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大學5-宗一畢業(yè)了
【言娜,我看了你發(fā)的說說。】
【你真的好勇敢......】
印象里這還是宗一第一次主動和她聊天,言娜知道宗一說的勇敢指的是她大三的寒假環(huán)島旅行的那條動態(tài)。
其實覺得自己挺沒有自尊的,像碰見如今她這種情況的,想想她這幾年和宗一的糾葛,想想宗一對自己的看不上和厭煩,哪怕做不出惡語相向的,就是但凡有點骨氣地最起碼也應(yīng)該繞道走開,不再搭理。
可她就是太不爭氣了,宗一稍微的一次主動,自己心就亂了,馬上就能原諒他,然后屁顛顛地跟著他走了。
......
大三的那一年的七月份,也是宗一畢業(yè)的那一年夏天,言娜又去漢城了。
【言娜,言娜,我七月四號到漢城,去找宗一,你,要不要,一起啊?】
她看到芷嫣發(fā)的消息,已經(jīng)是七月三號的下午了。
因為是期末考試,最近一直都泡在圖書館學習,微信更是少得看。
【宗一不在學校啊,他不是回椰南了嗎?】
至于言娜怎么知道?當然是再和寇麗聊天時,告訴她的。
【我給他打電話了,他說五號中午會到漢城,好像是要領(lǐng)畢業(yè)證之類的?!?p> 【喂!你到底來不來,我都好久沒見你了。】
【嗯,會去的?!?p> 言娜有點哭笑不得,她跟芷嫣確實好長時間沒見了,從大一第二學期開始。
主要是自己寒暑假都沒有回樂璃,一直都在打工。
與芷嫣聊完后,言娜開始著手準備起來。
下周二(七月七號)就有選修課的考試,意味著七月五號她必須坐那趟22:15的火車,而宗一是五號中午才抵達武漢,時間好像不夠。
可是言娜已經(jīng)一年多沒見過宗一了,加上這個暑假又要打工,這次不去,下一次見面又不知要到什么時候。
沒有猶豫,她果斷預(yù)訂了明天中午從煙城到漢城的火車票,二十個小時,依然還是選擇硬座。
至于下周二的考試,去的時候帶上學習資料,在火車上復(fù)習,這樣就不會耽誤了。因為是七月五號到,當天晚上回,所以帶的東西不多,就一個背包。
言娜是五號上午九點多到的漢城漢口火車站,大學三年,她對這個城市總是莫名的熟悉。
出了火車站,言娜找了一家臨近的酒店,選了鐘點房,然后開始捯飭自己,換上了帶來的露肩裙,是的,就是那條露肩裙,吹了頭發(fā),又化了妝,退房時已經(jīng)快12點了。
言娜思考良久后,給芷嫣打了個電話,表示可能不去漢城大學去找她了,因為找她后再去找宗一,自己時間就不夠了。
和大二那次一樣,又是一個小時多的公交,到站后,來往的同學穿的還是熟悉的警校制服,所見之處,感覺像是從未變過。
還是有變化的,上次是不敢,沒有見到宗一,而這次,嗯,見到了。
因為提前聯(lián)系了宗一,繞過拐角處,言娜便看到他了。
有點恍惚和不知所措,宗一還是很高,還是白白凈凈的,還是我喜歡的樣子。
言娜握緊雙拳,深深地呼了口氣,一邊強壓內(nèi)心的緊張,一邊給自己打氣:
言娜,你要淡定,淡定,不要慌,一定要美美的,一定要是最好狀態(tài)的自己。
“哈嘍呀!李宗一。”
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宗一的肩膀,同時盡量壓低自己的聲線,這樣會顯得整個人溫婉一些。
宗一轉(zhuǎn)過頭,有點愣神。
可能他沒見過我穿裙子的樣子,隨即笑了笑:
“哈嘍,好久不見了!”停頓了一會兒,繼續(xù)道:
“我聽芷嫣說你是今晚十點的火車?!?p> “嗯?!?p> 言娜還是不敢正視宗一的眼睛,除此之外,她對宗一柔和的聲線真的沒有一丁點的抵抗力,不管是高中還是現(xiàn)在。
“吃飯了嗎?要不我叫寇麗吧,讓她和你一起,因為我呆會就去參加同學聚會了,可能陪不了?!?p> 宗一提議道,聲線充滿歉意。
“不用不用,我吃過飯才來的?!?p> 不說失落是假的,言娜知道宗一學校附近一家店的熱干面特別地道,還想這次能夠和他一塊去吃。
哎!從高中到現(xiàn)在自己還沒跟宗一一起吃過飯呢!
“那我們?nèi)コ匈I點你火車上吃的東西吧?!?p> 宗一提議打破了我倆目前些許的尷尬。
“好?!?p> 言娜即刻應(yīng)聲附和。
穿過馬路,就到了超市了,宗一一直在接電話,感覺他應(yīng)該挺忙的吧。
言娜拿了一瓶牛奶和一包溜溜梅,隨后宗一付了錢,沒有過多的停留,兩個人就往公交站的方向走了。
“我不知道坐車的地方是不是這里,因為我在學校沒坐過公交,都是地鐵,我問一下寇麗?!?p> 宗一沒說完就撥通了電話。
“哎!”
其實言娜想說她知道的,自己對這里還是很熟悉的,不用麻煩寇麗。
“寇麗想跟你說話?!?p> 沒一會兒,宗一便把手機遞給了我。
不知是iPhone5還是iPhone6,反正不是他大一用的iPhone4。
“言娜,你來漢城怎么不說一聲?上次都沒有好好招待你?!?p> 手機那頭,寇麗有點小埋怨的說道。
“沒有啦,我只是經(jīng)過,過來找一下宗一而已,一會就回去了?!?p> “???這么快,我還想這就換衣服,出去找你咧!”
“沒事的啦,不是還有下次嘛!”
“也對哦,那你下次來漢城一定要說呀,這樣我好出去接你。”
“嗯?!?p> 公交車的到來挽救了她和宗一之間無言的尷尬以及自己深深地別扭。
在公交車上,言娜望著窗外略感陌生的建筑,百感交集。
說高興吧,是真的開心,因為終于見到宗一了;
說失落吧,心里空落落的,特別是在宗一cue到寇麗時,特別是知道說去同學聚會的宗一,五號的晚上卻是在和芷嫣長江邊游玩。
回煙城后,言娜一氣之下就把這三年所有去漢城的火車票,包括刻著宗一名字的小石頭等對自己來說是有關(guān)于他有意義的東西,打包好后寄給他,算是給自己最后的決斷吧。
幾年后我問宗一是否還保存這些東西?他搖了搖頭。
呵,我該要怎么說?該要怎么怎么一遍遍的警醒自己?
言娜在宗一的世界里,一直都是多余且嫌棄的那一個,無論作什么,他不會在意或者根本不想在意。
悲傷,永遠都只是自己內(nèi)心的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