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尋找的歸屬與熟悉(37)
這是一個極其尷尬的場景,玉琉慌慌張張地把手機揣進兜里,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帝爵嘴角抽搐,溫和的形象就要維持不住了。
“對不起啊,艾性格就那樣?!?p> 所以這是性格的原因嗎?
揉了揉有些發(fā)漲的太陽穴,帝爵有些無奈地擺了擺右手。
“沒事,我也有不妥的地方,應(yīng)該事先通知你們的?!?p> 聽著這略帶歉意的話,玉琉抬頭眨了眨眼睛,有些愣怔。
這也不像新汐媽媽說的那樣啊,不是冷酷無情嗎?
“如果有要事,你可以先去處理?!?p> 溫和而具有磁性的聲音傳來,玉琉搖搖腦袋,把“霸道總裁”四個字甩出去。
“額,我要去學(xué)校報名。”
說道這個,帝爵也想起來玉琉才剛成年,在上學(xué)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是嗎?我可以送你去?!?p> 他看著眼前之人,原本有些煩悶的心竟安靜了不少,即便極力的去壓制,但心里那種熟悉感就是環(huán)繞心尖,是不是撥動已經(jīng)沉寂多年的心弦。
心有些癢,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帝爵這樣想著,目光卻不受控制地落在那雙墨色瞳孔里,點滴白色點綴,卻似蘊含星辰大海。
再緩緩聚焦,一張小巧可愛的臉蛋兒就映入眼簾,嘴角輕輕上揚,兩個小酒窩就現(xiàn)了身。
“你一定過得很快樂?!?p> 他想到這里,突然吐出一句話,回神后,連他自己都驚訝了。
而玉琉沒聽清他的低聲呢喃,抬眸疑惑地看著他。
“你說什么?”
“沒,就是問下你在哪個學(xué)校上學(xué)?”
帝爵沒有抓住腦海里一閃而逝的畫面,但已經(jīng)確認,他一定認識這個人,而且,很熟。
思及此,他眼神又柔了下來。
在漫長的二十五年歲月中,他終于等到一個能給他這般強烈的熟悉感的人了。
哪怕是撫養(yǎng)他長大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亦或者陪伴多年的下屬朋友,都從未給他這般沉穩(wěn)的感覺,令人安心。
歸屬感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尋找的。
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一直在尋找,以至于,她想知道更多。
“你現(xiàn)在讀高三?還是大一?”
雖說某總裁溫柔得詭異,玉琉也感覺到他身上難以掩蓋的冰靈的氣質(zhì),但,滿含善意,和期待已久的歸屬感。
以至于,想要傾訴。
“我15歲就沒上學(xué)了,現(xiàn)在打算重新讀高二,不過還沒找到學(xué)校。”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祟,玉琉性格好像又變回了小公主,連說話都糯糯軟軟的。
“今天下午去找學(xué)校?!?p> 玉琉抿著小嘴,仔細打量帝爵的面容。
第一次匆匆一眼,第二次也被驚喜感充斥,后來直接因為他是冰靈神族就直接淡去他的印象,現(xiàn)在這一盯。
帥還是帥的。
臉如刀刻般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一雙墨眸里盡是柔光,眉如劍,神清絕。
嘴角輕輕合著,明明沒有笑,卻給人一種輕柔的感覺。
和九源大人好像,但更想玉銀,玉銀從來不會對她笑,卻一直溫和的看著她。
腦里突然閃過一個白色身影,玉琉撅撅嘴,心里有些悶。
又來了,又來了,奇怪的不開心。
沉寂沒有多久。
“小妮子接電話!”
艾采的聲音突然響起來,玉琉嚇了一跳,急忙摸出手機,按了接聽鍵。
“在哪呢!野男人!小妮子,千萬不要做傻事兒,不然我會殺人的!”
玉琉早就預(yù)料到艾采會怒吼,很是聰明地把手往右邊一伸。
很好,帝爵一字不漏的聽個清清楚楚。
可能是明白了什么,她緩緩地縮回手,靜靜接受這長達一分鐘的口頭教育。
艾采口水說干之后,這才開始重要話題。
“你在哪兒呢?”
玉琉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艾的跳脫和不羈,都是生活啊。
“路邊上有一輛奔馳,我在里面,還有,是帝氏集團的總裁要見我,你先整理情緒吧?!?p> 說完,也沒等她回答什么,掛了電話。
“帝總找我事有什么呢?”
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一眼就看見了手上那塊和車子一樣貴的表,沉默之后,移開了視線。
呵,到底是資本家。
“先不說這個,你不是要報名嗎?或許我可以幫你?”
帝爵敏銳地注意到她停留一秒的視線,悄悄瞄了一眼手腕,笑了。
“你想去什么學(xué)校?”
經(jīng)過短暫的交流后,玉琉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傳言真是不可信。
什么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全都是小騙孩的!
拋棄了固有的形象后,她也膽大了些。
“艾說最好是京都中學(xué),再不濟,三中?!?p> 她努了努嘴,糯糯道。
“不過,你真的要幫忙嗎?”
之前家里人都很煩惱這件事,畢竟杜子非才來京都,沒有什么人脈關(guān)系,而一些好學(xué)校,用再多錢也進不去。
若是帝爵幫忙的話,說不定能進京都中學(xué)呢。
帝爵聽了這糯米般的甜音,心里有些雀躍。
“為什么不?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說不定,我們前世是好朋友呢!”
為什么不說是情侶呢?
好吧,帝大總裁他完全沒有悸動的感覺。
更何況,他沒那么厚的臉皮說出那么肉麻的話。
只能說呢,男人的第六感有時也挺準(zhǔn)的,帝爵真相了。
不就是朋友嘛!
玉琉想著,就聽見敲打車窗的聲音,是艾采來了。
門打開,電話那端暴躁的女人也在帝爵霸總身份下焉了氣。
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她確信這倆沒啥可以懷疑的。
八輩子打不著桿的關(guān)系,能發(fā)生點啥?
“帝總……”
音未斷,帝爵就插了話。
“艾經(jīng)紀(jì)真是不好意思,我應(yīng)該事先通知你的?!?p> 帝爵意外的好臉色,沒有發(fā)火。
艾采有些受寵若驚,這發(fā)展,她準(zhǔn)備的三分鐘致歉詞都沒有用武之地了。
“額,額……”
她“額”了幾聲,都沒再吐出一句話來,只能和玉琉進行眼神交流。
即便某人眉毛和眼珠極力表演,玉琉也表示抱歉,她真滴看不懂。
“你開車了嗎?”
“沒有,我急呢!就……”
“帝總說可以幫我找學(xué)校?!?p> “哦。這不……”
“可以讓她上車嗎?”
沒等人說完話,玉琉又把頭偏向帝爵,問道。
帝爵以笑答之。
“那你上來吧?!?p> 跟不上節(jié)奏的艾采:“……”
我nm的!
心暢一筆
全程沒有一句話的井延:原來老板也可以很溫柔。 心率再次不正常的艾采:速效救心丸,拿來! 玉琉:早就準(zhǔn)備好了! 帝爵:默默看著大人開開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