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見門外有兩個(gè)人進(jìn)來,頹廢的擺了擺手。
“你們走吧,這里不做工匠活了。”
棠芷自然看出了中年人眼中的落寞,問的小心翼翼的:“請(qǐng)問您是巧倕嗎?”
“這個(gè)世上已經(jīng)沒有巧倕了!”中年人仰頭看天。
巧倕早就在那一天,那件事的時(shí)候就死了。
中年人郁悶的拿起茶杯,仰頭飲盡,嘴邊全是苦澀。
都說借酒消愁,可他連買酒都錢都沒有。
只能用茶杯裝上白水來消愁。
“棠芷姐,是不是老板記錯(cuò)名字啦?”
云祁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應(yīng)該不是。你等一下哈?!?p> 棠芷說完就跑了出去。回來的時(shí)候,手里提了兩壇酒。
“大叔,喝水多沒意思啊。來!我請(qǐng)您喝酒。”
棠芷把自己剛剛買回來的兩壇酒放到了桌子上。
中年人看到桌子上的酒后眼睛亮了幾分,抱過去打開蓋子直接往嘴里灌了好幾口。
清涼的酒水入口,辛辣味瞬間在嘴中炸裂,取代了之前的苦澀,就著辛辣味咕噔咕噔咽下去,就心事隱埋在心底。
中年人放下酒壇,擦了擦嘴角的酒:“丫頭,你想知道什么事?”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大叔,我想知道巧倕在哪里?!?p> “你找他做什么?”
“我們是來找他取一件東西的?!?p> “取東西?”一道亮光從中年人腦海中閃過。一段對(duì)話,在腦海中浮現(xiàn)。
“三年后,這件東西就是我的了。”
“三年后我怎么給你?”
“三年后我自然會(huì)去取?!?p> “好。”
“對(duì)了,如果想忘記之前的記憶,你可以來找我。”
算算時(shí)間,三年之期確實(shí)到了。
“我就是巧倕。你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要帶我去找老板?!?p> 巧倕說著放在桌子上的手緊了緊。雖然不相信老板可以消除記憶,但是他也愿意試一試。
“沒問題。老板正在浮生香鋪等你呢?!痹破盥冻鲆粋€(gè)可愛的笑容。
如果他沒有猜錯(cuò),這位巧倕應(yīng)該就是這次的客人了。
這巧倕看起來就是一個(gè)普通人,說不定可以和老板說一下,讓棠芷姐留下來一起聽故事。
云祁在心底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你們等一下,我去把東西取出來。”巧倕起身進(jìn)了里屋。
再出來時(shí),巧倕的手上多了一個(gè)黑色的卷包,上面有一根黑色的繩子系在上面,防止卷包打開。
“這個(gè)就是你們老板要取的東西。”巧倕舉了舉手中的卷包,卻沒有遞給棠芷的意思。
云祁想去拿,卻被棠芷攔住了,棠芷朝云祁搖了搖頭。
棠芷看到了巧倕眼中的不舍,那就讓巧倕多拿一會(huì)兒吧。
“你終究還是來了?!鼻蓚厔倓偺みM(jìn)浮生香鋪的門口就聽到了老板勝券在握的聲音。
“我覺得或許你說的才是對(duì)的。這個(gè)東西現(xiàn)在是你的了?!鼻蓚叞咽种械木戆f給了老板。
老板打開卷包,棠芷和云祁這才看清里面的東西。
里面是一套工匠做活用的工具,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卷包中。
棠芷粗略的看了一眼,大大小小加起來總共有一百個(gè),做什么活的都有,這些工具做工很精細(xì),就連繡花針大小的釘子上都刻有精致的花紋。
這一套工具的材料大概是玄鐵鑄成的,在光的照耀下還反射著銀光。
“你想好了?”老板把卷包卷起來用原來的繩子系住,放了起來。
“想好了?!鼻蓚咟c(diǎn)頭,如果不成功,他也不會(huì)少塊肉,試一下又何妨。
“云祁,帶巧倕去里屋,點(diǎn)一支燈籠草的香。”
“巧倕大叔,請(qǐng)跟我來吧?!痹破畋谋奶脑谇懊嬉?。
棠芷要跟上去,卻被老板攔住了:“我看看你的手?!?p> “我的手沒事了。”棠芷下意識(shí)的就把受傷的手背到后面去了。
老板看到棠芷把手藏在了身后,眼眸深了幾分,冰冷的聲音傳入棠芷的耳朵:“拿出來!別逼我動(dòng)手!”
最后一句讓棠芷不由得打了一個(gè)哆嗦,慢慢的把手伸了出來。
“打開。”老板深邃的眼睛盯在棠芷攥成拳頭的手上,臉黑的都能滴出水來。
“啊!我突然想起來家里還有火沒滅,我得趕緊回家,要不然一會(huì)兒我家就被點(diǎn)了?!?p> 棠芷把手往回一收就要往家跑。
老板長臂一撈就把棠芷給抓了回來:“你家的火我已經(jīng)給你滅了,你不用回去了?!?p> “原來這樣啊,謝謝?!碧能瓶嘈Φ霓D(zhuǎn)過身子,一雙杏眼提溜提溜的又在盤算著什么。
“那個(gè),啊!”棠芷剛剛想找個(gè)借口趁機(jī)溜走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了起來。
棠芷想要把手攥住,奈何老板抓的太緊,攥不住。
棠芷尷尬的看著老板:“嗨!又沒什么大事,也不疼,看什么呀。”
“這叫沒什么大事?”老板心疼的看著棠芷的手。
黑漆漆的手心里面滲出一個(gè)個(gè)的紅色血珠。紅色在黑底的襯托下顯得特別的顯眼。
老板舍不得戳棠芷的傷口,只是抓著棠芷的手輕輕攥了一下。
咬牙切齒的問棠芷:“這叫不疼?”
從棠芷一進(jìn)門他就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仔細(xì)看,深棕色的木頭地板上還有紅色的血滴,就知道棠芷的手一定出事了。
“不是,這是你……”棠芷試圖狡辯,這樣的老板比之前一句話不說的老板還要可怕呢。
“你是不是碰過酒?”老板拿出一條手帕,輕輕的把手上的血珠蘸下去。
從暗格里面又拿出一個(gè)白色的藥粉,輕輕的涂抹在傷處。
“是?!碧能瓶粗习澹踔翍岩蛇@個(gè)男人是不是會(huì)讀心術(shù),連酒的事情都知道。
她就是提了兩壇酒而已,連喝都沒喝。
“你這個(gè)傷不能碰酒,哪怕聞到酒味都不可以。酒是發(fā)酵而成的,而酒香味很容易導(dǎo)致傷口發(fā)酵。
本來都不用抹藥了,從現(xiàn)在起未來一周你都要來我這里抹藥?!?p> 老板淡淡的說著,語氣中還有些許懲罰的味道。
“不用,我可以自己抹的。”棠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老板可是大佬,她怎么能每天都麻煩老板幫忙抹藥呢?
“這個(gè)藥不外借。而且別的地方?jīng)]有?!?p> 老板冷笑,想逃?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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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竹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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