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卻最后平淡結(jié)束了。
大理少卿沒有判北定王有罪,反而讓上官大人賠了些銀錢去修繕北定王府的大門,好像這樣就可以當無事發(fā)生了。
北王府又如同之前一般風平浪靜了下來,想看熱鬧的在府外蹲了好幾天也沒見有什么動靜,逐漸作鳥獸散了。
半個月后一個夜晚,上官府墻外。
“小妹,我們兩個偷偷來這里真的好嗎?阿姐明明都警告過我們不要來了?!?p> 容錦行憂愁地看著容金昔,他記得很清楚之前容瑾瑜告誡給他們兩個的,這事不許他們兩個摻和進來。
對此容金昔擺著手道:“沒事的哥,阿姐會原諒我們的?!?p> “我怎么覺得你是單純想拉上我墊背?”
“沒有的事,哥你這么會這么想呢?”
見容金昔說得那么急,容錦行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妹,我們兩個還是回府吧,等會被阿姐看到了我們兩個指不定要被怎么懲罰?!?p> 容錦行語氣有點害怕,心里已經(jīng)打起了退堂鼓,可都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容金昔可不想就這么走了。
于是她央求道:“哥,你就陪我進去嘛,而且阿姐不是已經(jīng)布下了陷阱嗎?我們就在暗中看一眼就走?!?p> “我不信?!?p> 容錦行作勢欲走,卻被容金昔拉住了。
“哥,你就不想見見那個幕后之人到底是誰嗎?”
這句話讓容錦行停止了動作,他的確也很想知道這些事情的幕后主謀是誰。
尤其是在小將軍親眼在上官府內(nèi)看到一容貌與阿姐相似的女子這事后,他就更為好奇了。
見容錦行遲疑了,容金昔就知道有戲,連忙繼續(xù)勸說道:“你想啊,阿姐對把這幕后之人引出來這么有把握,那肯定不是阿姐在妄言,而且阿姐今天不是跟我們說了嗎?最遲今天那個人就會再度出現(xiàn)在上官府內(nèi),你難道還不相信阿姐的判斷?”
“可是……阿姐讓我們兩個安分的待在府內(nèi)?!?p> “哎呀哥,你怎么膽子那么小呢?我們小心點,不會被阿姐發(fā)現(xiàn)的。”
容錦行還是不放心,皺眉道:“我總是有種我們要被抓到的感覺?!?p> “你就多心了,快點上來!”
轉(zhuǎn)眼間,容金昔已經(jīng)爬上了墻頭,在那沖著容錦行招著手。
他懷著不安也飛身到墻上,然后輕松落地到里面,只是容金昔比較艱難,她抱怨道:“什么嘛,會輕功了不起啊,那么快到里面還不是得在下面接住我?!?p> 跟容錦行和容瑾瑜比起來,容金昔是真的不會武功,只會些不入流的招式,對付些地痞流氓都有些勉強的那種。
倒不是說容金昔不喜歡學武功,而是容修遠不許她學,還有她那個已逝的生母,都特別反對她學,原因無非就是女子要賢良淑德,舞刀弄槍的不合適。
那為什么容瑾瑜能學呢?
容金昔不知道,反正家里人一直都特別順著阿姐,無論是誰。
“誰讓你自己每次總是逞能一個人先去做,也不知道喊我?guī)兔?。?p> 對于自己這個妹妹,容錦行算是無奈的很了,從小就行事隨心所欲,除了阿姐以外,其他人都不怎么管得住她,她也不服其他人管。
“還不是你在那磨磨唧唧的不敢進來,不然我用得著先爬上來嗎?還不快點接好我!”
說完,容金昔就從墻上跳下來了。
容錦行長臂一伸,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幼×怂o接著就是扶額嘆氣加上各種啰里啰嗦的告誡。
左耳進右耳出,容金昔習慣成自然。
“噓,哥,別說了,等會我們兩個被發(fā)現(xiàn)可就慘了?!?p> 容金昔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停止自己的絮絮叨叨。
容錦行能怎么辦,只能嘆息一聲算了。
“哥,你說阿姐和小將軍現(xiàn)在會在哪里???”
小心翼翼的走在這府里,容金昔東張西望的問道。
容錦行思忖道:“應該都已經(jīng)躲好了,就等那人上勾了?!?p> 這是一招“引蛇出洞”。
之前容瑾瑜有跟他們兩個講過,既然幕后之人這么想讓她關(guān)注這些事情,那么勢必會一直動作不斷,就為了讓她插手進去。
再根據(jù)小將軍孟庭軒調(diào)查得來的情報,前三樁失蹤案,第一個失蹤的是一個農(nóng)民出生的百姓,為人好吃懶做,偷奸?;?,失蹤后好一段時間才被人知道。
第二個失蹤的人是戶部員外郎,比起前面一個做人老實憨厚,也沒怎么得罪過人,失蹤不久就上報了官府。
第三個比起前面一個官職又要高上一截,是戶部侍郎,頗有才華,做事穩(wěn)重,特別受戶部尚書看重。
這失蹤人口一個比一個身份高,全為男性,而且三樁案子里這三個人失蹤的那幾天都跟人提起過班師回朝不久的北定王。
北定王滅北狄歸來,談論的人自然是多些,官府自然不可能因為這個就妄下判決,只是三者之間還有一處特別相似的地方。
那便是在案發(fā)處都發(fā)現(xiàn)了不同的物件,而據(jù)他們身邊人所言,那些物件都是證明著這三個人都對北定王心存愛慕之情。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間,案件又把身份尊貴的北定王扯進來了。
蘇志平,一個禮部侍郎。
他比起前面三者顯然更是重要些,雖然失蹤的第三個人也是戶部侍郎,官職聽上去是相差無幾,可論資質(zhì)閱歷他卻是遠不如蘇志平的,他是個新起之秀,目前下落不明。
而蘇志平是直接在家被發(fā)現(xiàn)了尸體,可以說性質(zhì)比起失蹤案高了好幾個檔次,這次所有證據(jù)又全都指向了北定王。
這明顯的蓄意而為,一次次被放大加罪于北定王身上的案子,官府除了得到北定王這一個嫌疑人以外竟一點頭緒都沒有。
再后面,上官府嫡長子險遭殺害一事,更是讓北定王身上的嫌疑點難以洗清。
畢竟誰人不知北定王剛班師回朝不久就提了劍去上官府廢去了那嫡長子的尊嚴,還斷了他雙臂,手段之狠辣,令人生畏。
如今又傳出要殺上官府嫡長子,可信度怎么說也不會低。
背后之人如此處心積慮的栽贓嫁禍,一次比一次來得猛,容瑾瑜怎么會看不出來那人是想干什么。
想玩嗎?著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