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豢養(yǎng)著一批護院,實力雖說不夠看,也有好幾位真氣境。
段新能悄無聲息地從外面進來,算得上高手。
盡管心里有些準備,當江老太公看見段新的時候還是怔了怔。
除了臉上戴著的面具之外,從段新身上的印著明星頭像的夾克可以看出,來人很年輕。
“這位小哥,來者是客;我們之間或許有點誤會,不如坐下來喝兩口清茶?!苯咸死铣删?,若是一般的真氣境武者,他早就叫人轟出去了。
但是年輕的真氣境,說不定后面就是哪家巨擘,能不得罪盡量不得罪。
“聊天沒有必要,我是來踢館的!”
江老太公一怔,來者貿然闖入,不懷好意是真的,但是踢館卻從何所起?
江俊終究在外面混得多,又和上京的武館界有些聯(lián)系,忍不住插嘴:“尊駕莫非就是面具人?可我們這也不是武館,你踢哪門子館?”
他低聲給江老太公解釋了幾句。
段新笑了:“你這不是武館,弄這么大門做什么?不是武館,哪來這么多武者?”
他話音剛落,四周猛然沖進來二十來個護院,人人都是武者。
“老爺,屬下失誤,早上忘記拉拉鏈,不小心把這小子給漏出來了?!?p> “出言不遜,該打!”
段新一跺腳,有灰塵揚起;煙塵彌漫,向四周散去,空氣中隱隱有虎咆聲響起。
威懾!
四周的護院們頓時鴉雀無聲,感到無比沉重的壓力落在肩頭,手腳都顫抖起來。
以段新的修為,僅憑氣息就能鎮(zhèn)壓這些護院。
江老太公見狀,蹙起眉頭道:“原來是名震上京武林的‘面具人’,我江家蓬蓽生輝。來人!給這位大俠三百程儀?!?p> 平時這些護院作威作福,話語間不可一世;但是在“面具人”面前,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武者,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
立刻有管家端了個托盤上來,上面滿滿當當都是紅紙封的龍元,二十個一卷,極具視覺沖擊力。
段新面帶嘲諷:“莫非你覺得我心腸軟,一點龍元就可以打發(fā)?”
下一秒;
他腳下的泥土崩裂炸開,身形如同炮彈直沖而至,一步越過中央寬達兩三丈的水面,沖到了畫舫上,一掌擊向江俊。
“嘿嘿,年輕人,上我江家撒野,不合適吧!”
江老太公手上的拐杖揮舞,漫天杖影攔在了中央,每一根棍影都是虛招,每一根棍影也能瞬間轉虛為實,有裂石之威。
他赫然也是一位萬象境的武者,手上的棍法更是早年間縱橫江州一帶的“無影棍法”!
江俊連退數(shù)步,笑道:“小子,你莫非天真的以為,我江家的底蘊只有這些沒用的護院吧!”
突然,一只手臂穿過無邊棍影,朝著江老太公的喉嚨抓去。
砰,砰,砰......
棍影敲在段新的手臂上,響聲不絕,但絲毫沒有阻住去勢。
江老太公只覺得喉嚨一緊,已經被段新扣住,提起來往水中一摜。
狂暴兇狠!
整個水面都被兩個人的真氣對撞炸開,揚起漫天水霧。
水霧散盡時,面具人的身影已然不見,江俊已經癱倒在地。
“老爺,小少爺!”
院子中亂成一團,家丁護院手忙腳亂地從池塘里把老太公撈上來,再去看江俊時,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江俊的丹田已經碎裂,筋骨全斷,一身武功全失。
等待他的,是漫長的臥床生涯!
“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十分鐘后,距離江家最近的一處公交車站;
段新上了一輛公交車,隨手往箱子里頭拋了一毛硬幣。
沒有人會想到,這個看起來學生樣的人剛剛把江家老太公打閉了氣,并且隨手廢了武當派的青年才俊。
打開面板,隱藏任務的進度條已經來到了90%的完成度。
猜測是對的,凈化武林空氣的提醒就是壞人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還是段新第一次發(fā)現(xiàn)腦殘系統(tǒng)的正義屬性。
不過這樣也好,碰瓷久了,我堂堂南詔國三皇子都要迷失自我了,如果單純?yōu)榱宋淞Φ奶嵘捅仨氉龀鲆恍┯袚p道義的事情,也非段新所愿。
偶爾的正義爆棚,才能保持我正義小郎君的少俠形象!
下午5:30,蒼黃大陸的落日時分,段新去接了小葉子,兩個人一起趕到了飛天食鋪。
這是一家以地球聯(lián)邦的空軍為主題的餐廳。
門口便是兩位身著飛行服的迎賓,里面的墻面上有著迄今為止在蒼黃世界的空中出現(xiàn)過的各種飛行器。
大堂的天花板上,更是一架通體黝黑,呈現(xiàn)細長流線型的飛行器。
段新眼睛一瞇,看著仰頭看著飛行器,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這是段新穿越世界,開啟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道時乘坐的飛行器。
正是在腦殘系統(tǒng)控制下,這架飛行器一頭撞向時空虹膜,這才給蒼黃世界的土著們帶來了無限的戰(zhàn)爭。
小葉子見段新神情變幻,拉了拉他的袖子:“少爺,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時空長河!”段新微笑。
隨著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道大開,蒼黃世界的靈氣漸漸復蘇,武者的境界越來越高。
假以時日,若是蒼黃大陸恢復到了原來的修真世界的輝煌,地球人將再也不是對手。
或許攻防之勢逆轉,就是蒼黃人入侵地球之時。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可能又要為了地球人而戰(zhàn)斗了吧!
段新笑笑,拍了拍小葉子的頭,指著不遠處的大幅宣傳畫道:“看看,這個飯店竟然能夠請動鮑大廚,今天的這餐晚飯我想可以吃得很好了!”
毛十八和柴可馨已經迎了出來。
但見毛十八身上的衣物整齊干凈,臉上的胡須也已經刮得干凈,完全沒有了一絲頹廢的氣息。
柴可馨則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后,很有些小女人的作態(tài)。
段新大笑,指了指毛十八身后,問道:“怎么?搞定了???”
毛十八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第一次在段新面前露出扭捏的姿態(tài);
“段......段老大,從今天起,你不再只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老大!天遠地寬,我毛十八從此段老大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