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么,不管是誰,只要被那雙淡紫色眼睛看一眼,身體就像被詛咒定住一樣,怎么樣都動不了。
張唯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可她說不出話,只能看著猩紅色的舌頭蜿蜒曲折的在空氣中伸縮,就像索命的紅繩一樣朝著她飛了過來,張唯這一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是愛溜須拍馬,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甚至會出賣色相,可她從沒有害過別人,為什么要這樣殘忍的死去?
仿佛聽到了張唯的心聲,千鈞一發(fā)之際,三個閃著寒光的冰棱夾帶著寒風而至,生生將蜥蜴的舌頭逼退。
好在這時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找好掩體全部朝著蜥蜴開槍掃射,可他們打出的子彈都被蜥蜴僵硬的外殼所反彈,造成那些子彈滿倉庫亂飛,一時間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于耳,甚至把不少的罐頭打碎,在末世比人命都貴的肉沫參雜在鮮血里散落了一地。
“別浪費子彈!”藍城大吼“瞄準它的腦袋!”
這蜥蜴全身上下就像披了一件鐵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那就只剩那張臉了,那張曾讓無數(shù)男人盡折腰的清純臉皮,如今再也不付曾經(jīng)的風華,看起來恐怖可怕。
藍城話音剛落,那蜥蜴仿佛也能聽懂一樣,它被綁著的兩只千足不再掙扎,輕輕的閉上眼睛。
蜥蜴一閉眼,張唯立刻感覺到一陣輕松,可還沒等她回過神,蜥蜴就再次睜開了眼睛,這回它的眼眸不再是淡紫色,而是深紫色,此時太陽已落,一時間黑暗的倉庫竟然充滿了紫色的光芒,凡是被紫光所照到的地方,全部被迫靜止。
顧念甚至能看到眼前靜止的灰塵顆粒,他們就像被一個巨大的罩子給罩著,能看見,有感覺,卻又無法行動。
什么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顧念是深切的感覺到了,她試著動動手腕,卻忽然感覺到她的異能再也無法輸送,水鞭的光澤暗淡下來,終于漸漸消失,這蜥蜴強大的異能震撼了顧念,她轉(zhuǎn)過眼眸去看另一邊的藍城。
藍城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火煉變成火苗,火苗變成火線,終于再也堅持不住,滅了。
顧念和藍城的異能相繼消失,再沒有任何人或物能壓制住蜥蜴,那蜥蜴不禁得意了起來,邁開前肢,晃晃悠悠的走到張唯面前。
然后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啊嗚”一口叼下了張唯的頭顱,津津有味的咀嚼了起來。
顧念咽下不斷翻涌的酸水,其實她是可以動的,只不過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蜥蜴就已經(jīng)把張唯…她這次,沒能把張唯救下來。
倉庫東南角紫光忽明忽暗,在倉庫門口養(yǎng)傷的于馳和冷玥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墨寶和草莓更是害怕的瑟瑟發(fā)抖,直往于馳的懷里鉆。
“可能…出事了!”于馳掙扎著坐起來,冷玥把已經(jīng)被她揉捏到心碎的小蘑菇放進褲兜里,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囑咐小兵“看好他們!”然后就扛著火系蓄能槍不見了蹤影。
等冷玥趕到的時候,蜥蜴已經(jīng)走到了顧念的身前,張口就要故技重施,吞下顧念的頭顱,不想顧念根本就沒有被禁錮,她伸出手,直接去扣那雙紫色眼眸。
蜥蜴和冷玥都嚇了一跳,可顧念也只能止步于此了,她很想結(jié)出冰刃扎進這萬惡的眼眸中,可惜異能根本毫無反應(yīng),顧念只得肉搏,一雙手還沒挨到蜥蜴的皮膚就被它一爪子給拍飛了,兩手立刻血肉模糊。
冷玥也看出顧念的窘境,將火系蓄能槍對準蜥蜴,“轟”的一聲火焰直沖向蜥蜴的面門,等冷玥放下槍,人們才感覺到禁錮解除,所有人都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冷玥扶起顧念“那是什么?”
“蜥蜴!”顧念試著調(diào)動了一下玉鐲的能量,流血的胳膊立刻不再疼痛“這東西的異能有點怪異?!?p> 冷玥瞪大眼睛:嗯?
“是禁錮異能!”顧念身后的一個人爬起來,“我也只是從廣播里聽過,這…這還是第一次見……真希望永遠都見不到…”
是啊,真希望那蜥蜴是場噩夢,希望末世是場噩夢,但地上的尸體和鮮血提醒著他們,這一切都不是夢。
幾個人沉默不語,藍城嘆息一聲開始找蜥蜴的尸體,沒想到翻遍了也沒有見到。
也許是還沒有死?!
那就是還在倉庫的某個角落…
“??!”忽然,墨寶的尖叫聲直刺耳膜。
糟了,幾個人連忙跑到傷員的地方,果然蜥蜴正在啃食不知道是誰的頭顱,地上是小兵和吳大鵬的尸體。
連續(xù)吃了兩個人,蜥蜴顯然恢復了體力,它眼睛一眨,禁錮,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