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耳背的奶奶
當夜，夜色帷幕降臨神秘的森林。
獵人小屋內(nèi)的篝火正燒的紅艷艷的，吊鍋里的麥粥已經(jīng)煮了些許時間了。大明中途加了一些臘肉和在家里帶的核桃仁、藍莓、松子等干貨，粘稠的液體看起來香糯十足。
盛一碗上手，邊喝著手中的熱粥，大明心中的思緒不斷蔓延。
這個世界看起來和平常地球沒什么區(qū)別，除了路上遇到的一些小動物和大灰狼，簡直和諧的出奇。這讓他這個剛縱橫了諸國亂戰(zhàn)的猛將有些不適應。
另外就是他這個身份名義上的奶奶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離群索居的來到這么荒涼的地方來居??？這不是自找苦頭嗎！
一番胡思亂想，檢查了門窗結實程度的大明放下了心。雖然看起來簡陋的屋子卻是用可十分耐用的松柏類的木頭搭建起來，要是不出意外能夠保持幾百年不損壞。至于大型的野獸就更闖不進來了。
將臨行前帶來的開刃柴刀細心的擦干凈血跡后，他就將這把長達四十厘米的刀子放在了枕頭下香甜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當黎明降臨，林間的小動物們最先蘇醒，不時有鳥類輕拍翅膀響起。最后似乎還有鳥兒停駐到了屋頂之上。一陣陣細爪劃過木板，啄食的聲音給小屋帶來生機活力。
大明早就醒了，昨夜?jié)u漸暗淡的篝火將他凍醒，急忙加了一些干柴這才舒服許多。最后他了篝火旁靠著木板就渡過了最后天明前的兩個小時。
將火熄滅，小心的關上小屋房門用石頭擋住門閂，這才上路離開。
……..
深入密林的林間小路之上，一位頭戴紅帽身披紅披肩的小女孩挎著籃子，似快似慢的穿過高大古老的樹木，帶走清晨凝結在不知名灌木叢枝葉上的小露珠。
正是我們的小紅帽在趕去林中奶奶家的景象。此時的他已經(jīng)將帽子折成一個月牙放在了自己的籃子之中。冰涼的露珠將他的帽子浸透之后有些發(fā)軟，不得不將披肩搭到頭頂，取出柴刀做起了開路怪。
只見他一刀斜劈下去，一顆才長沒多久柔嫩小數(shù)就應聲而倒，周圍的視野一下開闊不少。走過開出的小道，周邊一些因為長久無人經(jīng)過的小道上長滿了一層薄薄的小草，好像要將自己的家園圍繞起來避免人獸的打擾。
“蒼白之畔嗎？真是個奇怪的名字。是周圍有什么礦物質(zhì)導致周圍出現(xiàn)什么特殊的景色的緣故嗎？”但大明掏出羊皮卷將地圖仔細對找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了自己走的那條小路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距離目的地只有一兩里路了，不禁精神大振。
他整了整擰干有些發(fā)皺的小帽子，歪歪扭扭的扣到了頭上，整出了一個狂野牛仔的痞氣挎著胳膊上的小籃子，光蛋咣當小跑起來。
邊跑，大明嘴里還哼著一個含糊的歌曲“魑魅魍魎，怎么他就這么多…….”
到了一處湖畔跟前，大明這才發(fā)現(xiàn)蒼白之畔是說這里的湖水白似銀盤，形如人臉。而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小屋就靠著水邊的一座粗壯的大橡樹下拔地而起。
在一圈胡桃木圍成的籬笆之中，小屋顯得陰冷之極，年代過于久遠。輕輕地走上小路上的可以鋪制的青石路，大明駐足看了一會。
最終還是沉不住氣，扯開嗓子對著門扉大喊：“敬愛的瑪格麗特奶奶，我是您可愛聰明、活潑靚麗、機智勇敢的卡米爾?。】扉_門！”
………………
四周靜悄悄，無人應答，好像是受不了這么耿直女孩子的自夸。就連一片小葉子都沒落下打擾這片刻的尷尬。
大明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繼續(xù)重復了兩遍，這才耐心的站在外面等候起來。
不一會，房門才被人吱呀一聲擰了開來。走出了一位白發(fā)蒼蒼，慢臉細碎皺紋的老人。對方右手還拄著一根黑色拐杖，整個人顯得老態(tài)龍鐘，一副虛弱的樣子。
大明趕忙上前攙扶了老人，將對方扶到了院子里空閑的一圈石凳之上。也不知道誰這么大力氣，能把石凳從外面搬到森林之中給他奶奶使用。
小紅帽的奶奶這才抬起了頭，老花鏡后面的渾濁眼珠看是打量著她這個多日不見的孫女。
“嗯….原來是我們家可愛的卡米爾啊！怎么有空來看奶奶來??？”
“這不是好久沒見您的嘛，您又住得遠，媽媽吩咐我給您帶一些好吃的。要不您和我們一起住吧，這里實在是太偏僻，太危險了！”
滿臉關切的小紅帽看著奶奶蒼老的外觀認真道。
“我不是說了好多次了嗎，我住不慣。還是這里好，安寧有沒有繁雜事務鬧心。..你剛說這里很危險？你路上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一絲金光從小紅帽奶奶眼中不經(jīng)意劃過。
“沒什么，就是一些小動物，野獸倒是有一只，不過被我輕易就打死了。就是這里也太不方便我拜訪您啦！”
小紅帽絲毫沒有怒斬大灰狼的霸道，嬌憨的回答道。瑪格麗特也沒有再糾纏，在她想來，連孫女都能打死的野獸能算什么危險動物?？赡苡质鞘裁葱∝埗旧咧惖陌?，畢竟這里是鄉(xiāng)下，普通農(nóng)夫家的女孩出門不踩死幾只蛇蟲鼠蟻，好意思出門？
“奶奶，我可是帶來了您最愛吃的蛋糕和紅酒呢！”小紅帽熱情的從籃子里提出了兩瓶玻璃酒瓶和一捆牛皮紙包的嚴實的方塊包。
“哦？那可真是太美妙了！我還想著我這幾天老寒腿犯了，怕是要來點美酒治治我的腿呢！”
“您怕是忘了美酒傷身！”
“什么？沒有桑葚？奶奶不吃那個，我喝酒就行！”
“我說的是美酒！”
“啥？沒有？”
“您是不是除了瑪格麗特這個名字還有名字是馬冬梅？”
“什么梅？等秋天奶奶給你好好做一袋話梅讓你吃個夠！哈哈！”
“……………”
祖孫兩人乘著涼風，閑扯了半天。耳背的瑪格麗特每當大明問起森林中的詳細事情之后，總會打岔含混過去，越發(fā)讓他好奇這位老者待在森林的意圖。
到了晚上，兩人在房間內(nèi)快活的享用了一頓葡萄酒搭配榛子和藍莓蛋糕的晚飯。飯后，大明好奇的上了小屋二樓，而那名老太太卻還在餐桌邊的搖椅上烤著炭火，昏昏欲睡。二樓上的屋子更加狹窄，僅僅作為存放雜物和晾曬衣服的作用存在。
進入之后，大明此時早已換上了一身白色的樸素長裙，僅有頭頂烤干的帽子能夠看出她本來的樣子。在隨意的翻了翻屋子里的皮草和一些箱子里的谷物后，他還是沒有找到那些值得關注的實物。
直到他不經(jīng)意抬頭轉到墻上懸掛的幾幅油畫之后，這才有了點興趣。
那是幾幅中世紀時期的油畫。上面有高大威猛的騎士騎著棗紅馬帶領著身后的士兵振臂前舉，好像在鼓舞斗志，向勝利之神謳歌血勇。
還有一副變成了廣闊的森林之下，一大片森林被人為般的伐倒，中心勾勒出了一大塊露出黑色斑塊的深淵巨坑。絲絲幽暗之色從坑內(nèi)折射而出，仿佛有著巨大的魔力誘人墜入。
“這是…魔鬼深淵之門？”
大明驚訝的失聲道。要知道他上個世界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在偷襲斬殺了卟啉卟啉王后之后，從對方寢室找到的魔鏡和女巫之書都讓他對于這門危險的職業(yè)有了不小的了解。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一些人類女性血脈流傳出了一股神秘巨大的魔力。這種魔力在原始之初就帶有不受控制的危險性。有些人類在受到情緒劇烈波動影響下往往爆發(fā)出可怕的破壞力，給周邊的親人朋友造成巨大傷亡。不幸因此而蔓延開來。
等到當權勢力開始注意到這股力量之后，發(fā)現(xiàn)無法繼承和掌握，僅僅只有女性才能接受并且在覺醒之前和常人無異。甚至因為魔力的浸透導致體弱多病，有的人覺醒之時就是魂飛魄散之時。
這樣的結果讓不管是知情還是不知情的人都把這種力量稱為魔鬼的饋贈。甚至有人惡意猜測是有人因為私生活墮落不檢點，才導致魔鬼上門，送超能力昭示人間悲劇。
這里面那些存活下來的女巫由此恨上了所有的人間一切。僥幸茍延殘喘的躲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留存下來。有的漸漸掌握了這種能力的使用，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規(guī)律。
這也就有了巫術的產(chǎn)生。如何運用使之不會傷害到自身的方法就是巫術產(chǎn)生的發(fā)端。求生的欲望大過了一切，但女巫們發(fā)現(xiàn)這些能力很有用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大量的女巫被當權人士殺害和侮辱，漸漸這種行為就變得瘋狂無序起來。
掌握力量的女巫后面還發(fā)現(xiàn)這種力量可能真的會和深淵惡魔有關。當她們夜深人靜之時，會出現(xiàn)魔力失控的現(xiàn)象，尤其當天上月亮正直最明亮之時。
是不是和狼人很相似?這就對了。
而這幅深淵凝望圖正是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女巫魔力氣息。
莫非，我的奶奶還是個絕世女巫？大明心中猜測到。這可不是他胡思亂想。這么偏僻的地方只有野獸和大片森林作伴，一般人誰能頂?shù)米?？一待就是三十年?p> 他好奇的靠近那副油畫之后，下意識他嘗試伸出了手撫摸到了畫框的邊沿之處。隨即一用力將之翻轉過來。用手使勁搓了搓一張薄薄的類似人皮的紙張從后面的夾縫中露出了一個邊角。
紙張上的圖畫果然勾畫的就是一出類似惡魔召喚祭壇的法陣。下面列了一大堆所需的材料和祭品要求。其中出現(xiàn)最多的就是什么骸骨、鮮血、血肉之類的東西，真不愧深淵種族的標配愛好針對。
將那個人皮重新塞了回去，大明同學絲毫沒有深入探究下去。這東西太危險了，不僅性價比不高，副作用還很大。否則卟啉卟啉女巫就不會被他近身一刀偷襲致死了，對方明顯是沒有修煉更深層次的魔法。估計全都扔到了護膚美容的保養(yǎng)技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