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的束縛(119)
玉琉并不知道謝小雨給艾采報信,更不會想到帝爵也湊巧的聽見了。
結(jié)束拍攝,吳昊讓所有人都留了下來。
因為有懷疑的對象,陳晨的目光便一直的盯著劉悅。
劉悅被這眼神一嚇,慌張的低下頭,后背出汗,風(fēng)一吹,涼意便席卷全身。
“林林姐……”
“怕什么?你做了?!”
林林瞪了劉悅一眼,心里罵她爛泥扶不上墻,沒做也心虛,人家不懷疑才怪!
轉(zhuǎn)頭又對上陳晨的目光,她眉頭一皺,頭揚起,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
陳晨皺眉,移開視線。
“我今天下午看見劉悅進休息室了,但不確定是不是她。”
聽此,玉琉在記憶里搜索一番,才找到這人的信息。
瞳孔聚焦,便看向劉悅,盯了幾秒,很快轉(zhuǎn)移目光。
吳昊拿著監(jiān)控過來了。
把手機遞給玉琉,沉聲說道,“你換完衣服后,進去的人很多,不大容易找到。”
“沒事,不用查了!”
玉琉笑了笑,把氣吞進肚子。
她不想把這件事鬧大,畢竟是在學(xué)校。
而且,她傷的也不是很重。
吳昊搖頭,沒有妥協(xié),似乎是硬要找出那個小人一般。
先前進去的人都是結(jié)伴而行,不大好動作,但劉悅……
“劉悅,林林,你們過來一下?!?p> 林林聳肩,見劉悅一臉害怕,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拉著她進了走過去。
“吳導(dǎo),你不會懷疑是我吧?”
“不是你,是她?!?p> 陳晨接話,指了指劉悅,說,“今天下午你去休息室干什么?”
“她去……”
“林林你別說話。”
吳昊打斷林林,一臉嚴肅的看著劉悅。
“我,我只是去幫林林姐拿衣服,我什么都沒干!”
越說聲音越小,劉悅膽子本就小,這樣被人注視著更緊張,眼里瞬間含了淚。
“你的衣架在另一個休息室里?!?p> “是啊,可我換衣服的時候沒有,誰知道那個缺心眼陷害悅悅!”
林林憋著氣,越想越不對勁。
就像陳晨說的,她的衣服本來在另一個休息室里,可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她才讓劉悅?cè)ツ沁叺?,這一找,還真找到了。
當(dāng)時也沒在意,只以為是有人拿錯了,現(xiàn)在深想,是有人故意的?
“吳導(dǎo),我的人品你知道,不屑這種手段,我也保證,悅悅不會做這種事,她沒那膽子?!?p> 話都說到這份上,吳昊嘆氣,不再追問。
“去休息吧!”
音剛落,便又聽見他的聲音。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p> “別,吳導(dǎo)你還是把精力放在劇上吧,我就先回家了?!?p> 玉琉笑笑,拍了拍吳昊的肩,拿著包向校門走去。
上了車,謝小雨把平板遞過來,是艾采的視頻電話。
“艾,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呀?”
話還未落,畫面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那單人沙發(fā)上坐著的,不是帝爵還能是誰?
“帝爵?你不是出差嗎?還沒走?”
帝爵沒答,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玉琉一愣,聲音小了下去,“你倆怎么在一起?大晚上的,容易讓人誤會?!?p> 感受到后背的涼意,艾采吞了吞口水,苦笑。
“我不是找通告嗎?正巧遇上了?!?p> 眨了眨眼睛,艾采示意著什么,玉琉沒看出來。
但瞧著帝爵那冷漠的臉,她就覺得情況不容樂觀,頭往前湊了湊。
“這是,怎么了?”
“你不是被欺負了嗎?帝總正思考怎么弄死那家伙呢!”
聽到這,玉琉也明白了,轉(zhuǎn)頭瞪了謝小雨一眼,讓艾采把手機遞給帝爵。
“爵,你找到那個人了?”
“嗯?!?p> “是誰呀?”
帝爵抬眸,看向鏡頭。
玉琉一愣,那冷意似乎穿透了屏幕,直達面門。
“左丘藝?!?p> “她?”
出乎意料的,居然是她!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可玉琉并不想拖進度,便了了此事。
但是,她沒做什么吧?
就因為她和帝爵關(guān)系好?
左丘藝看著也不像是和沖動的人呀?
三連問一出,玉琉是真的懵了,感受到帝爵冰冷的眼神,她皺了皺眉頭。
“你不會真要教訓(xùn)她吧?”
帝爵沒答。
左丘藝是肯定的,但是,這件事他母親也有參與。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張充滿笑意的臉,帝爵只覺得心里冰涼。
他從沒想過,他的母親,會有這樣的一面,就如同他小時候不知道父親身處黑暗一樣。
而最令他驚訝的是,他的母親和他的父親一樣,有時也是一個狠辣的人。
“我母親,也有參與?!?p> 帝爵垂眸,有些不敢直視玉琉的眼。
玉琉確實覺得震驚,可這也是最無奈的地方。
她不想做圣母,卻又不想為難帝爵,那是他的母親,他有義務(wù)維護她。
但是……
“帝爵,最后一次,如果明月夫人再這樣,我會反擊的。”
帝爵抬眸,勾了勾唇。
“阿琉,謝謝你!”
玉琉也笑著,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不早了,早點休息?!?p> “嗯?!?p> 電話掛斷,帝爵放下手機,嘆了口氣,眼神冷了下來。
母親那里他不好做什么,但是左丘藝,區(qū)區(qū)一個二流家族的小姐,也敢傷她!
“井然,聽說左丘家在競標一塊地,你以帝氏的名義去,至于文案,正好楓葉那邊沒解決,就提交修建動物園區(qū)吧。”
“是,老板?!?p> 等人出去,他才拿起手機翻到電話簿,最終還是打給了母親。
“喂?阿爵?”
“母親?!?p> “吃飯了嗎?累不累啊?”
語音對面依舊是那個熟悉的聲音,帝爵卻很難再把她當(dāng)做那個熟悉的人了。
“母親,不要再找阿琉的麻煩了?!?p> 明月一愣,瞇了瞇眼睛,突然笑了,順手開了擴音鍵。
“阿爵,那個丫頭配不上你,分了吧。”
“我和她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您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你……”
“臭小子,怎么和你媽媽說話的!”
帝銘本來在看電視,瞧媳婦被兇了,立馬就奪過手機吼了回去。
“臭小子,你要是讓我老婆傷心,我抽死你!”
音落,帝銘又一臉溫和的把手機遞回去,還不忘挼了兩下明月的頭。
帝爵無奈,嘆了口氣,聲音平靜下來。
“母親,我和阿琉真的只是朋友,您別亂想了,還有左丘藝,您也離她遠點。”
明月不再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她早就注意到了,帝爵對她的稱呼變化。
“你”與“您”的差別不知是尊敬與否,而是親疏關(guān)系。
她的兒子,為了一個小丫頭和她關(guān)系疏離了,這才是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