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重新來過
莫小年來到警局,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和她想的不一樣,她以為所有人的眼神會輻射不懷好意在她身上,結(jié)果大家都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
“小年,這個是案件檔案,你去送到班萱手里讓她存檔就好了?!睅煾该Φ牟豢砷_交,就把跑腿的活給了莫小年。
“啊?”
李崇光轉(zhuǎn)過身看著她:“啊什么啊,這又不是讓你上前線?!?p> 莫小年今天最不愿意見到刑警支隊的人,可偏偏槍口就對著她的腦袋頂,不得不去了。
她抱著檔案袋,悄悄走到刑警支隊的辦公室。
“小年來啦,進啊?!敝x之道碰巧出門,撞到了鬼鬼祟祟的她。
莫小年指尖一顫,差點把檔案掉在地上,“好的好的好的?!?p> 謝之道一看就是公務(wù)纏身,沒有什么其他時間理她,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莫小年暗自噓了一口氣,再回身又撞上了一個藍色的身影,這回不是碰面,是結(jié)結(jié)實實撞上了。
“你有事?”顧洲扶住撞昏了頭的莫小年。
真是出門不吉,今天的黃歷到底是什么??!
她把檔案抱緊,強撐著慌亂,“沒事沒事,啊不,有事有事,這是給萱姐的檔案,我是來送東西的?!?p> “那進去吧,她在。”顧洲簡單的作了一個小提示。
“好好好,哎呀!”莫小年的嘴里一邊說著好,肩膀卻撞到了門邊,她忍住本應(yīng)當(dāng)齜牙咧嘴的痛感,跑進了辦公室。
真是奇怪,顧洲看著她一驚一乍的行為,搖著頭離開了。
她前腳剛邁進辦公室,班萱就探出腦袋。
“怎么啦,我在這兒就聽見你的聲音了,這是要給我的對吧,謝謝啦!”班萱也很正常,接過檔案袋就繼續(xù)辦公了。
莫小年遲遲沒有想通,昨天晚上一群八卦的人,怎么今天就如此正常,幾乎像夢一樣。
“怎么,還有其他事情嗎?”班萱看她站在這里不離開,反問了一句。
莫小年想問又不敢問,最后還是決定不再提起,“沒事沒事,我這就走了!”
吳伯宇心里跟明鏡似的,等莫小年走了,他說,“萱姐,要不是顧隊說,誰提起來昨天晚上的事就罰整理一個月的檔案室,從零八年開始整,我是真忍不住八卦了。”
班萱把檔案塞給他,“你以為我忍得住!你看莫小年莫名其妙的樣子,我差點就忍不住了,可能她還以為咱們昨天斷片了?!?p> “問也白問,顧隊說了,清清白白!”班萱把眼神拋給他。
顧洲坐到權(quán)晟的辦公室里。
權(quán)晟給他端上來一杯茶,又從抽屜里找出來一份材料,同樣遞給他。
“你看看吧,我本來不想再讓你碰這件事了,但是,沒有人比你更合適?!睓?quán)晟做這個決定之前有認真考慮過顧洲的可能性,他想過放棄。
顧洲沒有猶豫,還是打開了文件袋。
這里面是犧牲緝毒警的檔案,他的手指觸摸過每一個人的臉龐,最后停留在一個年輕男人的面前。
“國際刑警已經(jīng)根據(jù)近兩年來已經(jīng)犧牲或是暴露的警員做了統(tǒng)計,把與他們有關(guān)的人員進行篩除,其實就已經(jīng)把很多我們安置其中的化妝偵查員調(diào)出崗位了,我們必須換新的一批進去?!睓?quán)晟知道換人的危險性,很有可能傷害未暴露人員的安全,也可能無法安插新的自己人。
顧洲已經(jīng)離開了緝毒崗位,其實本應(yīng)該不插手這類案件。
“需要我做什么?”他還是開了口。
權(quán)晟雙手五指緊握,說了一句:“掌控?!?p> 上面接到了線人傳來的消息,隱藏在國外的萬迪已經(jīng)抵達了中國,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新搭檔——查理。
“我知道查理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但是你這次必須拋掉許一生的陰霾,做事也不能意氣用事了,一次兩次你命大,三次四次呢?”權(quán)晟告誡過他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他就是會在查理身上下狠手,導(dǎo)致后面的事情崩盤。
顧洲說:“調(diào)崗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p> 權(quán)晟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你來也只是聽聽你的看法,畢竟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人可以頂替許一生的任務(wù)?!?p> “好,我明白了。”
走出權(quán)晟辦公室以后,顧洲掏出手機,點開了那張偷拍的圖片,這是唯一一個可以親手幫許一生復(fù)仇的機會。
復(fù)仇這個詞不應(yīng)該用在一個緝毒警的任務(wù)里,但是對于顧洲的真實情感來說,沒有什么比抓捕歸案更重要的事了。
樂梓已經(jīng)回家兩天了,第二天下午她就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遞。
“親愛的樂梓小姐,邀請您來興華園參加W先生的慶生派對,下午六點專車抵達您家附近,請按時赴約?!被疑目ㄆ蠈懼杉t的幾行字,顯得有些觸目驚心。卡片的背后寫著,“隨時緊盯,報警無效”。
樂梓知道該來的終究會來。
她走出自己的房間,“媽,我晚上參加一個朋友的生日宴會,可能晚回來一會。”
坐在客廳的媽媽皺起了眉頭:“剛回來就要走!”
“很重要的朋友?!?p>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到客廳?!爸埃阏f過顧洲高中畢業(yè)以后去了警校,現(xiàn)在是警察嗎?”
樂梓媽媽提起了興趣:“是呀,上周我和他媽媽去逛街的時候他媽媽說,顧洲已經(jīng)是刑警支隊的隊長了!”
樂梓記在了心里。
“怎么了,你想見見?按理說你們也好多年沒見了,是該見見?!?p> 樂梓擺擺手,“以后再說。”
顧洲是警察,或許可以幫她,但是這件事不可以輕舉妄動,畢竟她不知道眼線在哪兒。
樂梓出門后,果不其然,車就停在小區(qū)外五十米內(nèi)。
上車后,司機依舊是上次的黑衣下屬。
“樂小姐,老板讓我說句抱歉,如此冒昧來到您家,希望您可以諒解!”
樂梓心里冷笑一聲。
“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走吧。”
之前在國外上學(xué)的時候,老師就莫名其妙消失過一次,回來后不停吃抗抑郁的藥,他一直催著樂梓回國,不要繼續(xù)她的學(xué)術(shù)論文,等風(fēng)頭過了,再回學(xué)校,可是帕丁并沒有說什么原因,樂梓抱著疑惑迅速回國,現(xiàn)在她明白了,是綁架,是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