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棒棒堂匪
伍明修聽到柯鈺兒的呼救,趕忙循聲找來,可這里叢林密集,荊棘叢生,擋住他的視線,待他走出來的時(shí)候,人已經(jīng)沒有了蹤跡。
他其實(shí)并沒有走遠(yuǎn),見鈺兒鉆進(jìn)了林子,就有返回來找她。只不過林子里草木密集,走岔了路。
他怎么忘了,這一帶有土匪出沒!然此時(shí)后悔也來不及了。
他這未婚妻難道是上天派來考驗(yàn)他的嗎?怎么動不動就給弄丟了,盡讓他著急揪心呢!
他掏出信號彈點(diǎn)燃,“砰”的一聲,一道紅色的焰火沖天而起。
自從元宵節(jié)遭到夜襲后,他們就一直有讓殷猛和李永輝派人暗中查探土匪的動靜。要不然敵暗我明,一直很被動。只有千日做賊,可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那日遇到李捕頭,說請他幫忙留意土匪的消息,還給了他聯(lián)系方式,當(dāng)時(shí)他就想著正好可以合力一起掃除匪患。眼下可不正是一個好機(jī)會。
他于是又發(fā)出了一個信號給李捕頭。
這幫該死的山賊!看不把他們一鍋端了!
他們接到信號趕來需要一些時(shí)間,伍明修卻是沒有耐心在此等下去,他留下記號,自己先依著蛛絲馬跡開始找人。
這島居然不是個孤島,而是連著幾個大島,又通到岸邊的大山。無疑為他們的搜查增加了難度。
柯鈺兒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一張張猙獰的面具臉,涂著明艷的色彩,神態(tài)各不相同。
那幾個面具臉不斷的在她跟前來回晃動,張牙舞爪的亂舞。
待她看清,原來他們是在表演儺戲!
看那人一會兒拉過來,一會兒拉過去,那動作,莫不是跳的拉大鋸?
儺是一種非常古老的祭祀文化。
儺舞是很多地方人們消除災(zāi)難,祈福祭祀的活動,往往在過年過節(jié),紅白喜事的時(shí)候上演。
儺戲是由儺舞發(fā)展而來的戲曲劇種,是最古老的一種祭神跳鬼、驅(qū)瘟避疫、表示安慶的娛神舞蹈。
她現(xiàn)在看到的這儺戲,那絕對是原滋原味的原始?xì)v史文化遺產(chǎn)??!
這幫土匪見她醒了,也津津有味的跟著他們看戲,不由得面面相覷。
“這小妞還有點(diǎn)膽識啊,居然不害怕。還這么鎮(zhèn)靜自若的跟著我們看戲?!?p> 柯鈺兒這才注意到自己被綁在一根柱子上。
“你們是什么人?”
“哈哈哈......”
一個粗狂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哈哈大笑道:“我們是什么人?兄弟們,告訴她,我們是什么人!”
那幫人一人手里拿著一根木棍,雜亂無章,“咚咚咚”的用力敲著地板,齊聲喊道:
“我們是,棒棒堂!”
“棒棒糖!”
柯鈺兒一聽,差點(diǎn)忍不住笑出聲,但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階下囚,忙打住,提起精神想著應(yīng)對。
她想起來了,應(yīng)該是棒棒堂才對,之前好像聽他們提到過一個叫棒棒堂的土匪幫。
天啊,怎么這么倒霉,落到他們的手里了?
大堂正中坐著那土匪頭子,滿臉胡子拉喳,劉海蓬亂的耷拉下來,將眉眼都給遮住,讓人看不清他的本來面目。
唯一能夠能看清的就是他那尖尖的鷹鉤鼻子,還有那瘆人的眼神:賊亮賊亮的,目光格外的犀利!
突然,一只可愛的小獼猴“唰”的一下跳到了那人的肩膀上。
咦,這小彌猴不是在山谷打獵時(shí)見到的那只獼猴嗎?
難怪那猴子不怕人,還想往林云包里來翻東西,原來是這人飼養(yǎng)的。那他們上次在峽谷打獵的時(shí)候,莫不是這幫土匪也在?
想到此,柯鈺兒不由得有些后怕起來。
這人其實(shí)柯鈺兒是見過的,他就是美食節(jié)在西雅街上耍刀的那個大漢。
他原是七峰寨的土匪三當(dāng)家,大家都叫他徐三。
前年他們的寨子被官府一鍋端了,徐三這人機(jī)靈,僥幸逃過一劫。后來又陸陸續(xù)續(xù)的集結(jié)了逃出來的十幾個兄弟,躲到了這仙島湖隱居。
徐三一眼便認(rèn)出了柯鈺兒,柯鈺兒卻不認(rèn)識他。因?yàn)樗肿兞艘簧硌b扮,胡子也好幾個月沒有刮了,更加不羈。
柯鈺兒心下慌亂,強(qiáng)自鎮(zhèn)定。
“你們,要干什么?”
人群里有幾個漢子聞言,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們是土匪。能干什么?要么劫財(cái),要么劫色!”
“是啊,這小美人長得還真不錯哩!嘖嘖,瞧這肌膚,真水靈!”
那些人猥瑣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讓人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徐三從椅子上站起來,緩步走到她面前,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正對自己。
柯鈺兒被捏的臉頰生疼,冷冷的直視著他的眼睛,擠出一句生硬的話:“說吧,你們要多少錢,才肯放了我?”
這人一雙鷹眼冷冷的盯著她,直看得她脊背發(fā)涼。
他冷笑一聲,“呵呵,老子說過要放了你嗎?”
“你們抓我不就是為了錢嗎?只要你們不傷害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徐三甩開她,“聽說,是你向官府舉報(bào),讓官府派人來抓老子的?”
柯鈺兒心下一跳,心虛的道:
“沒,沒有的事?!?p> 徐三根本不理她的話,繼續(xù)道:
“老子兄弟幾個最近被官府追的東躲西藏,無處安身,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家園,又被毀于一旦,這都是拜你所賜!你說,這個仇老子該怎么報(bào)?”
“你們做土匪的,四處打家劫舍,傷害百姓利益,官府為了維護(hù)社會治安,對你們進(jìn)行打壓抓捕那是遲早的事。即便沒有人舉報(bào),你們只要做一天土匪,就免不了被官府追捕的一天!”
不過這話也只敢在心里腹誹,她可不敢跟這幫殺人不眨眼的土匪硬碰硬。然這土匪好像能洞察人心似的,眼睛微瞇,看向她的目光欲加冷了幾分。
這目光太瘆人了!
柯鈺兒頓覺毛骨生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自覺的想往后躲,然退無可退,只得轉(zhuǎn)過頭去避開他的眼睛。
“老子自從來到這仙島湖,就一直安守本分,不偷不搶,原本想在這里安身隱居做個良民?!?p> 他陡然抬高了聲音,憤怒的吼道:“是你!擾亂了老子的生活,讓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莊子又毀于一旦,無處躲藏!你說,這筆賬要怎么算!”
柯鈺兒被他這一吼,嚇得身子一抖。可腦子里也有些疑惑,
他們沒偷沒搶,難道之前搶他們貨車的人不是他們?難不成這里還有其他的土匪幫?還是某些人假冒土匪搶劫?這絕對又是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