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了。
屋中只留下趙將軍一個人,外面的陽光照進屋子,照亮了他一半的臉龐,他愣了一秒鐘,隨后坐下,笑道:“一群泥腿子!讓我救?憑什么?”
……
黃昏。
圖書館。
傍晚的時候二十三中也會有學生學習。
畢竟圖書館會在八點以后才關閉,加上安靜的環(huán)境,這里就成為了學生們學習的天堂。
寧遠身為圖書管理員,沒有要歸置的書籍的時候,他就是坐在柜臺后面看著。
一般的情況下,這個時候他也會忙里偷閑學習一會兒。
但是今天他沒有那個心情。
他愣愣的坐在柜臺后面,心里想著城西發(fā)生的事情。
他不斷的提醒著自己這件事情跟自己沒有關系,即便是他不去送那個消息,城西也會發(fā)生同樣的事情。
只是在不斷的提醒自己之后,他才恍然明白,自己糾結的并不是這件事情究竟該不該怪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真正在糾結的是,自己本來已經(jīng)看見了那些當權者的嘴臉,卻仍然還抱有一絲希望。
就像自己已經(jīng)站在懸崖邊上,眼前是一座斷橋,卻仍然在告訴自己,這里有一座橋能夠到達對岸。
他突然想到一句話,魯迅先生的話:“我向來是不憚于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中國人的,但是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下劣兇殘到這種地步。”
寧遠也給了那些貴族最壞的推測,但是,還是沒想到居然會到達這種地步。
也許在哪些人看來,平民真的就跟他們不是一個物種吧。
寧遠忽然想寫點什么。
他抄起一支筆,從自己的包里面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了一行字,就是魯迅先生的那句話,只不過他把中國人換成了聯(lián)邦人。
他本來還想寫點什么,但是忽然不知道怎么下筆,索性便停下了。
一張白如冬雪的白紙,上面就工整的寫著一行字。
寧遠愣了愣,隨后把它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隨后他搖了搖頭,掏出書本,開始學習了起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一個人從他的身后走過來,在垃圾桶中撿起了那張紙。
攤開,看著上面的那句話,站立了良久。
隨后,他退了出去。
……
時間似流水,轉眼間時鐘轉到了八點,圖書館中的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出了這里,剩下的人,也在寧遠的一一提醒之下離開了。
館長一直沒有出現(xiàn),寧遠也有些奇怪,但是隨后搖了搖頭,把那些散亂的書籍放回原位之后,他關上門,把鑰匙放在了約好的地方,便離開了圖書館。
夜已經(jīng)深了。
天氣漸漸的轉暖,路上的行道樹已經(jīng)可以漸漸的看見新芽。
寧遠走在路上,卻沒有心思去觀賞這些,就是自顧自的走著。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即便是平時熱鬧非凡的中心廣場,也再沒有了人聲。
仿佛那些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一瞬間全部消失了一樣。
寧遠路過這里,駐足,向里面望了一眼。
這些日子的事情好像全部都是圍著這里在轉。
看著廣場最中心再次豎立起來的鐵騎的雕像。
寧遠眼神淡漠,鐵騎這個人出身于微末,但是政治眼光極為高明,一手建立了鐵騎市,甚至最終還為自己的后代掙來了一個貴族席位。
但是寧遠對這個人很不感冒。
因為這個人極度自私,如果非要類比的話,他就是縮小版的曹操,寧教我負天下人。
但是這個人沒有曹老板的胸襟,所以成就其實也就是一般。
其實很多時候,只要你能夠做對一件事情,你就能夠留名青史。
典型的例子就是汪倫。
鐵騎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跟對了人。
至于那個人是誰,容我賣個關子,留待以后再說。
我們接著說寧遠。
寧遠并沒有停駐多長時間,幾分鐘后便轉身離開了這里。
他已經(jīng)想清楚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他打算讓趙將軍付出代價。
他要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看看,其實你也是人,你跟平民,沒有什么不同。
會痛,也會……死。
這件事情看上去好像很搞笑。
畢竟寧遠只是一個普通人,二級的體術師。
居然想要掀翻一個大佬,而且還是一個身后有聯(lián)邦五大家族之一的趙家的支持的七級序列使!
說真的,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要知道,不管是體術師還是序列使,只要到了七級,那都是擁有著破城級戰(zhàn)力的強者??!
但是寧遠很清楚,他知道只憑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敗趙宇,但是他可以借力!
寧遠快步走回家中,他計劃的關鍵還在家里放著呢!
風,漸漸變大了,鐵騎市春天的風總是這么酷烈,雖然不冷,但是卻足夠強壯。
世界不會因為某一個人的某個決定就會發(fā)生巨大的改變。
但是歷史,卻會因為一個人的一個決定發(fā)生巨大的轉折。
唯物主義歷史觀告訴我們,英雄人物并不能決定歷史的進程,是歷史需要英雄,而不是英雄創(chuàng)造歷史。
但是大部分時候,某個人的某些決定,就會使得那個人最終成為歷史的轉折。
很多事情遲早都會發(fā)生,只是恰巧,某個人,成為了那個人。
……
寧遠的事情讓我們暫且放一放。
我們來說說保密局的周局長這邊。
周局長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但是身為一個平民,就算是再厲害,他也是有限度的,起碼趙宇想做什么,他改變不了。
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辦法,所以他請來了一個趙宇不得不認真對待的人。
自己不行,自然有人行。
“老師。”在保密局周翔的辦公室的一面墻壁上有一道門戶,周翔躬身行禮,說道,“這邊需要你主持大局了?!?p> 就在周翔的話音剛落,門戶陡然打開了。
一個全身罩在黑袍中的身影走了出來。
周翔的臉上露出喜色。
那個黑袍人摘掉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張中年人的面孔。
如果寧遠在這兒的話,他說不定會叫出聲來,因為這個人他認識。
袁杰,聯(lián)邦的首相!
風間不見
白天有事,現(xiàn)在才更,抱歉。 昨天的不能補了,明天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