些。
難道此人是張景的親戚?
看著張景似乎無意間就偷看李道然,心中有了些猜測,老官臉上的笑容更是濃郁了一些。
從懷中本有應(yīng)該取出的兩張百兩銀票,從里面又多抽出了一張出來,取出了三張百兩銀票,遞了上來。
“正在給您打包!這錢也算好了,你看著這是三百兩?!?p> 李道然接過了銀票,看著酒桌上自己的剩下的半碗酒水,端起來一飲而盡。
“客官,您的肉~!”
一個伙計頓時從廚房那小跑了過來,手上端著油紙包好的熟肉,李道然接過來,顛了一下,起碼得有五六斤。
不由的微微點了點頭。
“那就謝過老官了!~”
李道然話音剛落,便抬腳走出了這店面。
事情雖然有些波折,但是還是順利的完成了。
下一個任務(wù)便是去買些稻草草席等東西。
此時是在店面之中。
張景醫(yī)師不由的看著離去的李道然,久久不語。
“張醫(yī)師?現(xiàn)在上飯菜嗎?”
一個伙計看著張景似乎還在這邊獨坐,不由的問道。
張景笑了笑微微點頭,也不言語,靜靜的喝著手中的酒水。
“張老哥,久別重逢,當著可喜可賀?。 ?p> 就在此時,一道粗狂的聲音從那遠方傳來,聲音之中,似乎還夾雜些許靈力,周圍的酒客食客被震得腦袋也是有些嗡嗡作響。
隨后一陣陣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只見一排排身穿鎧甲,手持寶劍的侍衛(wèi)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一個個的鎧甲之上,有一血紅色的趙字在胸前。
“這不是咱們都水郡的禁衛(wèi)嗎?怎么突然來到咱們鎮(zhèn)子了!”
“這侍衛(wèi)的人數(shù)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三十人,難道是趙匡城主親臨不成?”
“那就沒錯了,只有趙匡城主出門才會有這等規(guī)模!”
“......”
在街道周圍的一個個的做生意的人頓時出來圍觀,看著眼前一個個殺氣凜凜的侍衛(wèi),心中更多的是充滿了敬畏。
這支隊伍,可是這都水郡的禁軍?。?p> 在整個都水郡橫行無忌!無人敢惹!
只見,一名身穿漆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長相似乎毫無特色,身材也中等身材,說不上胖瘦。
唯一讓人感覺到出奇的就是這一雙野性的眸子。
此人,便是都水郡的主人,趙匡。
“封鎖這一間酒館?!?p> 趙匡看著周圍一個個好奇的目光,目光跟在酒館之中的張景搖搖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命令道。
“清街,封酒館!”
那侍衛(wèi)手中長劍一拔,對著周圍的一個個的殺意滿滿的侍衛(wèi)命令道。
話音剛落,一個個侍衛(wèi)手中劍鞘一橫,訓練有素。
幾個人連起來,組成統(tǒng)一聯(lián)合,將周圍的一些好奇的村民趕了起來。
沒到半盞茶的時間,周圍的街道已經(jīng)被清理一空,只留下了一些菜葉等沒來及收拾的攤位放在街頭。
酒館也是被幾步一個侍衛(wèi)封鎖的嚴嚴實實,酒館之中,只剩了這酒館的老官在柜臺邊上顫顫巍巍。
“趙城主,消息果然靈通?。∥以谶@酒館,這飯菜還沒吃,您就找到這里來了!”
張景面色溫和,輕笑的說著,話語之間的輕松,似乎是說的別人的事情。
“張醫(yī)師,這才是咱們的緣分??!哈哈哈!”
趙匡看著張景的臉色似乎沒有感到什么意外,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
“趙匡城主,有事情但說無妨!你知道我張某不怎么喜歡繞圈子!”
張景看著趙匡,察言觀色這么些年,自然是明白一些道道的,看人也看的更準一些。
像是趙匡這樣剛才幾番欲言又止,其目的,自然不會是真的來敘舊的,恐怕是有事情需要自己的醫(yī)術(shù)相助了。
“張醫(yī)師當真是我玄陰王朝的高人啊!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了您!”
趙匡看了一眼,在廚房間的剩下的唯一一人,這店家老官,給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一個眼色。
侍衛(wèi)直接沖到了廚房,在那面色蒼白的老官的頭上重擊一下,便被打暈倒在了那邊。
“張醫(yī)師可知道幻火毒?”
趙匡城主隨即往張景身邊靠了過來,嘴角微動,小聲說道,說話之間,死死的盯著張醫(yī)師。
“幻火毒?那不是南洲西門世家的才會有的秘毒?你讓我?guī)湍憬膺@幻火毒?”
張景聽到此話,本是溫和的臉上,頓時被驚駭所代替。
“張醫(yī)師您放心,我這件事情絕對跟西門世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西門世家勢力如此強勢,也不是我們皇家能招惹的存在。
所以,這毒我經(jīng)過了一個月的暗中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雖然可能來自這南洲。
但是所用的人,卻不是南洲的,而是咱們東洲的一沒落的宗門弟子所為!經(jīng)過派出去的探子回報,跟南洲的世家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張醫(yī)師這一點請您放心?!?p> 趙匡似乎也是知道張景醫(yī)師擔心的什么,不由的將心中所想,面色肅然的說道。
“趙城主您也知道這南洲世家的威望,這可不是咱們能夠......”
張景有些失態(tài),心里聽到南洲世家的時候難免有些驚慌失措,還以這趙匡招惹上了這西門世家子弟,但看著趙匡不似作偽的樣子,緩了一口氣就此作罷,沉聲說道。
“那趙城主找我是何意?難道是趙城主的家中,被人下了此毒嗎?”
趙匡聽到張景的詢問,目光有些黯淡,不由嘆了一口氣。
“前些時日,家中內(nèi)人,出門之時,因為沒帶什么侍衛(wèi),那撒幻火毒之人與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當街爭斗。
內(nèi)人因為離得不遠,被殃及到了一點毒粉,幸虧我當天下午回來的早,用靈力強行封住毒性擴散,在晚一點恐怕就,真的就命喪黃泉了!”
“我雖然用靈力封住了毒性的擴散,但是毒并未解掉。內(nèi)人每天攤倒在床,頭上虛汗淋漓,時不時的說些夢話出來,怎么也叫不醒,眼看氣息一天一天的萎靡了!恐怕熬不了幾天了!”
“張醫(yī)師曾經(jīng)可是咱們玄陰王朝的首席醫(yī)師,治愈過多少疑難雜癥!
幻火毒,在別人那里可能是頭等難題,但是在張醫(yī)師這里卻并非這般困難!”
趙匡本來不報什么希望解毒,但是因為之前宮中之前也有人中過此毒,后來被張景,張醫(yī)師解掉了。
這事情,雖然在宮中已經(jīng)被嚴令禁止,不得外傳。
但趙匡是何許人也,宮中還是有些自己的渠道途徑的。
張醫(yī)師看著眼前的趙匡看著自己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深意,心頭一跳。
“這毒可以解,但是卻不太容易,還需要一些靈藥輔助才能徹底去除!”
趙匡看著張景,嘴角裂開,溫和的笑容出現(xiàn)在了臉上總覺得有些怪異。
這時,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端著箱子走了上來。
將盒子放到了桌子上,隨即打開。
“這么多......靈藥?”
張景看著盒子之中,裝著的一株株的草藥,從上面的波動看來,靈氣十足,貨真價實的滿滿當當?shù)撵`藥。
“趙城主,這是?”
張景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說這幻火毒難治,但是卻也用不了這么些。
這些靈藥之中,有幾株就算是筑基境,抱丹境吃了都是有效果的靈藥,這價值可比解這幻火毒多了不少。
“這些靈藥不算什么,只要能治好了我內(nèi)人,這些靈藥都只是一些定金罷了!再者說了咱們哥倆,自從十年前京都一別,這都多少年沒見了!老哥,可否賞個臉上我府邸去一趟盡一下地主之誼?”
張景聽到趙匡的話語,不由的一愣,看著桌子上的靈氣逼人的靈藥,眼里很是意動,正要答應(yīng)之時,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酒館的廚房,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輕聲說道。
“趙城主,我今天在這酒館之中,見一頭肉身強度堪比鍛體境修士的鬃豬在此交易,這鬃豬肉身達到這鍛體境的水準之時,肉身之中,自然會有些許靈氣存留。
食其肉,喝其血!
自然是能增加氣力和培元固體一說,令夫人這毒祛了之時,需要進補,用這作為肉食最為合適!”
“哦?”
趙匡眼里一驚,這肉身強度過了鍛體境一重修士的鬃豬,肯定是不光體型胖大,這渾身的氣力自然是少不了的,能擒下的自然超過鍛體境鬃豬,自身的實力恐怕也得超過鍛體境,甚至到達筑基境也是有可能的。
難道是其周圍宗門的宗主一流?
趙匡吩咐了下手下的侍衛(wèi),將其在廚房的鬃豬抬了過來。
“這刀切的似乎是后來切得!腦袋里被靈力攪亂的時辰好像跟這鬃豬身死的時間不同!
體質(zhì)上也沒什么特殊痕跡,中毒根本無可能!但是身上卻沒有一點的傷痕!這鬃豬是怎么死的?確實有些怪異!”
趙匡摸了下這豬皮上的粗糙程度,有些驚異,喃喃地說道。
“趙城主當真心思機敏,打眼一看就能看個大概!這刀切腦袋上的印子,是不久之前的伙計所為;而腦袋里攪碎殘留的靈力是年齡不過雙九的年輕人所為!”
張景看著趙匡的話語,眼里閃過一絲笑意,也來到了趙匡的跟前,不禁說道。
“靈力?年輕人?筑基境??”
趙匡眼里光芒一閃,聽到張景的話語,不禁有些失聲。
“嗯,那年輕人雖然動作隱晦,但是殘留的絲絲靈氣對于我們醫(yī)師來說,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自然不可能看錯!
那少年自然是這筑基境無疑了!雖然有些難以置信,小小年歲,不到弱冠之年,竟然達到這筑基境。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天域是多么的遼闊,東洲也不過是其四分之一的土地。其中多有不乏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這并不是我最為關(guān)注的地方!”
“后來我借機說話引起注意,讓人知曉我的身份,這才有機會接觸這鬃豬!
我發(fā)現(xiàn),這鬃豬眼珠子里并沒有掙扎,似乎還帶些迷茫,應(yīng)該是被人一擊必殺,沒反應(yīng)過來!這一幕,在我就心中有了猜測。”
張景看了一眼趙匡,趙匡還沉浸在少年郎筑基境的實力的震驚之中。
這偌大的都水郡的城主竟然被震驚的這般模樣,這在外面說這話,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嗤之以鼻。
張景眼里閃過一絲對于實力境界的向往與敬畏,組織了下語言,平復(fù)了下激動的心情,拋出了一個重大的信息出來。
“我從這鬃豬的身上,我暗中運用這宮中秘法,悄然探查之下!看到這體內(nèi),有一點殘缺的鬃豬生前的靈魂碎裂的靈魂印記,就此一點得以確定。這鬃豬生前,是被人直接震碎了靈魂而死!”
趙匡聽到了張景話語,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一項淡定的趙匡,今天不禁多次失神被震驚。
幾十年的涵養(yǎng),竟然被一瞬間丟了出去。
臉上的神色竟然有些惶恐,鐵面煞白,良久才消化了這信息,不由抬起頭來,說起話時,有些結(jié)巴。
“靈......靈魂之法,煉神境??難道有煉神境在此逗留過?!煉神境這可是一人滅一王朝的存在?。 ?p> 張景面色復(fù)雜的看著趙匡,自己分析出來這結(jié)論確實如此,當時在酒館之中,不知道喝了幾杯酒才緩和下來,當時也被自己的分析下了一跳。
在這玄陰王朝之中,抱丹境實力就已經(jīng)是巔峰戰(zhàn)力。
聽說最近的宮中,似乎有些不平靜。
眼看這京都幾位皇子爭的越演越烈。
這段敏感時期,竟然有煉神境出現(xiàn)在玄陰王朝之內(nèi),這讓玄陰王朝皇族寢食難安。
那些皇子現(xiàn)在都是無法無天的主,萬一惹到這煉神境,這可是滅頂之災(zāi)!
張景畢竟不是這皇族中人,也不知那些雜事,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拋出了自己之前的大膽猜測,對著趙匡沉聲說道。
“趙城主,我覺得,之前的那少年郎,恐怕可能就是那煉神境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