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臨危受命
金光閃迅速跑去通知幾個師弟,師弟們正在睡意朦朧中,只聽到金光閃興奮地說:“小師弟,我們的師兄弟,他醒了!”
三個師弟聽大師兄說,小師弟醒了,馬上起來,說:“我們?nèi)タ纯?!”一起跟著金光閃,向到了小師弟的臥房走去。
還沒有跨進(jìn)南宮胥的臥房門,火星原就急不可耐地問:“小師弟,在哪里?他醒了?能說話了嗎?一切正常了嗎?”
水漣漪笑著說:“四師弟,你那個急性子,總是這樣毛毛躁躁。怎么樣了,你進(jìn)來一看,不就一目了然了?”
幾個師兄看到南宮胥完全清醒了,都噓寒問暖,關(guān)心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師兄們高興過后,水漣漪才問道:“怎么不見國王,大師兄,你沒有告訴國王,小師弟醒了?”
金光閃說:“我沒有告訴國王。”
“為什么?”在場的幾個同門,異口同聲地問道。
金光閃看著大家不解的神情,慢慢地說:“在剛才去的路上,我是這么想的,既然小師弟已經(jīng)醒了,國王早一點知道,與遲一點知道,應(yīng)該沒有多大關(guān)系。你看這已經(jīng)是大半夜了,國王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再加上這段時間來的連日勞累,可以說是年老體衰,應(yīng)該讓老人家好好休息。半夜打擾他的清夢,我覺得有點不妥。再說,他一看見小師弟醒了,那興奮,大家想想,接下來,他還睡得著嗎?”
在場的人都說:“大師兄想的周到,我們只顧著高興,卻沒有想那么多?!?p>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語之時,一個顫巍巍的老人,走進(jìn)了南宮胥的房間。大家只光顧著高興,卻沒有人發(fā)現(xiàn)老人的到來。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勛則。他為國家大事操心,為中毒的小兒子擔(dān)憂。他怎么能睡安穩(wěn)呢?半夜里,聽到南宮胥房間里有聲音,他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來到了南宮胥的房間。他聽子虛派幾個弟子的對話,再看看他們的神態(tài)舉止,他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南宮勛則往里看看,大家正圍在南宮胥床前,他沒有看到兒子。他站在那兒有片刻了,可子虛派弟子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進(jìn)了南宮胥的房間。他咳嗽了一聲,先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試探性地問:“幾位少俠,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愉快的事呀?看把大家開心的?!?p> 眾弟子轉(zhuǎn)過身來,看到是國王,一起躬身行禮道:“國王陛下!我們的聲音打擾到您休息了?!?p> 國王說:“打擾到?jīng)]有,反正我也睡不著,聽到大家的聲音,我也就過來了。”
眾弟子聽到聲音轉(zhuǎn)身的同時,南宮胥也聽出了父王的說話聲,等國王與眾人打了招呼后。他從床上站起來,穿過眾人,走到國王前面,深深向父親鞠了一躬,說:“孩兒拜見父王!讓父王擔(dān)憂了?!?p> 南宮勛則看到兒子完全清醒了,高興地說:“胥兒,你醒了。我就說嘛,你的房里怎么這么熱鬧。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說完,轉(zhuǎn)過頭去,喜極而泣,默默擦眼淚。
國王在子虛派眾弟子前抹眼淚,有點不好意思,于是,自我解嘲說:“年紀(jì)大,不中用了,讓大家見笑了?!比缓螅种钢阜块g里的凳子和床,說:“大家坐下說,別站著了?!?p> 眾人各自找了座位坐下,國王也挨著南宮胥,在床邊坐了下來。
眾人喜悅,寒暄過后,一時不知說什么好,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南宮胥打破了沉寂,說:“昏迷了這么長時間,現(xiàn)在我是恍如隔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一些什么。父王,你能否給我說說,我們南蠻國現(xiàn)在的情況?!?p> 南宮勛則想了一下,覺得兒子才清醒過來,他不想讓兒子,一清醒就操心,于是,輕描淡寫地說:“最近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你也不必?fù)?dān)憂。先好好休息,調(diào)養(yǎng)好身體,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眾師兄姐明白,南宮勛則說此話的用意,也附和著說:“沒有什么大事,小師弟,你就安心修養(yǎng)?!?p> 南宮胥不知道,這是大家善意的謊言,安心地說:“沒大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p> 高興了大半晚上,窗外的月光看不到了,大家才醒悟過來─夜已深了。
南宮勛則看看窗外,發(fā)現(xiàn)月光沒了,才起身對子虛派的弟子說:“各位少俠,天不早了,該歇息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眾人伸伸懶腰,此刻才覺得,真的有點累了,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眾人才打著哈欠起床。
洗漱完畢,南宮胥就出來到處走走,睡了那么長時間,是該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他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朝廷的大殿外面。
朝廷大殿外,南宮胥好久沒來了,這里花兒開了,樹木吐綠了,鳥兒歌聲多了,顯出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他正在賞花看景之時,一個滿臉倦容,行色匆匆,軍人打扮的中年人從他面前經(jīng)過。
南宮胥上前一步,問道:“你是誰?這急匆匆地要去干什么?!?p> 這個中年人看到南宮胥,抱拳行禮說:“小王子殿下,這廂有禮了!小王子可能不認(rèn)識在下,在下是二王子的貼身侍衛(wèi),叫南宮福,有重要軍情面稟國王陛下。多有怠慢,還望小王子殿下見諒!”說完,徑直往朝廷大殿走去。
南宮胥聽到有重大軍情,對著南宮福喊道:“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見父王?!?p> 南宮福向坐在龍椅上的南宮勛則抱拳行禮:“在下南宮福,拜見國王陛下!國王陛下萬安!”
南宮勛則隨意地說:“免禮!何事要稟報?”
南宮福稟道:“在下是二王子殿下的貼身侍衛(wèi),前不久,在下同二王子奉朝廷之命,平定地方叛亂。我們隊伍到地方以后,也平定了一些叛亂。后來有老百姓稟報,說離我們平叛不遠(yuǎn)之處,有一股叛亂甚是猖獗。二王子覺得興師動眾,容易引起對方警覺,再說,大部隊也一路平叛辛勞,就讓部隊駐扎在一個開闊地帶,進(jìn)行休整。他親自帶一支尖銳隊伍,去平定猖獗的禍亂之徒。
“就在二王子帶領(lǐng)尖銳隊伍,離開大部隊的第二天,一支來歷不明的隊伍包圍了我們,我們想等二王子平定叛亂之后會來解圍??晌覀冞@一等,等了十來天,卻不見二王子來解救我們。我們的糧草已消耗大半,照此下去,不用圍困的隊伍來攻,我們也因缺少供給而被困死。
“在一個無月的夜晚,我們幾個頭領(lǐng)商量如何沖出包圍,可我們?nèi)硕?,目?biāo)大,突圍只會自尋死路。商議結(jié)果是選一個人作代表,偷偷從軍營里溜出來,給朝廷報信,搬救兵來解被圍之困……”南宮福說到這里,停了一下。
南宮勛則趁南宮福停下的時候,問:“你就是選出來的代表了,在你來朝廷的一路上,是否聽到有關(guān)二王子的消息?”
南宮福想了一下,說:“沒有,這一路,在下也不敢走人多的大道,盡量找山野小道,晝伏夜行,所以,二王子方面的消息,一點傳聞都沒有聽到?!?p> “嗯!你稟報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不清楚的,我再問你。”南宮勛則對南宮福說。
南宮福告退,走出了大殿的門。
南宮福出去以后,南宮胥上前一步問:“父王,二哥平定叛亂,是怎么一回事?”
南宮勛則不無憂愁地說:“在你中妖毒昏迷不醒的這一段時間,南蠻國出了很多事。昨晚,你才醒過來,我不想讓你這么快就操心,就瞞著沒有告訴你。在這些事情中,其中有一件是急需要解決的,那就是地方官員頻頻奏報,說各地叛亂不斷,民不聊生,希望朝廷盡快派王者之師平定叛亂,還百姓一個太平。由于朝廷無人,經(jīng)過商議,派你二哥為統(tǒng)帥,到地方平定叛亂。”
“哦!是這么回事。”南宮胥到現(xiàn)在才明白,南蠻國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南宮勛則接著說:“從剛才南宮福的稟報來看,他們被一支隊伍圍困,圍而不攻,意圖很明顯,就是想要斷了大部隊的補給,達(dá)到不攻自破的效果。至于你二哥,他肯定不聽屬下的忠言,急躁冒進(jìn),中了別人的圈套。這樣一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p> 南宮胥不解地問:“我們把他們都救出來,不就完了,有什么麻煩?”
南宮勛則憂慮地說:“胥兒,你還沒有明白。他們的目的,不在于你二哥和那支大部隊?!?p> 南宮胥更加不解地問:“他們目的究竟何在?”
“在南蠻國朝廷!”南宮勛則好像早就知道,南宮胥會有此一問,立馬回答道。
南宮胥還是沒有完全明白,父王說此話的原因,可他也不忍心過多地問父王,他的父王已經(jīng)是焦頭爛額,再不想給他平添憂愁了。于是,低頭沉思,想要自己尋找答案。
南宮勛則看到南宮胥不解,又不問,于是,主動說:“其實,這不難解釋。他們對大部隊圍而不攻,就是要他們自生自滅,或等著朝廷出重兵解圍。如果朝廷派重兵去解圍,一來朝廷守衛(wèi)空虛,他們可以趁虛而入。二來即使他們不趁虛而入,當(dāng)朝廷的大軍壓境,他們可以用你二哥相要挾,讓朝廷妥協(xié)。所以,我剛才說,他們不管做什么,目的都是在朝廷?!?p> 南宮胥連連點頭說:“父王,這回我真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南宮勛則欣慰地說:“你明白就好了。”
“父王,那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南宮胥問道。
“這個,容我想想。你才解了妖毒,還是先去休息吧!”南宮勛則關(guān)切地說。
“現(xiàn)在,南蠻國都成這樣了,我哪能拋開所有的事情,去休息呢?”南宮胥也憂愁地說。
南宮勛則聽了兒子的話音,問:“你是不是想到什么辦法了?”
南宮胥說:“辦法可能談不上,但我也想為南蠻國做一點事情?!?p> “你能這么想,父王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其他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去處理吧!”
“我怎么能把所有的事情,甩手給父王,自己卻什么也不做呢?”
南宮勛則既想讓南宮胥好好休息,又想對他委以重任,正左右為難之時。
南宮胥很知事的說:“父王你要處理南蠻國的軍國大事,幾個宵小之徒的叛亂,還不值得父王親力親為。兒臣想,既然作亂之徒目的在于朝廷,那么,父王你就鎮(zhèn)守朝廷,我?guī)б恍£犎笋R下去解圍,同時營救二哥他們。父王,你看怎么樣?”
南宮勛則沉吟片刻,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只不過……”
南宮胥打斷南宮勛則的話,問:“父王,還有什么不放心的?說與兒臣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