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獅虎獸一聲怒吼,一爪拍在劍氣之上,“嘭”劍氣爆裂,它雙翅一展,碎石漫天紛飛,砸向白衣少女,少女站在原地,長劍揮舞,“叮叮當(dāng)當(dāng)”將碎石攪成粉末,落了一地,煙塵彌漫中,一只碩大的爪子拍向少女的頭顱。白衣少女慌亂中,怒吼一聲“碎石!裂地!”
小巧的拳頭上覆蓋著真元,同時(shí)身體上彌漫著一絲如煙似幻般的意境,迎向獅虎獸的巨爪!
獅虎獸愣了愣神,隨即巨爪與拳頭撞擊,“嘭”的一聲,真元爆散,終究是力量差距太大了,少女被一爪拍飛十幾米!
“噗!”少女一口鮮血噴出,瞬間頭昏目眩,看著獅虎獸張開血盆大口朝著自己一步步的接近,她突兀地笑了笑,嘴角的血跡襯托著她潔白無瑕的俏面,仰起頭,看了看被密林遮擋著的破破爛爛的天空,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獸爪,紅唇微動,輕聲道:“小白哥哥,來生再見!”
昏昏沉沉中,手中長劍無力的刺了出去,隨即“?!钡囊宦暤粼诘厣稀Q劭粗F爪就要拍碎她美麗的頭顱,突然,一股極致的寒意從她脆弱的身體中迸發(fā),“咔”地面瞬間凍結(jié),時(shí)間仿佛靜止了下來,一片冰凌之下,唯有一位昏迷的白衣少女,和一個(gè)獸形冰雕!
“咦!”一道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密林之上,看了看被冰雪覆蓋的一人一獸,沉吟道:“這...難道是寒冰武脈?”隨即大笑:“哈哈!我找到了,哈哈,屬性武脈!哈哈哈!”來人一伸手,白衣少女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隨即那道身影帶著少女消失不見。密林中,又恢復(fù)了寂靜,只留下一個(gè)獸型冰雕和一柄微微閃著寒光的長劍!
落云山脈,盤云嶺,一道橢圓形的光幕之外,人潮涌動,數(shù)千名真元境和宗師境武者站在外圍,十?dāng)?shù)道身影站在光幕前,正不斷的攻擊著光幕。隨著眾人不斷攻擊,光幕震顫,猶如一條條水波蕩漾在湖面之上!
陸離身邊一個(gè)滿臉髯須,身高足有兩米的漢子一邊攻擊光幕一邊道:“義弟!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十幾人越是攻擊,這光幕好似越是堅(jiān)實(shí)!”
陸離看了看漢子道:“義兄!你說的不錯(cuò)!看樣子,我們得商量一下對策了!”
另一邊,兩三人一組也在竊竊私語著!
許久,一位白白胖胖的中年油膩男子停下攻擊,走了出來,拱了拱手,朗聲道:“諸位!請聽我一言如何?”
陸離身邊髯須漢子叫道:“龍虎!有屁快放!”
白胖中年也不惱怒:“呵呵!燕北飛,你還是這么粗魯!要打架,我傅虎隨時(shí)奉陪!”
一邊,一位身材矮小的老者陰惻惻的道:“兩位要在這打架?桀桀!我畫千山還真想欣賞欣賞呢!”說著,手中戒指光芒微閃,一把太師椅,一壺酒憑空出現(xiàn),老者坐了下來,張開嘴,露出滿口的黃牙,抱著酒壺深深地嘬了一口!
“哼!”燕北飛和傅虎兩人深深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一絲詫異!
“呦!畫大哥,你這手上戴的可是儲物戒指?不介意妹妹欣賞欣賞吧?”一道妖嬈的聲音響起,隨即一位半老徐娘走向畫千山!
“嘖嘖!何嬌娘,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上次騙了老子的千年紅參,老子連摸都沒摸到你!這次還來?老子手中的畫卷可是不同意的!”說著話,畫千山掏出一只卷軸來。
“呵呵!”婦人胸口的肉團(tuán)顫了顫,忌憚的看了一眼畫千山手中的卷軸道:“呦!畫大哥,你可不能這么對小妹呢!”
“哼哼!”畫千山微瞇著眼睛盯著夫人胸口肉團(tuán),咽了咽口水哼道。
“哎,諸位,既然大家都是毫無辦法,不如聽聽龍虎大帝的想法吧!”一位身穿劍袍的中年男子打著圓場,看向另外幾人:“瘋道人,莫宗主,刀宗主,你們說呢?”
這三人,一個(gè)手拿酒壺的邋遢老人,一個(gè)滿身正氣的消瘦老者,第三位則是一身鋒芒的壯漢。
“好吧!”消瘦老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冷聲道。其余兩人則是理也沒理劍袍男子!
劍袍男子也不介意,對眾人拱了拱手,隨即對龍虎大帝傅虎拱手道:“傅兄,有話請講!”
“月未央,你倒是個(gè)明白人!”傅虎看了看劍袍男子,隨后對著眾人道:“大家都看到了,以我們十幾位武王的真力強(qiáng)度,攻擊這一方禁制已經(jīng)三天有余。然而卻并沒有什么用,反倒這禁制是越攻擊越強(qiáng)大,好像能夠吸收我們的真力,我覺得這禁制像是被人操縱著一般!大家覺得呢?”
“不錯(cuò)!我也有這種感覺!如果無人操縱,這等禁制就算是武皇強(qiáng)者布下,也依然會被我們慢慢消磨殆盡!然而,此處禁制卻像是能夠吸收我們的攻擊化為己用一般!可是據(jù)我們所知,這禁制存在足足有萬年時(shí)間了!怎么可能還存有活物?就算是武皇,也不可能活過萬年之久?。 蹦谥鞯?。
“莫宗主說的不錯(cuò)!”一旁的刀宗主點(diǎn)頭。
“額!奴家也覺得月大哥說的不錯(cuò)呢!”一聲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道。
“桀桀!如果我所料不錯(cuò)的話,這不是什么普通禁制!而是陣法!”畫千山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哦?畫千山,你說這是陣法?你懂陣法?”燕北飛沉吟。
“嘖嘖!陣法,老夫不懂,不過老夫知道,在這無盡之海之外,有一座超級大陸,陣法之道在那個(gè)大陸也是武道旁支!如果我所料不錯(cuò)的話,這光幕就是陣法!”畫千山道。
“哦!這么說,畫幫主有辦法嘍?”風(fēng)云大帝傅虎道。
“桀桀!那當(dāng)然了!不過事先說好,這遺跡我們海鯊門要三分之一!”畫千山道。
“嗯?你放屁!”燕北飛怒吼,身旁陸離翻個(gè)白眼,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拉我干嘛?這個(gè)老家伙胃口太大了,也不怕?lián)嗡浪∥遗?!”燕北飛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道。
“哎!義兄,你怎么還是這急躁的脾氣?。∪诉@么多,你看別人說話沒?還不是都等著遺跡打開后蜂擁而上,到時(shí)候管他畫千山做什么?”陸離傳音。
“額!你不早說!”燕北飛咽了咽唾沫傳音。
陸離又翻了翻白眼,燕北飛回給他一個(gè)尷尬的微笑!
“大家考慮好了沒?”畫千山瞥了一眼燕北飛身邊的陸離,眼中一絲忌憚閃過,這個(gè)人他看不透!
“我同意!”傅虎道。
“我也同意!”月未央道。
其余幾人看了看其他人,盡皆點(diǎn)頭!
“嘖嘖!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以武道之心發(fā)誓吧!”畫千山微微閉目,玩弄著手中畫卷道。
“呵呵!我先來!”白胖的傅虎笑了笑,干脆的發(fā)下了誓言。
“額,義弟!這!”燕北飛傳音。
“按他說的來吧!義兄不要妄動!”陸離比了個(gè)放心的手勢,傳音道。
眾人隨后紛紛發(fā)誓!
“好了!畫兄,開始吧!”傅虎笑道。
“嘖嘖!明白人還是多!”畫千山志滿意得,滿面紅光的說道。看的眾人牙癢癢,恨不得馬上狂揍他一頓。
“既然如此,那由在下分配人手,如何!”畫千山又道。
“好!”眾人答道。
“嗯!好!”畫千山咂了咂嘴,隨后道:“但凡是陣法,必然有陣基!陣基正是陣法最薄弱的地方,我們只需要讓真元境的武者全力攻擊此陣法,找出它的薄弱點(diǎn),然后匯聚我們幾人之力,以點(diǎn)破面,從而打破它!”
“畫兄!你這辦法可行嗎?我們可是攻擊了好幾天了,這陣法吸收了我們的攻擊力,反倒是越來越強(qiáng)大啦!”一旁的月未央道。
“呵呵!這陣法雖能吸收攻擊,不過它吸收的真力并不增強(qiáng)它自身,而是被導(dǎo)入別的地方去了!另外!只要我們的攻擊超出它的吸收強(qiáng)度,就能破開它!”指了指眼前的光幕,畫千山道。
“畫兄高見!那還等什么?開始吧!”一旁傅虎叫道。
“好!”幾位武王應(yīng)聲,隨后從人群中挑選出數(shù)千人分散站立在光幕前。
人群中,一位真元境武者對身旁一人低聲道:“哈哈!文大人,果然有搞頭啊!等會破了陣,我們說不定真有油水撈!”
手握紙扇形似書生的文昊低頭輕聲道:“你想死沒人攔你,破陣以后,你們最好老老實(shí)實(shí)后退,跟著我!把我的話跟下面的人傳達(dá)到,明白沒?第一波進(jìn)去的,十有八九是炮灰!我們要等這些武王強(qiáng)者進(jìn)去以后,再瞅機(jī)會進(jìn)入!”
“額!文大人教訓(xùn)的是!”旁邊那人冷汗直冒,隨即轉(zhuǎn)身將話傳給了身邊之人,一傳十,十傳百,片刻便傳遍了文昊所帶領(lǐng)的眾人耳中,自然,也有人不以為然,覺得文昊只是虛張聲勢。文昊看著眾人神情,輕輕一笑,心中了然!
畫千山緩緩升空,漂浮在人群頭頂之上,一眾真元境皆一臉艷羨的看著他。
只聽畫千山道:“你們都是聰明人,武皇遺跡,對于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機(jī)遇?;蛟S你們有別的想法。但是!現(xiàn)在是大家同心協(xié)力的時(shí)候,我不希望有人不聽話,明白嗎?如果有人敢不聽話,我會讓他試試我這波浪掌的厲害!”說著,一掌向天空拍去,只見一道真力凝成的百米大掌印呼嘯而起,如滔天海浪般“轟隆隆”的席卷而上,隨后在百米之外“嘭!嘭!嘭!”的炸出一道道真空,似乎要壓塌了這片天空!下方真元境武者皆是心驚膽戰(zhàn),毫無疑問,這一掌能拍死甚至拍碎一群真元境武者。
“呵呵!果然厲害,這老小子已經(jīng)是武王中階了!這手段,可不光是嚇唬嚇唬那幫人,還想給我們來個(gè)下馬威呢!”燕北飛沉吟道。
其余人皆是面色凝重!
“嗯!不錯(cuò),武王四階!算的上不錯(cuò)了!”陸離點(diǎn)頭道。
“呵呵!在義弟眼里,這不算什么吧!”燕北飛笑道。
陸離輕笑,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桀桀!現(xiàn)在開始,從左至右,依次攻擊,每人攻擊一次,每次間隔兩個(gè)呼吸,用全力!”半空中猥瑣老頭畫千山看著下方眾人,輕笑。
“砰,砰,砰”光幕上不斷有波紋流轉(zhuǎn),半個(gè)時(shí)辰后,一道波紋流轉(zhuǎn)時(shí),光幕似乎震蕩了一瞬!以武王的眼力,自然看的清楚。
“停!”畫千山叫道。隨即一閃而下,出現(xiàn)在了那引起瞬間震蕩的真元境武者面前!
“干的很好!你叫什么?”畫千山皺巴巴的臉笑的讓人惡心。
“回武王!我叫文昊,風(fēng)云帝國落云城武者?!?p> “不錯(cuò),不卑不吭,是個(gè)人才!今天高興,這一顆回元丹給你了?!币活w丹藥扔給了文昊,畫千山對其余幾位武王道:“諸位,過來我這里!”
“謝武王!”文昊領(lǐng)了丹藥,急忙退下。
“文老大,不錯(cuò)啊!還沒進(jìn)遺跡,就已經(jīng)得到丹藥了!”文昊身旁一人擠眉弄眼道:“回元丹吶!起碼兩塊元石了,發(fā)財(cái)啦!”
文昊陰著臉,看了看周圍許多不懷好意的目光,心道:“哼!這老小子居然想害死我!眾目睽睽之下給我一顆回元丹,一會這些人為了丹藥還不把我分尸,你文爺才不上當(dāng)!”
拿著丹藥晃了晃,文昊笑道:“呵呵!丹藥是好,不過眾人都有出力,不如暫時(shí)由兄弟保管,等以后賣出去,大家人人有份怎么樣?”
“哈哈!文大人高義!”跟隨他的皆是紛紛喊道。
“嘖嘖!這個(gè)人,有點(diǎn)意思!”看著丹藥被如此分配,畫千山毫不介意。
“呵呵!畫兄,看來你的陰謀沒起作用??!”身旁傅虎笑盈盈的道。
“桀桀!你見過老虎對螞蟻施展陰謀詭計(jì)嗎?”畫千山不在意的笑了笑。
“畫老鬼,敢對我風(fēng)云帝國之人用陰招,我撕了你!”燕北飛看了看文昊,眉頭一挑道。
“嘖嘖!想打架?燕小子,你恐怕還差一點(diǎn)!”畫千山忌憚的看了看燕北飛和陸離二人道。
“好了好了,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起來,先打破這陣法再說!”月未央急忙打圓場。
“哼!”畫千山和燕北飛互相瞪了瞪,轉(zhuǎn)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