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蕭隱來說,最近的生活還是和往常一樣,宅在家里打打游戲,時間很快就被消磨掉,最多也就是再進書房寫寫歌什么的了。
他并不感到疲憊,卻慢慢心生厭倦。
畢竟,他原本也不是那種死宅。內(nèi)心深處他其實還是渴望陽光,向往多姿多彩的充實生活。
與K/DA的一切交集雖然是源自于一場車禍,并不算美好,但幾次與她們相處下來,蕭隱能感受到,她們幾人除了美麗的外表,心地也都還不錯。
其實想想也是,她們要真是心性淡漠的話,當初又何必費力救治一個已死之人?
蕭隱明白這些道理,因而早已經(jīng)是將K/DA四個人視作朋友。
朋友二字,可輕可重,關鍵還是取決于雙方各自的品性。蕭隱會忍不住提醒阿卡麗注意在公共場合的姿態(tài),確實是出于對她們聲譽的考慮,但話又說回來,難道阿卡麗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那種嬌美,就一點都吸引不到他嗎?
當然不是的。
事實上,蕭隱完全能感受到,阿卡麗對他的好感。至于這好感從何而來,因素可就太多了!
首先,他專門寫給阿卡麗的《Yellow Submarine》肯定功不可沒。
其次,他自身優(yōu)異的外形條件必然也是加分項。
再有就是相處時的“感覺”了,蕭隱與伊芙琳初見時,伊芙琳表明了對他的救命之恩,兩人交流起來卻并不算愉快,就是因為當時兩人一個心懷戒備、一個心有怨念,相處時的感覺就完全不對。
回想一下,那個騎摩托載著阿卡麗在公路上盡情馳騁的夜晚,還有那晚阿卡麗動聽的歌聲……那種感覺,才是好的感覺。
如果有機會的話,蕭隱很樂意按照異性之間正常的交往流程,邀請阿卡麗一起去逛逛街、看看電影之類的,可現(xiàn)在他身邊不止是阿卡麗一人。
阿貍和伊芙琳,這兩位并不怕所謂的“緋聞”,而卡莎,她站在那里,也不說話,就還是老樣子,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讓人感覺與她之間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高墻,像她這樣一個不可觸及的人,應該也不會在意外人的看法。
也許我可以忽略掉她們“愛豆”的身份,像對待普通人一樣正常與她們交流互動……蕭隱忍不住這樣想到。
與此同時,伊芙琳繼續(xù)著“緋聞”這個話題,但話鋒卻是一轉(zhuǎn),反過來笑瞇瞇的看著蕭隱,問道:
“話說,你又是怎么勾搭上薩勒芬妮的?她那么嬌小的一只,可經(jīng)不起你們這些富家少爺?shù)恼垓v,你若不是真愛的話,可別……”
“停停停停……”不待伊芙琳把話繼續(xù)說下去,蕭隱便趕忙擺手將她打斷,“拜托,什么叫我勾搭上薩勒芬妮?。课液退揪蜎]有任何關系!你們不是認識她嗎?不信的話,你們自己打電話問她去!”
聽蕭隱這么一說,伊芙琳也不好再繼續(xù)調(diào)侃,只能撇撇嘴,暗道無趣。
阿卡麗太了解伊芙琳了,她知道,伊芙琳其實單純就是想用語言逗弄蕭隱,但是沒想到蕭隱居然又像上次在林中小屋里一樣生硬的懟了回去?
再轉(zhuǎn)眼悄悄一瞥,伊芙琳此時那面無表情的模樣,阿卡麗便忍不住偷樂起來……她在團隊里年紀最小,平時伊芙琳最喜歡仗著年齡最大以“大姐”的身份欺壓她了,她也曾嘗試過找身為隊長的阿貍來給她主持公道,但阿貍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說伊芙琳兩句,回過頭來她還反倒要被伊芙琳變本加厲的懲罰。
所以一看伊芙琳想調(diào)侃蕭隱卻被生硬的頂回去,她就忍不住心生一種“你也有今天”的快感。
想著想著,她實在忍不住,嘴角就翹起了一絲弧度。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感到一陣寒意。
抬起眼來,她這才看到,伊芙琳正冷冰冰的注視著她。
完了,今晚又不能睡個好覺了……她心感絕望。
蕭隱呢,是沒有注意到阿卡麗與伊芙琳之間的這些肉眼所難以洞見的火花的。此刻,他目視著阿貍,雖然不會再像之前一樣表現(xiàn)失態(tài),但心中還是會想要與阿貍親近,所以眼神兒也總是忍不住向著阿貍瞟去。
其實他們兩人各自都知道,這種情況是縛法寶珠所導致,因為縛法寶珠在蕭隱體內(nèi)寄宿過一段時間,并在那段時間里獻出大量儲存的魔力將蕭隱的身體改造,所以即使縛法寶珠已經(jīng)不在蕭隱體內(nèi)了,但蕭隱的身體卻始終殘留著對縛法寶珠的渴望,這已經(jīng)是一種本能,就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總是渴望哺乳。
但知道這些原因,并不代表實際相處時,就不會有尷尬的感覺了。
因為阿貍本就是個極具吸引力的美人,要抵擋住她的魅力本就已經(jīng)是難事,加上心中壓抑不住的想要親近于她的渴望,蕭隱站在她面前,真的是要費很大力氣才能穩(wěn)住心神。
似乎是看出了蕭隱鎮(zhèn)定表面下的窘迫,阿貍忽然開口對他說道:
“你好像很亂?我能感覺得到,你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并不像你所表現(xiàn)出來的這樣沉穩(wěn)?!?p> 隨著阿貍這突兀的一問,原本還在以眼神交鋒的伊芙琳和阿卡麗又重新將目光聚焦到了蕭隱身上。此情此景,卡莎自覺要是再繼續(xù)保持微笑會讓蕭隱心生誤會,于是也就收起了笑容擺出一副肅穆的神態(tài)。
蕭隱完全沒想到,阿貍說話竟然這么直接。
比他反駁伊芙琳都還要直接!
偏偏阿貍說的還是實話,他反駁不了,所以原本心中淡淡的尷尬現(xiàn)在放大許多,像是被公開處刑了一般。
好在阿貍馬上又這么補充了一句,“你的身軀與我體內(nèi)的縛法寶珠已經(jīng)建立起了某種難以言明的聯(lián)系,此時我并未壓制縛法寶珠在我體內(nèi)的運轉(zhuǎn),你感覺到了它,對嗎?你在渴望它?!?p> “是的,阿貍,老實說,還是和上次一樣,一靠近你,我就感覺很不自然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蕭隱干笑著順著阿貍的話說道。
“沒關系,有空咱們可以多見見,慢慢你就會習慣了的?!卑⒇偙е押玫男θ輰κ掚[安撫道。
她引起尷尬,她化解尷尬。
無形中,似乎就拉近了蕭隱與她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