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開始了(140)
“明月夫人,玉琉應(yīng)該也來了吧?”
這句話一出,大廳瞬間安靜下來,見著他們左看右看,都沒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玉琉也閑的看戲。
“看來玉清小姐和玉琉小姐很熟呀?你們是姐妹?”
聲音從高處傳來,抬頭一看,便見左丘藝站在樓梯口,穿著一襲冰藍(lán)色長裙,居高臨下,似乎她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一般。
林清轉(zhuǎn)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即就移開了目光。
不過是陷入愛情而喪失自主能力的女人罷了,還沒有引起她更多注意力的資格。
“明月夫人,失陪?!?p> 林清猜測玉琉不會明堂堂的站在大廳中央,目光便放在人群外,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她。
笑了一聲,林清徑直走了過去。
“你可真悠閑,也不怕他們?”
玉琉抬眸,瞥了她一眼,把最后一口蛋糕放入口中,然后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站起身直視她。
“我認(rèn)識你嗎?”
“我的東西還在你那里,你不認(rèn)識我?”
這話里的意思確實(shí)有點(diǎn)模棱兩可,很容易讓人誤會,這不,周圍的人眼睛都直了。
但這種情況也在玉琉的預(yù)料之中,把火引到她身上來,好讓自己得到逃脫的時間,林清無疑是精心策劃過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豐寧站在玉琉這邊,她那些計劃,假扮玉清,背叛林琛,包括和趙露見面的事,都被豐寧探查的一清二楚。
玉琉本來不打算管的,最多就是復(fù)興蔡家,把玉清打亂的世界發(fā)展重新引回最初的走向。
可林清萬萬不該,不該挑撥她和露露,慧子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如果她能安分一點(diǎn),玉琉是不屑算計任何人的。
想到這里,玉琉勾唇,上前一步,湊到林清的耳邊,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希望你的承受能力比秦熙好一點(diǎn),不要太無聊了?!?p> 音落,無視林清僵硬的表情,玉琉直接掠過她,走到蔡苒苒身邊,拍拍她的肩。
“謝了,改天請你吃飯?!?p> “你可別,這是我該做的?!?p> “是嗎?”
吐出兩個字,兩人相視而笑,一切都在不言中傳達(dá),她們都心知肚明,她們都明白對方用意。
玉琉離開會場,林清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她的目的也基本完成,現(xiàn)在就差一個導(dǎo)火索了,一個能點(diǎn)燃所有彈藥的火柴。
“鄒作,別讓我失望。”
這邊,宴會繼續(xù)進(jìn)行。
各大世家的小姐都穿的花枝招展的,各有各的風(fēng)姿,其用意不要太明顯,左丘藝就算被明月夫人定下,但并不妨礙小姐們抱著幻想,可帝爵始終沒有出現(xiàn)。
包間里,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聊的開心。
“可惜,林琛沒來。”
蔡苒苒咬著叉子,看著林清在下面招呼這,招呼那,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南臻聽此,立馬就覺得不對勁,抬手?jǐn)堊∽约依掀诺募?,?qiáng)制性地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怎么?你想他了?”
“哪有?”
蔡苒苒掙脫開,跑到崔雅清身邊坐下,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
““玉清”小姐這么心急,林琛不來看看,也是一個遺憾呀!”
林清作為林家的養(yǎng)女,靠著林琛成長起來,最終還是忘了恩義,背叛了林家。
而林琛為了玉清,強(qiáng)行掌控了林家的勢力,把國外那些家族唬的不敢輕易越界,卻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弄的一塌糊涂。
“他也是可憐?!?p> “行了,觀棋不語,少說話多做事?!?p> 崔雅清放下茶杯,神色冷清地瞥了一眼臺下的高官達(dá)貴,目光暗含譏諷。
“這是阿琉和她的棋局,身為局中人,還是不要看的太透,你說對嗎?帝總?!?p> 帝爵但笑不語,把禮盒里的文件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新的時代就要開啟,望君得償所愿?!?p> 藍(lán)皮紙做的文件,看著已經(jīng)有些泛黃,應(yīng)該保存了很多年了。
里面只有一張紙,紙上只有一句話——愿加入異閣,與諸君共勉盛世。
簽名:玉清,林琛,豐寧,玉琉。
帝爵把名字寫在玉琉的后面,往后依次是崔雅清,蔡苒苒,南臻,鄒作。
這九個名字,幾乎涵蓋了京都出上級以外所有的勢力,也是這場“戰(zhàn)爭”中最后的贏家。
“好戲開始了?!?p> ……
這邊,玉琉離開酒店沒多久,就有人跟上來了。
她沒有多心慌,能在這個時候派人跟上來的,無非三個人。
林清,左丘藝,明月夫人。
“是什么人?”
“帝家的人,劉申?!?p> “劉申?是他呀!”
這不就是被秦熙耍了的那個人嗎?還真是膽大,她可沒忘記帝家保釋他的事!
“你認(rèn)識?”
井延有些驚訝,劉申是帝家里比較有實(shí)權(quán)的,被明月夫人重用,除了帝家人,很少有人知道他。
玉琉是怎么認(rèn)識他的?
“是呀,還記得秦熙吧!他們兩個人可是有過合作的!準(zhǔn)確的說,是明月夫人!”
明月夫人,左丘藝,秦熙,三個女人對付她一個,要不是那時神力尚在,她不可能那么容易抓到秦熙的把柄。
而最終的結(jié)果,也只秦熙一個進(jìn)了監(jiān)獄,連劉申這個小嘍啰都被帝家給弄出去了。
“你小心點(diǎn),實(shí)在不行,投降也不是不可以?!?p> 笑了一聲,玉琉調(diào)侃道,她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他們會槍殺她,這不是國外,大街上開槍,除非是傻子。
“能避開嗎?”
“自然,你坐好了!”
井然很難忽略車內(nèi)不正常的溫度,偷偷地瞥了一眼后視鏡,把油門往下踩了踩,車子瞬間飛了出去。
一個180°急轉(zhuǎn)彎后,成功的甩開了后面的車輛。
一路無話,等到了萬興,玉琉才睜開眼,向井延道謝。
“見到帝爵,就告訴他我很完全。”
“放心,我會的?!?p> “嗯。”
玉琉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進(jìn)門,讓人驚訝的是,艾采也在。
“艾?你怎么來了?有事?”
“嗯,馬上期末了,我給你接了一個綜藝,是游玩類的,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p> “是嗎?我看看?!?p> 玉琉接過策劃案,一目十行,很快就了解了這個綜藝的內(nèi)容,不過,她并不喜歡這個類型。
笑了笑,突然說了一句話。
“艾,如果有機(jī)會見到那個丫頭,你想見她嗎?”
“什么丫頭?”
艾采最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對上玉琉的眼,她瞬間明白了話中的意思。
塵封在腦海深處的那人,她最不愿面對的記憶,那個被她好朋友害死的十八歲女孩,那個在深夜里孤獨(dú)死去的人。
死去的人,還能見到嗎?
艾采沉眸,心里冰涼,身體僵硬,怔怔的望著地面,淚,直直的滴落,“啪嗒”一聲,像是雨點(diǎn)擊打沙礫,一滴,便是一個窟窿。
如果可以,她想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