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75)
《邪》作為《零宮》的片尾曲,是由著名音樂人作詞作曲,用嗩吶和二胡來講述零邪的遭遇。
所謂嗩吶一出,不是至喜,就是至悲。
在它的音域里,搭上二胡悠揚(yáng)的音,氣氛瞬間渲染。
而玉琉的聲音很有辨別性,在兩種樂器的伴奏下完美突出,在和上一段女高音,把主人公零邪的悲和恨極致的表現(xiàn)了出來。
玉琉就是零邪本人,她的情感早就琢磨透了,倒是沒有出現(xiàn)唱歌白的情況。
吳昊卻是有些不滿意,但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對著里面搖頭,示意暫停一下,他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對此,玉琉也有點(diǎn)苦惱。
捏了捏酸澀的鼻子,她深吸了口氣,等半天只等到三個字。
“先出來?!?p> 玉琉出了錄音室,見艾采一臉沉醉的樣子,笑了笑。
“好聽呀,怎么不錄了?”
玉琉看著和人商量的吳昊,聳了聳肩,搖頭說,“我也不知道?!?p> “是嗎?”
艾采也不懂這些,只覺得玉琉唱得好聽,一首歌聽下來,她都有些想哭了。
揉了揉眼睛,她把手機(jī)遞過去,又說,“剛才帝爵給你打電話了,沒說什么事?!?p> “哦?!?p> 玉琉接過手機(jī),正打算回?fù)埽阋妳顷幌蛩惺?,猶豫一秒,走了過去。
“你聽聽小樣?!?p> 只見著吳昊緊皺眉頭,眼里不滿。
玉琉沉默,拿起耳機(jī)聽事先錄好的demo ,搖了搖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
“很完美?!?p> 聽此,倒是那個音樂制作人突然抬頭,看了玉琉一眼,神色嚴(yán)肅。
“世界是沒有絕對完美的東西的?!?p> 玉琉被他一噎,但說出去話潑出去的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你還是聽聽哪里不對勁吧!”
吳昊一巴掌排在制作人背上,替玉琉解了圍。
玉琉聽著“啪”的一聲,心里覺得兩人關(guān)系真好的同時十分感激的對著吳昊笑了笑。
吳昊同樣以笑回之。
空氣突然安靜,兩個人的目光都落在神色專注的制作人身上。
音樂三分多鐘,很快制作人就取下耳機(jī),眉頭卻不見松,依舊緊皺。
兩個人對視一眼,吳昊輕拍了他的肩,問,“怎么樣?”
制作人嘆了口氣,搖頭,“旋律沒有問題,音色沒有問題?!?p> 見兩個人男人愁眉苦臉的,玉琉想提意見,卻欲言又止。
吳昊看出她說話,朝著她點(diǎn)頭,“有什么想法說出來,畢竟你才是零邪?!?p> 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玉琉先是看了看制作人的臉色,見他沒有不滿,才說。
“我覺得有點(diǎn)用力過猛了。嗩吶的音本就悲,再用二胡伴奏就有點(diǎn)……”
有點(diǎn)什么,玉琉自己也說不上來,當(dāng)時聽小樣的時候沒什么不對,但仔細(xì)一想,就覺得那什么。
零邪的結(jié)局并沒有公布,可這首歌給她的感覺就是零邪死了,那一瞬間就覺得鼻子挺酸的。
“零邪的結(jié)局有幻想空間,而嗩吶和二胡搭配的極悲卻有點(diǎn),守靈的感覺了?!?p> 越說,玉琉的聲音越小,說到最后,她頓了一下,才把那兩個字吐出來。
聽此,吳昊愣了,而制作人卻是一臉恍然大悟。
吳昊這家伙,只告訴他多注重零邪的身世,他就完全把重心放在突出零邪的悲上,直接就忘記了《零宮》開放式的結(jié)局。
神經(jīng)繃得太緊,也是大忌??!
他狠狠拍了一下腦袋,還不忘扭一把吳昊的腰,然后轉(zhuǎn)身拿起筆就現(xiàn)場編曲。
吳昊吃痛的“嘶”了一聲,揚(yáng)起手卻沒拍,他湊過去,看他在紙上叉叉畫畫,動作迅速。
“許秋,動作挺快呀!”
吳昊笑談,許秋卻是沒有理他,繼續(xù)記錄著腦海里浮現(xiàn)的靈感,時不時停筆思考,又很快繼續(xù)。
玉琉聽了他的名字,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他。
許秋,知名音樂制作人,電視劇電影主題曲制作的紅名,他的歌帶紅的不只是影視作品,還有一些歌手。
總之,是個大佬。
玉琉是知道許秋這個人的,之前錄制全民的時候科普知識。在網(wǎng)上看過他的介紹。
她記得照片上是個帥氣的大叔來著,怎么現(xiàn)在憔悴的像個病患?
又看了許秋微白的發(fā),玉琉沒說話。
這時帝爵又打電話過來了。
她拉了拉吳昊,示意自己要去接電話,見人點(diǎn)頭。便走遠(yuǎn)了些。
“喂?”
“阿琉,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帝爵的聲音低沉,明顯是生氣時的語氣,隔著手機(jī),她都能感覺到這森然的冷氣。
沒等她說話,又聽見聲音傳來。
“今天我收到一個匿名的郵件,是一個優(yōu)盤,里面記錄的,是你車禍的視頻?!?p> 聽到這兒,玉琉的神色也嚴(yán)肅起來,握著手機(jī)的手緊了緊,她問道。
“看到什么了?”
提到這個,帝爵眼神突然冷了一下來,殺氣頓出。
今天是休息日,本來他是打算在家宅著的,可早上收到這個郵件,只有一個優(yōu)盤。
打開看之后,他才知道,玉琉發(fā)生過車禍,而且傷的很重。
而兇手,居然不止一人!
若是車禍司機(jī)是無意的,那么另外一個人,絕對有意而為!
“帝爵,帝爵?”
玉琉的聲音響起,帝爵回神,深吸了口氣,又吐出去,勉強(qiáng)壓制住了自己怒氣。
“監(jiān)控里面有第二個人出現(xiàn),雖然沒有拍到傷害你的場面,但有反光,是玻璃?!?p> 聽此,玉琉沉默了,也明白了。
她臉上的那些傷,不是撞擊時傷的,而是……人為!
她一直就有懷疑,如果是正常車禍,即便車窗破裂,四處飛濺,也不會密集到臉上。
警察沒有檢測車窗的指紋,也沒有檢測碎片是否減少,而那個司機(jī)確實(shí)是酒駕,監(jiān)控幾天前壞掉也是事實(shí)。
這就很匪夷所思了。
她不想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別人,可一切種種,都在向她表明,那個時候,有人傷她!
沉默,玉琉的手有些發(fā)抖,她能夠感覺到,原屬于分身的情緒在復(fù)蘇,在不滿。
她有些不適,閉上眼睛,用神識直接吞沒那殘留的意識,再睜眼,一切又平靜下來。
“帝爵,你能查到是什么人送的郵件嗎?”
“你放心,我讓井然去查,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你的安全?!?p> 帝爵現(xiàn)在回想起那慘狀,只覺得心臟絲絲抽痛,忍著沖動,他咬著牙說。
心暢一筆
自我管理的意志力很大程度上來自于自我尊重。而所謂的自我尊重就是知道自己什么事該做與不該做,能做與不能做,以及做好自己。——許云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