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強(qiáng)忍著惡心,閉著眼,不想看著角尞。
“啊~”
角尞摸了摸劉平胸口的傷口,把手指放進(jìn)嘴里舔了舔。
“嗚——”
不遠(yuǎn)處一個籠子里響起了哭聲,聽聲音竟是個女生。
“媽的!”
角尞一個巴掌抽過去,隨著哐啷哐啷的鎖鏈聲,女生的身體被抽飛,甩掉幾顆牙齒,臉上留下一個血紅的手印。
以修士的力道,這一掌能抽的女孩她媽都不認(rèn)識她。
女孩暈了過去。
角尞摸了摸自己的手掌,眼睛發(fā)出駭人的血色,“廢物點心!我要吃了你!”
“要吃就先吃我吧…”
旁邊一個籠子里發(fā)出一道虛弱的聲音。
“吃?當(dāng)然要吃,你們都會被我吃掉!”
“相比較之下,還是小女孩比較好吃,嗯,先吃一條腿吧!”
“啊啊啊——”
女孩又被疼醒了過來,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來。
她的一條小腿被生生的撕下來,鮮血灑滿了整個籠子。
“哈哈哈哈哈??!”
角尞報著女孩的小腿,渾身的鮮血,滿臉的鮮血,像個小孩子一樣蹦蹦跳跳。
“呦!好美的一條腿啊?。 ?p> 籠子里的每個人都靜若寒蟬,顫顫發(fā)抖。
“仙人,快給她止血吧……她快要死了……”籠子里的男子流下渾濁的眼淚,“她快要死了……”
“少他媽廢話!”
角尞惡狠狠的瞪了過去,隨即又露出笑容,
“死了不好,吃肉還是要吃活的!”
他在女孩的腿上倒了些粉末,瞬間發(fā)出滋滋冒泡的聲音。
女孩再次被疼暈了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好美味!好美味!”
角尞報著這跟人腿,一邊啃一邊狂笑,鮮血灑的滿地,一邊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這里。
劉平該怎么形容這個怪物,連惡魔都不足以概括他,他要是有機(jī)會,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
繼劉平失蹤已有三個月了。
這天天氣極好,幾個童子正在外面曬太陽。
“你去,將那張?zhí)珟熞伟岢鰜?!?p> “這個天正是曬太陽的好時候?!?p> 幾人挑了一個陽光強(qiáng)烈的好位置,瞇著眼,躺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曬著太陽。
富安翹著二郎腿,曬著太陽,沐浴在陽光下,感覺自己的身體暖洋洋的。
突然,他的眼角瞄到了那兩名女弟子款款走了過來。
富安翹起嘴角,走了過去,“兩位仙女有什么事兒么?”
“其實也沒什么事兒,就是想在觀內(nèi)轉(zhuǎn)一轉(zhuǎn)”,一名女弟子說道。
“哼!我們來長清觀這么多天,連仙人的面都沒有見到,何況學(xué)什么仙術(shù)!來這個地方又苦悶又無趣,偌大的長清觀還只有我和子依兩個女的”,另一個女弟子不滿的嘟著嘴說道。
富安心里明白的很,自己還算受到仙人的器重,不一樣沒有學(xué)的真正的仙術(shù),“其實要學(xué)仙術(shù)都是命生好的,沒有那個叫靈體的東西,想成為仙人真是難如登天!”
“是這樣的么?想學(xué)仙術(shù)還需要這樣的條件?”這名女弟子瞪大了眼睛,她名叫周殷倩,和另一個女弟子楊子儀都是來自宋國另外的路府的世家弟子,本來來這里都是被家族逼迫的,不情不愿的才來到這里,沒想到要學(xué)習(xí)仙術(shù)還要如此苛刻的條件,那來這里干什么。
“我要回去!我不想待在這里!”周殷倩說道。
富安嘆了一口氣,“這個嘛,畢竟長清觀也是仙人待的地方,也不好隨隨便便的就就退出觀去”
“那怎么辦?反正我是不想待在這里了,這段時間我也是待夠了,這里什么也沒有,沒有好吃的沒有好玩的,天天就是掃地站崗,練一些所謂強(qiáng)身健體的垃圾功法,真是無聊到頭了!”周殷倩開始不停的抱怨。其實她還有另外的原因,就是剛一個大世家的少爺好上了,這個少爺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又有錢又有財,討得多少年輕少女追捧,她好不容易將這位少爺拿下,正情稠愛密著呢,突然被送到這種地方,這哪不能讓她來氣!
“殷倩,既然來了這地方,別想這么多了,先好好待下去再說”,楊子儀開口道。
“子儀姐,我跟少俊才好上一個月,我就這個一走,保不準(zhǔn)就有哪個蝴蝶就把子俊占了去,你說我能不著急嘛!”
楊子儀也有點無奈,但是進(jìn)到長清觀內(nèi)了,又怎么能輕易的出去,“唉,如果少俊真正愛著你的話,應(yīng)該會等到你出去的?!?p> 周殷倩興致不高,“這難說,少俊身邊有這么多騷浪提子,保不準(zhǔn)他就被某個狐貍精給勾搭走了!”
富安這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個叫周殷倩的是名花有主,就自己這樣的恐怕還入不上她的眼,不過她的那個叫楊子儀的姐姐倒是很不錯,他很是喜歡。
這般想著,富安摸了摸下巴,“其實仙緣這種東西也是說不清,仙人嘛,就是飄忽不定,說不定某一時候仙人心情大好,給人傳了仙法,這也說不一定。”
“那仙人什么時候心情大好,什么時候會傳仙法過來,不是說沒有靈體就無法修煉么?”周殷倩問道。
“這個也是,不過沒有靈體是修煉的很慢,但也不能說是無法修煉,學(xué)了仙法總比做個凡人要強(qiáng)”,富安笑瞇瞇的解釋道。
富安將眼光轉(zhuǎn)向楊子儀,楊子儀性情比較冷淡,話也不多,不過富安就欣賞這樣的,“其實我跟仙人接觸可能比較多,平日里仙人一般在大殿內(nèi)修煉仙術(shù),一般不會外出,有什么事宜都是通過我向外面的弟子門傳達(dá)的,我可以帶著兩位仙女見上仙人一面,讓仙人給你們測測資質(zhì),說不定仙人心情大好,收你們?yōu)榈茏幽兀 ?p> “這樣也可以么?那好吧,就麻煩富師兄了”,楊子儀拱手道。
“哎,這都是小事,不值一提,幫助兩位仙女都是應(yīng)該的”,富安擺擺手說道。
“那仙人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我們?nèi)ヒ娤扇?,總得?zhǔn)備些東西送給他老人家”,周殷倩說道。
富安愣了愣,“恐怕仙人也沒什么想要的東西,或者說他們想要的東西在凡間恐怕都沒有,你們也別準(zhǔn)備東西了吧,想來以仙人的身份,也不會喜歡黃白之物之類的東西?!?p> 周殷倩和楊子儀點頭稱是,回去準(zhǔn)備下就要跟著富安去見仙人。
地下暗道里
這里是一處比較大的房間,地面上用一種晶瑩的粉末刻下了一個法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五角血池,里面裝滿了血水,池邊盤坐著四個血跡斑斑,氣息奄奄的人,從血水底部伸出幾條鎖鏈,死死的將這四個人給鎖住。
如果仔細(xì)一看,這四個人中的一個,竟然是溟羙道人。
玄梁拖著長長的道袍走了進(jìn)來,滿意的看著這室內(nèi)的布置,五鬼纖夫陣,以及四個擁有感氣以上修為的修士,這都是他在長清觀這么多年的布置,來長清觀也有十幾年了,距離成功也就一步之遙。
角尞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的嘴角往下一滴一滴的滴血鮮血,身上也是血跡斑斑,此刻也是陶醉的瞇著眼睛,身體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唉呀,在這山疙瘩里找?guī)讉€靈體就是不容易,額,在京城那一帶又找到了一個,我把他帶回來了,待會兒師兄你可以去看看他的資質(zhì)”,角尞向四處張望,隨即就落到了盤坐在血池一旁的溟羙身上,“嘿嘿,溟羙師兄怎么落到個這樣的下場?”
玄梁皮笑肉不笑,淡淡的掃了溟羙一眼,“這是溟羙師兄他的命數(shù),這也是咱們道統(tǒng)的規(guī)矩,修真一路艱難無比,栽倒在哪兒就說明他的命數(shù)就在哪兒,可怨不了別人。活人總比死人有用,既然溟羙師兄不行了,就讓他發(fā)揮點最后的作用?!?p> “哈哈哈哈!”角尞用手指指著玄梁,“夠歹毒!溟羙跟我們這么久,你說害了就害了!哈哈哈哈!夠歹毒夠歹毒!”
玄梁眼睛瞇了起來,神情有點發(fā)寒。
“不過我喜歡!玄梁師兄真有你的!不愧是能成大事兒的人!哈哈哈哈!害的好害的好!”角尞說著,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這里。
玄梁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論變態(tài)程度,他還是不如這個角尞的,這個角尞就是個瘋子,什么事兒都能干的出來!至于溟羙被他暗害這件事兒肯定是瞞不住角尞的,不過角尞的反應(yīng)他早有預(yù)料,沒有絲毫感情,瘋子,果然是瘋子!
玄梁不聲不響的待在這里,眼睛冷冷的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劉平每聽到密道里有腳步聲傳來,就一陣心驚肉跳,那個瘋子角尞恐怕就要來了,不過這次來的不是角尞,而是張康,劉平松了一口氣。
張康已經(jīng)瘦的他看不出來了,跟劉平一個樣子,骨頭上披了一張皮,眼神毫無光彩,混沌不清,面無表情的掃過這二十幾個籠子,在劉平所在的籠子上停留了一秒。
“救我……”
從某個籠子里傳來微弱的聲音。
張康毫無反應(yīng),徑直穿過這條密道,來到玄梁所在的這個暗室里。
“康兒,你來了?!?p> “是,師傅。”
“練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隱約觸碰到天地靈氣了?!?p> 玄梁滿意的點點頭,心情有點激蕩,這么多年的布置終于快要成功了。
他用盡量柔和的語氣對張康說道,“康兒,我想你也知道,為師這般用心你的感氣修煉,其實為師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就是在某個時候需要你的一臂之力?!?p> “徒兒明白,為師傅排憂解難是徒兒的義務(wù)說在?!?p> 玄梁很滿意張康的態(tài)度,這樣一來其他的手段就不必要用了,他其實還是很喜歡張康這位弟子的,如不是為了這次行動,他愿意收張康為他真正的弟子,不過現(xiàn)在就不行了,還是有點可惜。
玄梁摸了摸張康的頭,“你去,到那邊空的一個位置,到時候可能會有點痛,不過這是正常反應(yīng),你不必?fù)?dān)心,是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的?!?p> 張康看了看血池那邊,臉色有點白,不過玄梁這個老鬼就在這里,他能有什么辦法。
張康走到血池一角,坐了下來。
玄梁今天準(zhǔn)備預(yù)演一次五夫纖鬼法的修煉,待張康突破到感氣,就實行真正的五鬼纖夫法。
出了溟羙和張康,剩下的三個用來血祭的人,都是這些年長清觀從宋國各地搜刮來的弟子中,突破到感氣階段的弟子。
這些弟子從各地帶來,直接關(guān)進(jìn)進(jìn)了地下密室中的小房間內(nèi),突破到了感氣就被轉(zhuǎn)移到了這里,玄梁已經(jīng)將他們的神智給抹除掉,心臟還在跳動但已經(jīng)是活死人了。
修為突破到感氣,理論上已經(jīng)屬于修士的一員,不再屬于凡人的范疇,修真界不得屠殺凡人的天條不再會保護(hù)他們。
玄梁坐在血池中心,讓血液浸沒身體,打出一道法訣,啟動五鬼纖夫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