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啊(97)
帝爵到底是沒有離開,在車上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等到玉琉的電話。
“拍攝結(jié)束了?”
“沒呢!”
玉琉看了一眼還在進行個人采訪的曹林,又開口,“我等會兒還有個人采訪,你到市中心了嗎?我有個快遞在學(xué)校,你路過的話幫我取一下。”
“……”
沉默一會兒后,帝爵默默吐出四個字來。
“我在村口。”
“你沒走?”
玉琉一聽這話,愣了。
她記得,她說了讓他先走來著?
“沒事,我今天閑?!?p> 對面又傳來他沉穩(wěn)又磁性的聲音,玉琉是真的服了帝爵了。
這家伙完全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我不管你今天閑不閑,我在意的是你的身體健不健康,帝氏多少員工,多少兄弟,你可別學(xué)那個誰,用命工作,耗死了還是算你自己的。”
玉琉這次說了重話,她確實是擔(dān)心帝爵。
就算他是來歷劫的,可人的身體多脆弱?像他這樣使勁兒折騰,任誰都得虧完。
“算了,你要等也可以,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別再讓我看到你一臉蒼白虛弱的樣子?!?p> “好?!?p> “行了,我掛了?!?p> 音落,嘟嘟聲響起,帝爵看了一下手機,搖頭失笑。
一股溫暖流入,順著血液進入心房,然后漸漸暈開,心里驀的一松,似乎疲倦都消除了不少。
“老板?”
聽見帝爵的笑聲,井然覺得驚奇,雖然經(jīng)常見自家老板笑,可這樣爽朗又輕松的笑,他卻是第一次見。
帝爵創(chuàng)業(yè)早,性格成熟的也早,平常的笑是微微勾唇,紳士的笑,甚至是在帝老大和夫人面前,也少有露齒。
他一直都知道老板很在意玉琉,可在意程度卻是一次次刷新。
老板不會真的喜歡上那丫頭了吧?
“怎么?”
“啊,沒?!?p> 井然還是沒有問出口,怕帝爵是一方面,至于另一方面……
相較于左丘藝,他更能接受玉琉一點,而其它女人,抱歉,這世上能真正接觸到老板的女人只有三個。
玉琉,左丘藝,還有夫人。
雖然不知道老板為什么不管網(wǎng)上的謠言,可就老板的恐怖程度而言,他是沒有膽量問出口的。
“您要休息嗎?”
井然轉(zhuǎn)移了話題,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辭的變化,一個“您”字,足以讓帝爵察覺到什么了。
“把你剛才想說的,想問的,都說出來。”
帝爵沒有關(guān)注休不休息這個問題,他把目光從筆記本移到井然身上,一臉正色。
“沒……”
“你最好想清楚了說?!?p> 頭一次的,帝爵對井然有了不耐,以前贊賞井然能力突出,現(xiàn)在卻是有些不耐煩,開口便說了重話。
井然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愣了兩秒,才吞吞吐吐地說話。
“老板,您,是不是,喜歡上玉琉小姐了?”
一句話,井然硬是頓了三處,從后視鏡里看到他神情呆愣,顯然是被這話弄懵了。
帝爵是真的沒反應(yīng)過來,別說,和玉琉相處了這么久,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最初是因為身世才接近玉琉的,也想過保持距離,可后來也不知怎的,居然漸漸地把照顧玉琉當(dāng)做理所當(dāng)然。
現(xiàn)在一想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把玉琉當(dāng)做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愛情的定義是男女之間相愛的情誼,是時刻為那個人著想,他確實是時刻為玉琉著想。
可,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見他又皺了眉頭,井然垂眸,突然開口。
“老板,如果你真的喜歡玉琉小姐,那就去追吧,畢竟,大學(xué)里的帥哥很多的?!?p> 聽見話語,帝爵回神,訝異于井然能說出這樣的話得同時又莫名有些心慌。
若是玉琉談了戀愛,玉銀大人會氣的原地爆炸吧?
“嗯?”
玉銀大人?
潛意識里冒出來的一個人讓帝爵愣怔。
他很確定他的記憶里沒有這個人,而且,大人?為什么要用敬稱?
帝爵沉默,對于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抬眸又見井然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立馬找回了話題。
“我不喜歡玉琉?!?p> 也不知是因為心慌還是因為真的弄明白了,帝爵想也沒想的,開口就否認(rèn)。
“你別胡亂猜測?!?p> 補充了一句,他才真真的松了口氣。
井然無語,凝視著自家老板,半分鐘后移開了目光。
“玉琉小姐來了?!?p> 見著玉琉拖著行李箱走過來,井然下車小跑過去,接過了箱子。
“帝爵在睡覺嗎?”
“沒有。”
他應(yīng)了聲,繞過人去了車尾。
玉琉一上車便去瞧帝爵的臉色,見他倦色并沒有消失,反而多了幾分緊張,臉色瞬間變得不好。
“我不是讓你休息嗎?”
“阿琉,你喜歡我嗎?”
帝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玉琉聽此,一愣,隨即想也沒想的答。
“喜歡啊!怎么了?”
聽這話,帝爵臉色驀然一紅,直到雙頰發(fā)燙,才慌張的低下頭,眼神飄忽,心跳加速。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什么類似打雷的突發(fā)狀況,他才抬頭去看她。
居然沒事?
“你發(fā)燒了?臉這么紅?”
玉琉也沒反應(yīng)過來,伸手就往他頭上摸去,果然,手上一片炙熱。
又見井然上車,她便問,“有沒有退燒藥?你家老板好像生病了?!?p> 井然一驚,心跳漏了一拍。
剛才不是好好的嗎?
轉(zhuǎn)頭去看,帝爵那紅彤彤的臉就映入眼簾,井然瞬間不想說話了。
目光審視的看向玉琉,見她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自己,當(dāng)即就確認(rèn),這是直女。
什么樣的小白會把臉紅認(rèn)作發(fā)燒?常識都不知道嗎?
所以,就放一個行李箱的時間,玉琉小姐你是做了啥?居然讓帝總紅了臉?!
牛逼!
若是在前一秒,井然絕對不會相信這種虛假性堪比世界上有鬼的事情,可現(xiàn)在,尼瑪,老板從脖子紅到耳尖了!
真是世界一大奇觀。
“誒,你怎么好了?”
就在兩人對話的一瞬,帝爵調(diào)整了氣息,臉很快變回了霸總式,他咳了兩聲,以此來掩飾氣氛的尷尬。
“我沒事,你剛才說采訪,都問了些什么?”
“啊,就是這次旅行的感受啊,心得之類的?!?p> 很好,老板成功的轉(zhuǎn)移了話題,玉琉小姐也毫不違和的接了下話。
井然很是佩服兩人的相處模式,也對,都是直,談起話來沒有溝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