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瓜販沒多久,田宇很快到了一條大河邊,本欲過河,卻被告知船已停泊。
只能等次日再來過河。
還好河邊不遠處有一酒家,能歇息一晚。
店主極力推銷自家酒水,嘗過梁紅所釀酒的香醇,這酒實在是提不起田宇的興致,只是吃了些肉,補充了一天的消耗。
倒是這酒家靠近河邊,青青草茂盛。
著實喜了坐下馬兒,能飽餐一頓。
田宇正吃著肉,聽聞一陣馬車聲。
輕聲細語的姑娘聲,田宇不用抬頭,也知道是今日客棧遇到的姑娘,想不到再次相逢。
田宇只是顧著吃肉,并未抬頭。
倒是李家姑娘看到田宇很是高興。
“是你啊,我們昨天就遇到了。”
搞不明白只是再次的相逢,至于如此欣喜?田宇只是點了點頭。
低頭繼續(xù)吃肉。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昨天就住在一家客棧,你也是要去京城嗎?”
“對?!?p> “那正好,我們明天可以一起,多個人多個照應(yīng),也會排解獨行的寂寞。”
“不必了?!?p> 旁邊的啞巴中年人急了,口中說不出話,手上比劃著,我家小姐在跟你說話,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啊。
多個人是多個照應(yīng),可說不定也是多個累贅,誰又知道呢?
田宇吃完肉,回到房間休息,準備明日起早點,多趕點路,脫離這姑娘。
總覺得跟她在一起有一種莫名的危險。
尤其是姑娘說話時,一臉熱情的模樣。
那么漂亮的姑娘,那么熱情的模樣,肯定沒好事。
李家姑娘看田宇離開后,輕聲的問道:“啞叔,你覺得是他?”
啞巴比劃道:“八九不離十?!?p> “我們該怎么辦?跟著他嗎?”
啞巴點頭。
“可他一點不愿意,還對我有所防備。”
“群匪無首,毒瓜販慘死,應(yīng)該都跟他有關(guān)系,雖說他這樣做將我們的危險排除,可他走在前面,總是替我們擋危險也不合適,我們明天早起,先行一步如何?”
啞巴點頭應(yīng)允。
田宇回到房間后,為了明日早些過河,很快就睡著了。
只是這次他并未像往常那般睡得安穩(wěn),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睡夢中,田宇夢到了自己拿著寒芒,出現(xiàn)在一個修羅戰(zhàn)場上。
周圍的人猶如機器人一般,不斷的涌向他,殺了一批又接著一批。
無論他如何喊話,周圍的人都不后退絲毫。
手中的寒芒已經(jīng)染成紅色。
周圍的尸體已經(jīng)堆積如山,甚至田宇都站在了尸體上在繼續(xù)戰(zhàn)斗。
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殺了多久,周圍那些不斷沖過來的人瞬間消失不見。
緊接著躺在地上的那些尸體,開始化作一絲絲的血氣,不斷的涌入到田宇的身體中。
他想要抗拒,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血氣涌入自己的身體。
隨后感覺到他身體中出現(xiàn)一股難以控制的力量。
拿起寒芒,刺向了天空。
隨著天空被刺開,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那個世界有高樓,有汽車。
剛才在修羅戰(zhàn)場上想醒卻沒有醒來的他,莫名的醒來了。
看到了自己還躺在這木床上。蟲鳴聲還未散去,黎明尚未到來。
雖說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好幾年,可他心中心心念念的還是自己最初的那個世界。
可怎樣才能回到那個世界去,是不是說是再死一次?可萬一又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呢?
被這個奇怪的夢驚醒后,田宇再也沒有了睡意。
準備到河邊看看,那船只上有沒有過河的艄公。
穿衣拿起寒芒,輕聲的出門,生怕驚擾了隔壁的李姑娘。
可剛出門,就看到對方也在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
雙反尷尬的打個招呼。
“我起夜。”田宇解釋道。
“拿著槍起夜,少見?!?p> “不拿武器沒膽量,見笑了。”
“你可不是沒膽量的人,今天的你比昨天的你話多一點,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玉湖,你呢?”
“田宇?!?p> “那今天要不要一起走?!?p> “謝謝您的好意,不用了,我待會還要回去睡會?!碧镉畲蛑冯x開。
“行,那我們先走。”李玉湖說完,就跟啞巴一起出了酒家。
田宇看到對方先走了,想到自己現(xiàn)在過去跟對方還是一路,還不如回去睡一覺,等天完全亮了吃飽了再走也不遲。
回去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可田宇還是等到了日出后才出發(fā)。
等到了河邊卻發(fā)現(xiàn)船只依舊停泊。
“什么時候才能過對岸?。俊?p> “過幾天?!?p> “過幾天是幾天?”
“艄公女兒生了孩子他就來了?!?p> “這里就一個艄公嗎?”
“兩個,還有一個是他女婿?!?p> “那您是?”
“我也是艄公?!?p> “那您怎么就不能載我過河?”
“這個月我休息。”
“我加錢。”
“您早說啊,上船?!?p> 田宇上了船后問道:“有沒有一姑娘過河?”
“有啊,她出手闊綽,留了個上好的馬車給我。您是要留下您的馬匹嗎?”艄公看上了田宇的駿馬。
“馬不能給你,給你銀兩?!?p> “不要銀兩也行,給點值錢的東西也行,比如你的槍?!?p> “槍不能給你,馬也不能給你,我是一個戰(zhàn)士?!?p> “沒槍沒馬也是戰(zhàn)士啊?!?p> “走不走啊?我都上船半天了,只能給你銀子,不走我就不客氣了?!?p> “小小年紀,還兇神惡煞,得了,銀子就銀子吧。”
艄公收了田宇的銀子,載著一人一馬向著河對岸劃著。
船走到河中間的時候,艄公不動了。
“怎么不走了?”
“早上我看上的不是馬車,其實是姑娘,只是我打不過那啞巴中年人,所以才載他過去了。”
“現(xiàn)在我也看不上你的銀兩,看上了你那把武器。你要不給我,我不介意讓船沉了。”
“我知道你不會游泳,北方過來的多不會游泳,我現(xiàn)在就跳下船。你把槍給我,我就帶你過去?!?p> “可惜我是個特例,我會游泳,若是你不介意沒了船,我也不介意游過去,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我比那個啞巴厲害一點?!?p> “你說厲害就厲害?”說著艄公拿出一根繩索,開始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