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頭,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就這么看好這女娃嗎?竟然把你的本命樹根都給了她?!背P挪桓蚁嘈诺恼f到,要明白每個修行者的本命物都是與自身性命修為相關(guān)的,把自己的本命物都交給了別人,那等于是把自己的命也放在了別人手上。
“這你別管,你要是敢傷她,我蜀中三圣便與你至死方休?!?p> “既然我想逆天,又怎么會被你這一兩句話給嚇到,我承認(rèn),你這老木頭修為確實高超,真打起來我可能不是對手,但你只是一顆爛木頭,你能移動多遠(yuǎn)?咱們隔著千里迢迢,你又拿我能怎樣?”常信滿不在乎的說到。
“你……瘋子,又是一個瘋子。翟道友,只需堅持一刻鐘,我蜀中三圣必將到齊?!钡孕窃率骤C長劍張口說到,僅憑聲音便能聽出,這就是風(fēng)口崖那位前輩。
“一刻鐘,你太小看我了,不過我也算給你老木頭一個薄面,感謝你當(dāng)年贈果之情,這丫頭可以留一命,修為既然是天送的,那便讓我給你拿去吧!”常信十分隨意的說到。
“你敢!”風(fēng)口崖幽谷先生是真的怒了,大聲呵斥。但常信卻不以為然,直接出手攻擊。
“一毀你傍身寶物,讓你無所執(zhí)掌?!币坏赖篮谏凤L(fēng)吹過,翟星月雖無法抵擋,但沒有受傷分毫,只是那些寶具武器,一一破碎飛散。黑晶發(fā)簪劍、雷竹劍,甚至是銅羅盤也全都被摧毀,甚至是丘橘大仙送的儲物袋也被盡數(shù)毀去,至于風(fēng)口崖幽谷先生送的手環(huán)也被這股煞風(fēng)所剝離吹飛。這一瞬間發(fā)生的事情,讓翟星月猝不及防,但內(nèi)心依然是崩潰萬分。
隨即天降神雷降下,直劈常信身軀,讓他整個人都撒發(fā)出陣陣焦香。
“二毀你修為根骨,讓你墮入凡塵?!币坏赖兰t色煞風(fēng)吹過,透入翟星月體內(nèi),堵塞她全身筋脈,散去她全部修為,頃刻間她不僅虛弱無比,甚至感覺自己身體的都要重上幾分,頭和腳都在不停的往下墜,忽然變得如此脆弱不堪是她最無法接受。
第二道天雷降落,天雷化龍,直劈常信頭頂,卻只讓其皮肉剝離,浴血而立。
“三毀你氣運天命,讓你脫離六道?!币坏赖腊咨凤L(fēng)吹過,鉆入翟星月靈臺,以玄門秘法消除了翟星月的掌紋,并使其面容開始變化,似乎又重新變成了一個鄉(xiāng)村小丫頭的模樣,瘦弱而又充滿了無助感,隨后翟星月伴隨著一聲痛苦的嘶吼從高空中墜落,失去生機隕落。
“哈哈哈……賊老天,你輸了,老子就是要反了你,我毀了你的天命之人,老子看你還怎么順應(yīng)天命?!背P潘坪跻苍缫呀?jīng)精疲力盡,但依舊使用著不服輸?shù)恼Z氣講到。
最終看似無敵的常信,也在第三道雷劫中喪生,最終化為飛灰。不時后,儒雅先生和長臂白猿仙也火急火燎的趕到,結(jié)果還是錯過了時機,翟星月早已經(jīng)身死。二人看著不僅生機被斷甚至連魂魄元神都被擊毀的翟星月陷入到了沉思,一陣頭皮發(fā)麻。他二人愣在原地傷感了許久,最后也只能就地用泥土掩蓋住摘翟星月的尸首,為其立碑做墓,隨后帶著幽谷先生的手鐲回歸。塵歸塵,土歸土,天命一改,世間再無翟星月此人。
李芳華姑娘雖然失去一只腿,但因為翟星月的及時救治,倒也沒有疲憊之憂。她脫去猙獰的面譜,露出潔白無瑕的小臉,卻也哭不成聲,梨花帶雨般悲傷臉頰上也早已經(jīng)掛滿了淚珠,充血的眼神中也只剩下了無奈,幾番叩謝后,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金鐲,施展法術(shù)將其送到翟星月的胸口處。
“我這個名字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鐲子自然也不重要了,就留給恩人您吧!”李芳華重新帶起面具飛遁離去。
也不知過去了,天上布滿烏云,雨水傾巢而下沁濕了正片大地,一只布滿污垢下手忽然從土中伸出,奮力的扒扯,也許是命不該絕,她抓到了一根粗壯樹枝,借力將自己的上半身拉了出來,隨即大口的喘息著空氣,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肺給吸裂不可。她活了,翟星月又活了下來,但也不是全部復(fù)活,此刻的她,渾身虛弱不堪,完全使不上力氣,甚至連平日里最為充盈的靈氣,也感覺不到一絲一毫。宛如一個廢人一把,此刻的她甚至連把自己從泥坑中拉出來的力氣也沒有。
“我已三昧神風(fēng)毀你法寶,毀你修為,毀你氣運,從前的你已死,此刻的你便是全新的你,如果只想好好生活,那便只能隱姓埋名從新做人,如果你還想成為曾經(jīng)的你,那你便會受到天譴,與我逆天而行一般注定會灰飛煙滅。不過老夫身亡前還是送你點小禮物,也算是我給你的一點補償吧!”截教常新這段傳音不斷的出現(xiàn)在翟星月耳邊,一遍又一遍的不斷重復(fù)。
翟星月感受了一下此刻的身體,似乎又變回到了自己曾經(jīng)的身體,體虛而又孱弱,只需風(fēng)一吹都要打噴嚏的樣子,還好這雨很快便結(jié)束了,否則翟星月指定是再此地直凍餓而死,不過看著她紅彤彤的臉頰,似乎傷風(fēng)是在所難免了。最終不知是體力不支,還是病情加重,她就地昏了過去。但等她再次醒來后,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確實一個個可愛的笑臉,只可惜那一張張充滿童真的笑臉上,卻都掛滿了泥巴物資,甚至還殘留了一些干煸的剩飯。
“阿媽……那天撿到的乞丐醒過來了?!币粋€年齡稍大一點的女娃往廟外邊跑邊喊。
翟星月本想站起身子,可以一用力起身,便會感覺渾身酸痛,稍不注意,一個踉蹌再次摔倒,看的眾多小孩子哈哈大笑。
“哎!姑娘,我就說看你面相,你也不會是個短命鬼。成了,正好你醒了,你來把藥湯喝了,這兩天可沒少伺候你,等你病好了,你可得好好報答報答我哦!”一長相粗獷的大娘爽快的走進(jìn)廟中,倒也和她略帶臃腫的身材非常相配,翟星月只是微微點頭,并未言語,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去說話了。
只見那大娘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只破角的碗,隨后從一口早已經(jīng)被火燒成黝黑墨陽的陶罐中盛出未知名的藥湯,一聞藥味,遠(yuǎn)隔便不由得讓人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