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完全沉浸了心神,對于世間所有的事都不在留意。
東域皇城
皇宮之中一片肅殺,一位中年人沉怒的看著眼前浮現(xiàn)的場景。
在他的身前,上百盞魂燈散發(fā)著生生不息的光芒,他們有的強壯。有的虛無縹緲,但都在以不同程度的光亮閃耀著。
這是他們大夏的祠堂,里邊全是他們皇室重要的血脈,魂燈不滅,代表他們都常在。
但如今,就在呢最上邊幾排,一盞徹底熄滅的魂燈顯得尤為突兀。
在它的下邊,銘刻的正是六皇子,夏無言的名字。
皇室有通天的手段,留下殺害魂燈主人的相貌和氣息。
此時魂燈之上,浮現(xiàn)的正是許正陽霸道暴戾的面孔,透過魂燈的映射,他的氣息被眼前的中年男人所銘記。
他憤怒的握緊拳頭,四周的臣子都惶恐的跪下。
“我兒死了,死在滄瀾那種荒蕪之地,可笑,真是可笑?!?p> 大夏之主嘲諷的大笑,他的笑聲讓跪下的臣子惶恐不安。
“柳三跟著六皇子,滄瀾不可能存在傷害到皇子的力量,臣覺得,這一定是曲水的陰謀。
他們一直以來都占據(jù)著西方的九曲秘境,與六皇子矛盾甚多,如今六皇子開拓滄瀾,肯定有他們的阻力。”
一位老者突然道。
其他的幾位臣子連忙應(yīng)喝,大夏之主回頭冷冷的看著他們。
六皇子死了,他很憤怒,不是說他的感情有多深,皇子沒了可以再生,六皇子遠遠不是他最出色的繼承人。
相反,他最不討人喜歡,自大,無能。
出生在尋常世家,這種人就算死多少次都沒有人會在意,但他千不該萬不該,生在了大夏皇室。
生在了大夏,哪怕他再怎么不出色,也需要一個交代。
“曲水也好,意外也好,這個人必須死,所有牽連其中的人,也同樣如此?!?p> 大夏之主低沉道。
“是!臣等明白?!?p> 大臣們惶恐的告退,沒有任何人敢直視眼前這位男人陰霾的目光。
他不但是大夏之主,同時可能還是大夏修為最強之人。
誰也擋不住他傾瀉而出的怒火,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大夏皇子,也有被殺的一天。
許正陽還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多么巨大的報復(fù),現(xiàn)在的他還在心無旁騖的領(lǐng)悟翻天印中的功法。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心神隔絕了時間的概念,可能是一天過去,也可能是一年。
在他的神海之中,一枚金印靜靜的漂浮在那里,浩瀚的氣息從它身上散發(fā)而出,激蕩了神海。
成功了。
許正陽看著神海之中凝聚而出的搬山法印,雖然沒有使用,但他已經(jīng)能夠感知到它強大的撼天之力。
他睜開雙眼,感覺一陣神清氣爽,翻天印在它手中,變得突然輕盈如風(fēng),明明沒有使用幾次,現(xiàn)在卻感覺格外熟悉。
“現(xiàn)在使用翻天印法器,威力比尋常多了十倍不止,隨意一擊便比得上平時的全力出手?!?p> 許正陽感嘆道,他心情愉悅。
龍魂槍中的白沁兒感覺很無聊,她顯出身來看著許正陽鄙夷不已。
“就這點成就你就這么開心?”
“呵呵,時間過去了多久了?”
“三天!”
三天,這個時間能領(lǐng)悟搬山印難能可貴。
許正陽很滿意自己的進度,他解開封禁,發(fā)現(xiàn)常生和常命二人早已經(jīng)等待多時。
他們二人看起來有很重要的事和許正陽說,許正陽還以為提壺道人歸來了。
但卻看見他們二人神色緊張。
“怎么了,慌慌張張的?”許正陽問道。
此時客棧的大門都封閉了,不少修士都顯得有一些壓抑和憤怒。
“前輩你可算出來了,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常生焦急道。
“是大夏軍隊,鎮(zhèn)上突然來了一隊大夏的軍隊,他們好像要去滄瀾古國?!?p> 常命迫不及待的道出原因。
“什么?”
許正陽一驚,大夏軍隊要去滄瀾古國?
他神經(jīng)緊繃,修煉搬山印說帶來的喜悅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你們和我好好說說,他們?yōu)槭裁匆鏋懝艊??”許正陽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道。
提壺道人還沒有歸來這個時候大夏突然派遣軍隊去往滄瀾,很難說和他沒有關(guān)系。
但這次大夏的行動特別保密,大夏的軍隊直接駐扎在迷霧的東面,他們還在等待。
不斷的又士兵匯聚而來,他們每一人的修為都不下于賢者。
一般的領(lǐng)隊都有準圣的修為,實力更強的統(tǒng)領(lǐng)則是圣人的境界。
這股力量,不要說滄瀾,就算放在大夏也是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
許正陽臉色發(fā)青,鎮(zhèn)上的修士同樣宛如被陰霾籠罩一般。
“大夏對待修士往往都是趕盡殺絕,修為越高越容易被針對,如果不想被抓去做奴隸,大家就老老實實的不要露頭?!?p> “太可怕了,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大夏的軍隊,希望他們不是沖我們來的?!?p> 修士們都如此惶恐,隨便一個大夏的軍士都能讓他們咬牙切齒,又趨若鬼神。
許正陽這才知道,被大夏降服的修士,會被種下一種奴役的印記,這個印記深深刻在血脈中,伴隨修士的一生。
一旦被種下這種印記,確實活的如行尸走肉一般,但這一次他們卻想多了。
大夏軍隊并非為了他們而來,而是為了給夏無言的死一個交代。
他們也會來到鎮(zhèn)上,很多修士都帶著罪罰之印,他們同樣是被奴役的修士,但卻反過頭來兵戎相向。
“被奴役的修士,可以修煉大夏的功法,并得到大夏的資源支持,很多修士都自愿化作大夏的鷹犬,為他們效勞。”
“可悲,失去自由,和貓狗又有什么區(qū)別?!?p> “噓,小心不要被他們聽見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散修們誠惶誠恐的議論道,看著大夏軍士的目光也宛如看著洪水猛獸。
他們也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的并不是過來抓人,事實上大夏對于籍籍無名的修士并不感興趣,他們的征服目標一直都在各大宗門和強大的修士之中。
對于弱小的散修,他們往往置之不理,畢竟這些人奴隸了,如何管理也會耗費很多資源。
投入小于收益,只會拖垮整個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