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李府強者,暴喝了一聲,向著付蒼龍撲了過去。
付蒼龍?zhí)鹗謥?,指了指他,淡淡說道:“死!”
嘣!
弦動之音,震蕩著天地!
一道流星襲來,轉(zhuǎn)眼沒入了李氏強者的胸口。
那是一支鐵箭,疾如雷霆,重愈流星……
轟……
那位戰(zhàn)將級的強者,被箭矢撞擊得倒飛出去,一支鐵箭從他的胸口透入,從背心處露出血淋淋的矢鋒來……
付蒼龍微笑說道:“看,付某言出法隨,還請大人珍重!”
李重大驚,急急后退,數(shù)十個城主府的家丁,將一面面盾牌,擋在城主的身前,他們不住后退著。他帶領(lǐng)的城衛(wèi)軍中,也有一百多弓箭手,卻壓在隊伍后面,一時間無法過來。
“付蒼龍,你敢造反……”李重喝道。
付蒼龍神態(tài)安適,坐在府門前,穩(wěn)如泰山!
“李大人,付某言出法隨,下一句你猜會不會是殺你全家!”
李重愣住了,一張臉頓時沒有了血色。
“你說什么,你再敢說一遍……”
付蒼龍淡淡說道:“我限你半刻鐘內(nèi),滾出項府,否則,老子下一句,就是殺你全家!你聽清楚了嗎?”
李重如遭雷噬,呆呆地立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曾府的廢墟還歷歷在目,數(shù)以萬計的生命,轉(zhuǎn)眼消失在付蒼龍的一句話中。
在信陽城,誰敢說勢力能強過曾氏,就算是他大城主,也不敢這樣說,曾氏兵權(quán)在握,信陽城一文一武,他這個文官,說到底,還不如曾氏有統(tǒng)兵之權(quán)!
但,付蒼龍的一句話,偌大的曾氏,就灰飛煙滅了……
如果付蒼龍再來一句,殺他李重的全家,下一刻,他的李府,也會陷在一片血火之中!
李重呆呆而立,轉(zhuǎn)眼出了一身冷汗。
一位段氏家族強者,境界達到了戰(zhàn)王境,他怒喝了一聲:“付蒼龍,你好大膽子,敢當面威脅城主大人,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段某的戰(zhàn)刀!”
段氏大戰(zhàn)王,段益抽刀向著付蒼龍奔去。
他提防著弓弦之音,才奔出兩步,就聽到了弓弦之音,拉出一道長音來。
嘣——
他揮起戰(zhàn)刀,如雪花一般,在身前舞動……
當當當……
金鐵之音響起,一連幾支箭矢,都被他斬落……
他奔到了付蒼龍的身前,付蒼龍笑道:“死!”
一股看不見的天地氣機,忽然迸射而至。
段益的一支手臂,忽然就慢了下來!
在他的眼前,付蒼龍的那只手揮了揮……
嘣——
弓弦之音更加綿長……
段益只覺得胸口一涼,低頭一看,一支鐵箭,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胸口。
噗噗噗連聲,轉(zhuǎn)眼之間,他的胸前,就連插了六箭。
他身軀一軟,倒在了付蒼龍的腳前。
付蒼龍笑道:“還有誰!”
眾軍兵紛紛后退。
李重更是膽寒,哪還敢倔強,向著付蒼龍拱了拱手,吩咐大軍回援信陽大獄,帶領(lǐng)著城衛(wèi)軍與眾府兵,轉(zhuǎn)眼退得干干凈凈,不見了蹤影!
付蒼龍坐在府門前,目光如刀,半晌,才起身,回歸后院。
箭王馬超,在樹叢間起身,逸向遠方……
李重帶領(lǐng)著大隊人馬,離開了項府,直奔信陽大獄。
走在半路,李重不禁仰天長嘆,停下馬來。
他的手下內(nèi)臣過來詢問:“大人,怎么停下來了?”
李重一腔怒火無處釋放,咬牙切齒,低聲說道:“你問我怎么停下來了……我說我在等劫匪逃走,你信不信?”
內(nèi)臣也無奈點頭:“大人,確實不能再前行了,既然鐵面在,我們過去,等于送死!”
這支人馬,走走停停,戰(zhàn)鼓敲得震天響,號角吹得滿城回音,依然不敢前行……
只不過是十幾里的距離,這支人馬,耗費了兩個時辰,才終于趕到了信陽大獄!
信陽大獄一片狼藉!
大門破碎,院墻傾覆,尸橫遍地,血火沖天。
那伙強賊,卻早已不知去向……
第二天,懸賞緝拿鐵面的公告,畫影圖形,就貼滿了信陽的大街小巷。
這兩場殺戮,震驚了整個信陽城!也震驚了整個朝堂!
炎皇下旨,嚴查此事,捉拿要犯,這件事本來歸刑部,但刑部感覺太棘手,過來請兵部幫忙。
而這張鐵面的圖形,也順理成章,擺在了兵部岳橫渠的案頭。
天王岳橫渠只看了一眼,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張鐵面,雖然繪制得粗糙不堪,與原來的鐵面只有幾分相似,但岳橫渠對這張鐵面太熟悉了,那是深印在他腦海里,永不磨滅的印象。
“北域王……”
“吩咐信陽城,不可擅自捉拿此人……”
“此人拿不得??!”
“這是在闖大禍,惹腦了北域之王,他的怒火,誰人能擋?。?!”
清徐山下,一人縱橫來去,五天五夜,斬殺了九十萬眾,其中,僅大戰(zhàn)王就達到幾十位,而大戰(zhàn)皇岳橫渠,是第一個敗在此人手下的,能逃出一命,實在是僥幸了……
岳橫渠的戰(zhàn)力,在整個大乾王朝,排進了前三之列,卻在兩個照面,幾乎死在他的戰(zhàn)槍之下。
那道槍鋒,猶如一場惡夢,一直伴著岳橫渠許多歲月,每每夢中驚醒,眼前依然是那絕世的槍芒……
鐵面的畫影圖形,只在信陽城中,出現(xiàn)了一天,就被人火速撕掉了,連一個碎片都沒敢留下,付之一炬。
而兩場殺戮,也平息了下去,沒有人再敢提起,除非街頭巷尾,百姓間悄悄的議論,在整個官府,沒有人再敢提起。
這一晚,月朗星稀。
項府的小院內(nèi),一片元氣流動著。
九品神文,高懸在付蒼龍的頭頂,忽忽不停地汲取著天地元氣。
他的身周,都是一層層淡淡的波紋。
忽然之間,一道青氣,沖天而起,付蒼龍全身的氣勢,鋪天蓋地!他終于破開了戰(zhàn)者境界,重回了戰(zhàn)將初境!
破境的天象,久久不散,驚起無數(shù)強者的目光,向這邊望過來。
只不過,他們發(fā)覺是一位戰(zhàn)將級強者在破境,頓時收回目光,不再關(guān)注。
而項府之外,各大勢力的眼線,也正將付蒼龍破境的消息,傳回各自的家族。
付蒼龍從戰(zhàn)者級,破境為初級戰(zhàn)將,這令許多人詫異,不解。
“之前,老夫已經(jīng)探查過了,他已經(jīng)是戰(zhàn)將初境,為何會有第二次破境!”項府大族首更是詫異。
不過,戰(zhàn)將級的破境,也不在他的關(guān)心之列。
畢竟,戰(zhàn)將級的強者,還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