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男人盯著秦眠離開的方向數(shù)十秒,才后知后覺自己的失態(tài),冷哼一聲,就準(zhǔn)備離開。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每走一步,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女人讓他等一會兒的模樣跟聲音,在耳邊持續(xù)環(huán)繞,他硬逼自己走出了會場大門口。
寒風(fēng)呼嘯,溫度又在繼續(xù)下滑,原本耀眼的溫暖光芒被烏云所籠罩。
登時一片陰霾密布。
天有不測風(fēng)云,上一秒晴空萬里,下一秒大雪紛飛。
看到空中緩緩飄落的雪花,雖很美,卻也宣告著今日的冰冷刺骨。
想走,卻又鬼神差使般的轉(zhuǎn)頭往后瞟。
如果就這樣走了,那個丫頭找不到他會不會追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自戀的認(rèn)為,她會追出來尋找他的身影。
這大冷天的,就她那嬌小單薄的身體豈能受得住。
在不遠(yuǎn)處的一棵樹旁,隱秘的停了一輛白色轎車,男人倨傲地視線掃了過去,卻沒有要往那里走的意思,而是直接轉(zhuǎn)身,再次往里面走去。
合著他走出來走出個寂寞。
白色轎車?yán)铩?p> 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整間車廂里。
里面總共坐了兩個人,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帶著黑色頭套,將他的面部包裹住,只有一雙碧綠的眼眸透露出來,散發(fā)淬毒的冷冽光芒。
副駕駛座的男人倒沒有戴頭套,他的手臂被繃帶纏繞,渲染了一片殷紅,耳根以及臉部有明顯的槍痕擦傷。
寸頭,染了白發(fā),左眼上明顯的深刻刀疤,有絡(luò)腮胡,即便此刻為寒冬,也只見他套了件深綠色的背心,像是感受不到冷似的。
“shit,梟爺什么情況,再不走,就要暴露了。”駕駛座的男人那粗糲的大掌奮力拍在方向盤上,顯得有幾分氣急敗壞。
“你不夠了解他,shura這人,身上沒中個幾槍,心就癢癢的。咱們是把錢看得比命重要,而他呢,本來就是個頂級富豪,但就是愛在這種槍林彈雨的環(huán)境下茍延殘喘,比起變態(tài),我們還真不如他?!?p> 刀疤男忍不住揶揄幾分。
“說得也是,一個從貧民窟出來的流浪兒,遭的罪那可不是咱們能想象的,有這樣的扭曲心理倒也正常?!?p> *
秦眠花了將近兩三分鐘的時間就去找了工作人員拿了一支治療燙傷的藥膏,然后迅速地跑到了剛才的地方,一刻也沒有停頓,生怕對方等得不耐煩走掉了。
好在等她氣喘吁吁地過去后,那個男人依舊站在那,這倒是令秦眠松了一口氣。
“為什么要用跑的?”霍梟原本背對,卻在聽到腳步聲后側(cè)目過來,僅憑敏銳的耳力,就能立馬準(zhǔn)確無誤的做出判斷。
視線落在女人因為吐氣而有些發(fā)紅的小臉蛋,紅撲撲的。
小丫頭……還蠻可愛,長得挺招人喜歡。
這是霍梟心里的另一個聲音在不斷發(fā)出。
秦眠緩了幾下,才將手里握住的藥膏伸出來,遞了過去,“給你,回去之后在燙傷的位置擦幾遍,很快就好了?!?p> 男人頓了一秒,心尖為之一顫,似被灼燙的沸水澆過,暢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