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行動結束,在監(jiān)牢外的蔑法者絕大多數都被逮捕。
這一次禁衛(wèi)府與州城監(jiān)牢的聯(lián)合行動,取得了成效,同時也給那些蔑法者當頭棒喝。
在未來的時間,將傳遍整個鳳陽王朝。
禁衛(wèi)府的關押房里,關著十幾個人,而當羅林前去巡查的時候,他卻傻眼了。
在關押房的角落里,那里站著一個銀發(fā)少年,百無聊奈的蹲在地上,手里抓著墨玉葫蘆喝著烈酒,整個房間都是他的嘖嘖聲與濃郁的酒氣。
銀發(fā)少年看見他的到來,趕緊將葫蘆別再腰間,訕笑了一下,別過頭去。
似乎擔心被叫出去問話,這樣的神情與動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等到羅林若無其事的離開,他來緩緩站起身來,看向那些人說道,“喂,等會你們出去可別什么都交代啊,能說的說,不能說的藏在肚子里,不然被‘宿盟’知道,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p> 那些男人們都是神色劇變,只有那些煙花女子無所謂的靠在墻邊,不予理會。
珞驚羽繼續(xù)說道,“等會呢,這些人肯定是一個人唱黑臉,一個人唱白臉,你們可別被嚇著了,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最多三天,咱們啊,又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了、逍遙快活了。”
經過禁衛(wèi)府、監(jiān)察殿、州城監(jiān)牢三方的商議,他們決定連夜提審這些犯人,抓出隱藏在廟堂上的叛徒。
雖然知道這些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該做出的姿態(tài)與態(tài)度還是需要有的,畢竟這也算是一次震懾,在未來一段時間內,這些蔑法者也會低調許多。
關押房內除了呼吸聲再也聽不見其他的動靜,除了珞驚羽像是個沒事兒人一樣,其他人眼中都透露出一種擔憂的情緒。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就有人被叫了出去,半個時辰時候,那個人回來了,只見他滿臉都是冷汗,瞳孔內六神無主,顫顫巍巍的走到墻邊,靠著坐在地面上。
這時候,矮胖墩剛想要問他怎么回事兒,就被禁衛(wèi)一把扯了出去。
人們在房門出張望,已經看不見兩人的背影,只能聽到那矮胖墩的咋呼的聲音。
不一會兒,胖墩也回來了,他的情況比起先前那人要好上許多,只是神色也凝重了不少,能聽到他的嘆息聲,有人問他話,他也只是搖頭。
就這在這時,那名禁衛(wèi)指著珞驚羽的背影道,“白頭發(fā)那個小子,出來?!?p> 珞驚羽張望了一下,發(fā)現其他人都是黑色的頭發(fā),似乎只有他的銀發(fā),然后他疑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大人,你是在叫我嗎?”
“廢話,你看這里還有其他人是白頭發(fā)嗎?”禁衛(wèi)怒喝道。
珞驚羽‘驚慌’的走向門口,雙手合十道,“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
禁衛(wèi)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拽著他向審訊室走去,口中還在呵斥,“廢什么話!”
禁衛(wèi)將他推進了審訊室,房間里坐著孫寒煙與榮紹輝,還有站在他身后的那個禁衛(wèi)。
榮紹輝看向珞驚羽,“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要去做蔑法者?!?p> 珞驚羽只是笑了笑,并未有回應,榮紹輝臉色一板,“很好笑嗎?名字,籍貫,境界!”
“兩位應該是監(jiān)察殿的人吧?”珞驚羽摸了摸鼻子笑問道。
孫寒煙在一旁面色冰寒,死死地盯著他,當初她可是抓了這小子一個現行,只是被他跑掉了,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榮紹輝點點頭,算是回答了珞驚羽的問題,“按照王朝律法,你有義務向監(jiān)察殿稟報你所犯下的罪行,當然,你也可以拒不交代,只是你的未來可能要在監(jiān)牢里度過……”
珞驚羽打斷了他的話,“兩位巡查,就到這里吧,咱們抓緊吧,我時間緊,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p> 榮紹輝和孫寒煙都傻了眼,這家伙什么人,他現在是囚犯,怎么這樣說話。
孫寒煙玉手猛然拍在桌子上,雙眸寒光爍爍,“我提醒你,你是在禁衛(wèi)府,而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我可是親眼所見,別妄想在這里糊弄我們,也別想著拒不承認?!?p> “孫寒煙,孫統(tǒng)領,十五年前在你在大河書院讀書,得女夫子位,十三年前,你進入朱雀軍團歷練,十年前,你自王城回歸,修為四境初期,如今,你的修為在五境巔峰,一步之遙入金丹?!辩篌@羽望著孫寒煙笑著說道。
“至于你之前所見的那些事情,我是在做戲,為了調查一零案的線索?!辩篌@羽取下腰間的墨玉葫蘆喝了一口。
孫寒煙冷笑,“那你倒是接著做戲吧。”
“那就沒必要了?!辩篌@羽晃蕩著墨玉葫蘆,傳出叮咚聲,笑著看向榮紹輝與孫寒煙,道,“我來說解釋一下啊,我呢,是王城派下來的巡查使,至于你們今晚的搜捕行動,也是我下的令。”
榮紹輝猛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望著面前這個玩世不恭的小酒鬼,而后有機械地轉頭,看向孫寒煙,咽了一口唾沫。
兩人都被驚呆了,他們有些不敢相信,對方看起來是在是太年輕了,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孫寒煙轉頭看向珞驚羽,表情精彩至極,最后化作森然。
榮紹輝有些結巴了,“你...你...有什么證據嗎?”
“哦,這個還是有的?!辩篌@羽笑嘻嘻的說道,隨后在袖子里摩挲了一會,取出一塊黑乎乎的令牌,以及一道金色錦帛的詔令,遞了過去,說道,“我叫珞驚羽?!?p> 榮紹輝接過那道金色詔令與漆黑的令牌,他打開一看,嚇得他差點沒有將詔令抖落在地上,孫寒煙一把抓過那塊令牌,入眼就是三個篆體--巡查使!
榮紹輝笑呵呵的將詔令與令牌遞還給珞驚羽,“那個,原來是驚羽大人,誤會了誤會了…….”
孫寒煙則是面無表情,因為這讓她越發(fā)的討厭這個長得怪好看的小屁孩。
因為,就是這個家伙阻止了自己離開廟堂,去王城完成婚禮,還不知道要在這邊等多久才能離開。
榮紹輝連忙說道,“那個,大人您也不早說,還不快給大人解開?”
那個禁衛(wèi)恍惚了一下,才上前去將腳鐐與手鏈拷手給解開了。
“那個呢,我來的目的,想必你們的上級也給你們說了,我來州城也得有快兩個月了,也在這些人之中得到了一些消息,而接下來,就需要你們配合我了?!辩篌@羽笑道。
“沒問題,有什么事兒您只管吩咐?!睒s紹輝笑著走了過去,說道,“您上坐,我也順便體驗一下這種罪犯的感覺?!?p> 珞驚羽笑了笑,受不了榮紹輝的熱情,同時也在心底給了他一個評價,八面玲瓏,圓滑世故。
孫寒煙白了一眼榮紹輝,隨后將一杯涼掉的茶水推給珞驚羽,冷冰冰的說道,“沒喝過的?!?p> 珞驚羽啞然,看了一眼孫寒煙,端起茶將其一口飲掉。
在門外,羅林正站在那里,凝聲聽著里面的談話。
珞驚羽的身份呼之而出,他聽得仔細,但同時他的心中又升起一種憤怒。
那個人來了,為別人的事情跑前跑后,卻不查清楚是十年前那件事,他的心中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將其當回事,?
羅林怒火中燒,但是他隨即又冷靜了下來,當初就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如今這么多年過去了,又能有什么用呢?
怪也只能怪他們這些做弟子的無能罷了,沒能與老師并肩作戰(zhàn)。
隨后說道,“我還得回到關押房去,獲取他們的信任,因為我想知道是什么人在為他們提供線索,王朝廟堂之上不干凈,試著能不能揪出來點有意思的東西?!?p> “那我們該怎么做?”榮紹輝急切地問道。
珞驚羽站起身來,摸了摸鼻子,“那個你們誰來動手,打我一拳?”
“這不行,我們這里的規(guī)矩是不能對犯人動手?!睒s紹輝說道。
孫寒煙也是搖頭,道,“別看我,我可不會動手,萬一之后你給我使絆子咋辦?”
珞驚羽愕然了,這小姑涼是個刺兒啊,說話都帶著刀子啊,他知道不能指望兩人了,隨即看向那名禁衛(wèi)道,“要不,你來吧?”
禁衛(wèi)被嚇了一跳,“珞大人,您就別拿我們開玩笑,要是被上面知道了,我可難過了。”
“得,我還是自己來吧?!辩篌@羽無奈的說道,“做戲就要做足嘛!”
砰!
珞驚羽直接給了自己一拳,那一拳直接打在了臉上,嘴角頓時間溢出鮮紅的血液。
隨后他便大喊道,“打人了,監(jiān)察殿,禁衛(wèi)府打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