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白悠然早早的便起床洗漱穿衣了。
“這件衣服小姐穿著真好看?!贝很钍前子迫簧磉叺拇笱诀?,剛剛為她更好衣服,就忍不住的夸贊道。
白悠然看了看鏡子里面的自己,一張小臉雖然未施粉黛,但卻更顯得水出芙蓉、明麗動人。眉不畫自成形,唇不點自成紅!尤其是那一雙柳葉眼,里面秋波流轉,泄露出萬千芳華。此時的她嘴角帶著一絲真誠的笑意,與平日的冷冷清清形成了對比,看起來溫柔了不少。
本就高挑的身材再穿上這身緋色的長紗裙,更顯得身子纖細欣長。而那腰間閃閃奪目的白玉珠也為她增添了不少明麗。
女為悅己者容,雖然白悠然的心性比實際年齡更成熟,但她其實也有一顆愛美之心的。
“主要是人好看?!?p> “噗……是啊,我們小姐最好看了,是這全天下最美的女子!”春茴似打趣似認真。
“就你嘴甜?!卑子迫还瘟斯未很畹谋亲?,惹得春茴一臉不好意思。
“其實,老爺對大小姐還是挺好的?!闭驹谝慌缘牧枨嗤蝗徊遄斓?。
春茴一聽,臉色一僵,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白悠然。只見此時的她已經收起了笑意,面色冷清,但眼里卻藏著復雜的情緒讓人看不懂。
半晌,她才無奈的開口答道:“我知道他對我好,只是母親死的不明不白,我的恨意無處可發(fā),只能向最親近的人發(fā)泄了……”
“小姐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绷枨嗝鎺Ю⒕?,抱拳謝罪。
“無妨,母親都已經去世兩年了。我也不能再任性的怪罪爹爹了,我們父女倆也該回到從前了?!?p> ……
“駕!”丞相府的馬車緩緩駛向皇宮。
“小姐,我們會不會遲到?。俊绷枨嘣谕廒s車,春茴和白悠然坐在馬車內。
“切莫擔心,我估摸了時辰的,不會遲到?!北緛戆子迫黄鸬脑?,也應該去的早。但是她不太喜歡參加這樣的宮宴,所以就恰著點去的。
“小姐,是太子殿下的馬車。”車外傳進了凌青略微擔憂的聲音。
聞言,白悠然抬起一只素手掀開了簾子的一角。此時夏東籬也剛好掀開了簾子,二人的視線一下就碰撞在一起了。
按理說俊男美女互看應該是含情脈脈,欲語還休的。但這二位可不同,那眼里的戾氣怒氣雙雙迸發(fā),似乎想要用眼神將對方殺死。
白悠然能有這反應也實屬正常,昨天那夏東籬如此羞辱她,她自然是氣憤的。所以后來就命凌青去查了查他的身份,沒想到他就是京城里臭名昭彰、囂張跋扈的太子爺。
而夏東籬此時怒氣滔天的原因自然是昨天太憋屈了。在他十六歲之后,還沒有哪個人傷了他的東西后還能毫發(fā)無損、全身而退的。當然此時的太子爺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打傷了凌青,畢竟貴人多忘事嘛。
追風若是知曉太子爺所想,一定會咆哮著:我不是東西!我是人!
本來太子應該住在東宮的,但是夏東籬受不了那么多規(guī)矩,也受不了后宮的風氣,就執(zhí)意要搬出來住?;噬蠜]轍了也便同意了。
而他今天為什么也是踩著點去參加宴會呢,自然是不喜歡皇后那一派作風。所謂眼不見心不煩,他就干脆晚點去了。不過他卻沒想到會撞上白悠然,還真是冤家路窄??!
“駕車?!睅缀跖c此同時,二人都放下了簾子一聲令下。
凌青和追風都是衷心的主兒,對自家主子的話照做不誤,立馬駕起了車。
這是一條十字路口,兩輛馬車一西一東對立行駛而來,又要同向往北邊的皇宮使去。
本來這京城的馬路是比較寬敞的,畢竟是在天子腳下嘛。
但此時人來人往,又有眾多小攤小販在街上擺攤,所以能讓出來的路只夠一輛馬車通行。
凌青和追風的駕車技術都比較好,二人爭執(zhí)著搶路,卻誰也沒搶過誰。只好停了下來吩咐主子。
白悠然略微思索了一下,冷清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凌青,換路!本小姐不稀罕與此等小人為伍?!?p> “小姐不可,若是換路了參加宮宴就要遲到了。”春茴在一旁小聲勸導著,但白悠然不為所動,依舊朗聲的命令著:“換路。”
“是?!绷枨噙@時應了一聲好,隨后便將馬車調轉了頭。去皇宮的路可不止一條,只不過這條路最近罷了。
追風看見這一幕完全不可思議,他以為按照昨天的事情來看,這丞相府的嫡小姐是不會輕易妥協的。
“殿,殿下,這怎么辦?”追風結結巴巴的詢問道。
白悠然說話聲那么大,他自然也是聽到了的。
“換路。爺也不稀罕走這條路!”夏東籬咬牙切齒的吩咐道。
追風:不就是一條路嗎?還杠上了?心里雖然是這樣想,但追風還是照做不誤,狠狠的用鞭子抽了一下馬屁股,馬兒便飛快的馳騁了。
當白悠然聽到夏東籬的話時,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上當了!
“凌青!”
“是?!辈恍枰子迫欢嗾f,凌青便會了意。只見她立馬調轉了馬頭,揚起了手鞭,使勁兒的抽了馬屁股幾鞭子。馬兒吃痛,長鳴一聲,便像一支籬弦的箭飛速跑了回去。
“不好,回去?!碑斅牭缴砗蟮鸟R蹄聲時,夏東籬便知道自己上當了。
追風腦子也不笨,一下便清楚了原因,也立馬調轉了方向??墒撬皼]有注意到白悠然離去的時候馬車行駛的很慢,而他調轉方向后馬跑得很快。所以雖然白悠然她們先走,但速度慢,也便沒走出去多長距離。
而此時追風他們已經行駛出去一大段距離了才將馬車調轉回來,就算他們的速度很快,但也還是沒有擋住白悠然她們的去路。使得她們先行一步往皇宮方向了。
“這該死的女人!”夏東籬掀開簾子,望著白悠然離去的方向,憤怒的罵了一聲。
不知是不是白悠然聽到了,她也挑開了簾子,對著夏東籬黑沉的臉揚起了一抹得意而挑釁的微笑……
陌錦歡
我:“小籬子你不行啊,干不贏你媳婦?。 ? 小籬子非常狗腿的回著:“胡說,我明明是讓著我媳婦的,對吧媳婦?” 小然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紅唇輕啟:“滾……” “好嘞?!毙』h子非常聽他媳婦的話,麻溜的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