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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妖符

第四章 逃脫

惡妖符 洛新君子 3269 2021-04-20 17:44:51

  “我叫皇甫商,我的故事要追溯到很久之前,占星師斷定了我的命數(shù):被天下的妖族爭奪的人類,繼承了人類皇家最珍貴的古龍血,據(jù)說我身上的每一滴血肉都是無價之寶,可以讓人不死,可以讓妖怪立刻妖神覺醒。但這一切都要看古龍血的主人是否同意,如果采血的時候古龍血的主人內(nèi)心是不愿意的,那么那滴血也可能是一種世界上最毒的毒藥,所以古龍血的主人往往會情緒波動很大。

  我出生的那一年,妖族便開始大量出兵想要爭奪我這個所謂的珍寶。人類與妖族戰(zhàn)爭了數(shù)年,人類一直潰敗,父皇為了能守住長安便將我派遣到離長安千里之外的宜都,妖族為了爭奪我,便將矛頭對準了宜都,父皇趁機設立了數(shù)道關口保護京都,并將母親打入了冷宮,那年我十七歲?!?p>  三十年對我說來彈指一揮便過去,面對著重兵的侵犯,我也整整守了宜都三十年。因為容貌沒有變化,我也不愿意記住自己的年齡,而當年陪他左右的侍從如今也老了。

  -

  想起這些,皇甫商看著面前目的已經(jīng)很明確的哥哥皇甫義,依舊遮掩著自己內(nèi)心的痛,避開了皇甫義的眼神?;矢αx也穩(wěn)了穩(wěn)情緒,松開了手,劇烈地咳嗦著,緩和些便說道:“我從小體弱多病,現(xiàn)如今我中了妖蠱之術,恐怕活不過幾日。我的弟弟,看只有你可以救我。”說著皇甫義對著皇甫商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鞠躬放

  下了他身為帝王的身份,懇求面前的皇甫商交出他想要的東西。

  “我的血是有毒的,恐怕治不了皇兄的妖蠱之癥,反而會令皇兄折壽的。”

  皇甫義見皇甫商不肯,立刻怒了,一甩袖子走到龍椅邊正想坐,卻停了下來與一旁的天使官于興說道:“我記得先皇有一個妃子還活著,當年還是父皇很寵愛的妃子,不過因生了一個會帶來災禍的孩子,被打入冷宮,囚在落鶯庭中,對了于興她叫什么來的?”

  “臣記得她的娘家姓韓,便封為韓妃?!?p>  皇甫商聽到這里突然插話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

  韓妃便是皇甫商的生母,皇甫商奉父皇之命去鎮(zhèn)守宜都后便再也沒有與母親相見,只是兩人常常會用書信聯(lián)系,不過近五年內(nèi)皇甫商便再也沒有收到過母親的來信。

  皇甫義被于興扶著轉(zhuǎn)過身去,朝皇甫商笑了笑,笑得很難看。

  “聽說,她思念自己的兒子哭瞎了雙眼。商弟,你與韓妃娘娘,許久不見了吧,沒關系,只要你給我我想要的,我便讓你們母子相見,日后你便留守長安不必再回你的宜都了,你看如何?”

  說著皇甫義擺了擺手于興端來一個不大的托盤,盤中擺放了一只銀制的小碗和一把匕首。若血中有毒那么當場便會化驗出來?;矢ι炭粗媲暗幕矢αx,顫抖著將那把匕首持起。這世上每個知道自己身世的人都惦記著自己身上的血肉,眼前的自己的哥哥和那些宜都城下的妖怪有何異。

  他看著這眼前的皇甫義,目光游離:“讓我留在這,我如同惡狼眼下一只待崽的羔羊?!闭f著端起匕首,對著自己的胸口猛的刺去,皇甫義見那把匕首奔皇甫商的要害去了便是一驚。隨后滾燙的血液濺到面前的于興臉上,皇甫商在自己的傷口處接了滿滿的一碗血,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股怪異的笑容朝皇甫義看去:“既然兄長想要都拿去好了?!?p>  皇甫商說完倒在了地上,皇甫義忙叫道:“傳太醫(yī)!無論如何也要把皇甫商給我治好!”

  看著皇甫商被人抬下去皇甫義松了口氣,于興將那只盛這血的銀碗端到了皇甫義面前,皇甫義看見那只銀碗的表面并無異狀,可是正在這時那只銀碗底部發(fā)黑,漸漸越發(fā)厲害,然后那碗血也沸騰起來?;矢αx見此嚇的連忙將那碗血摔在地上,氣的轉(zhuǎn)身離開。

  之后,皇甫商倒在床上隱隱聽見太醫(yī)與老侍從的交談;

  “還好匕首沒有刺刀心臟,命是保住了,不過傷口極深,商公子又失血過多,這些日子好好調(diào)理,需要多多將養(yǎng)?!?p>  聽了太醫(yī)的話老侍從答道:“太醫(yī)多慮了,我主體質(zhì)與常人不同,恢復的要與常人快上很多,不過這次沒有傷其要害實屬萬幸,這幾日煩勞太醫(yī)煎幾味補血養(yǎng)神的藥即可?!?p>  “既然如此,微臣也就放心了,告退?!?p>  太醫(yī)離開不久后皇甫商慢慢睜開眼,咬著牙忍受著胸口的疼痛。老侍從見皇甫商醒來問道:“此次進見為何受了如此重的傷?”

  “哼!”皇甫商一陣冷笑:“我離開了京都太久不知朝中的皇帝早已不是父皇,而變成了二哥皇甫義,他想要我的古龍血!”

  “那么您身上的傷便是皇甫義所為?”

  皇甫商搖了搖頭:“是我自己刺的,皇甫義用我母親來威脅我,可我若是如他所愿的話自然不能安全的回到宜都。我深知他在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時不會殺了我,便自己故意弄傷自己?!?p>  “那么主公接下來的想法是?”

  “你今夜用靈力為我療傷,明日便離開這虎狼之地。”

  -

  皇甫商在次日離開了長安,對他來說這莫過于罪惡的地獄。他離開的那天遇見了皇甫義唯一的兒子——皇甫嵐。

  皇宮的花園是通向皇城后門的必經(jīng)之路,早上這里的空氣彌漫著這個季節(jié)具有代表性的花香。他的彈弓打中了不遠處楊樹上一只喜鵲的腿,年少的皇甫嵐看著那只鳥驚叫了一聲,因站立不穩(wěn)從樹枝上摔了下來,落入下面的花叢中?;矢孤勔娒嫒菸⑽Я艘唤z喜色,穿過層層的假山石,去撿拾自己的獵物。穿過一廊庭,到了那棵楊樹的下面,卻看見一個年輕的男人撿起來那只鳥。那只喜鵲長鳴了幾聲,在男人的懷中縮成一團,一份很安撫的樣子?;矢勾蛄恐媲暗哪腥?,穿著一件白色長衫上面繡著一對金鳳,一看便知道他也是皇族的貴人,只是那張英俊的臉上凸顯著一副病態(tài)的蒼白。他的唇發(fā)青,面部雪白,沒有一絲血色,這個人便是準備逃離長安的皇甫商。

  皇甫嵐看著他懷中的鳥,毫不客氣地說到:“你快把那只鳥還給我,不聽話的話可是要殺頭的?!?p>  皇甫商看著手中的鳥又打量了面前的皇甫嵐一番,他長得與兒時的皇甫義極像,就連那副盛氣逼人的樣子也極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便是太子皇甫嵐吧?!?p>  “對!”皇甫嵐承認,語氣中帶著絲許傲慢;

  皇甫商微微一笑:“按輩分,你應該叫我聲四叔的,不過可能以后沒有機會了?!?p>  皇甫商放走了那只鳥,它一瘸一點的在地上走了幾步,然后拍了拍翅膀飛走。

  皇甫商走近幾步看著皇甫嵐:“皇甫義就你一個兒子,未來你一定會登上這個位置的,我希望你不會討厭這個位置?!?p>  說完皇甫商轉(zhuǎn)身走開,皇甫嵐對皇甫商的話似懂非懂,尋思了一陣大叫道:“你在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說著抬起手中的彈弓向皇甫商射去,守在一旁的老侍從快速地用手中的折扇擋住了彈丸的攻擊,行動之迅速讓皇甫嵐感到很是意外。兩人不在多言便離開了這里,留下一個人在原地發(fā)呆的皇甫嵐。這時候陪同皇甫嵐的于興才趕到,跑到皇甫嵐面前喘著粗氣道:“太子好快的腿腳,真是累死奴才了?!?p>  皇甫嵐隨口問道:“于興,當皇上好玩嗎?”

  于興對皇甫嵐突如其來的話感到有些驚訝,不成想這個不滿七歲的孩童竟對皇位產(chǎn)生興趣,尋思了一陣便說道:“皇帝可是人族的頭領,可以一手遮天,過的如神仙一般快活?!?p>  皇甫嵐又問道:“那于興,你可知道我在這皇宮中有個四叔?”

  于興聽罷尋思著皇甫嵐是遇見了皇甫商,他來過后花園,那定是想逃走的。想著于興急忙對皇甫嵐說道:“我這就招集皇城中的官兵去捉拿他!”

  皇甫商在逃跑的過程中經(jīng)過了落鶯庭,為了躲避宮中的守衛(wèi),他將提前寫好的信丟到了墻內(nèi)。墻的那面安靜的很,顯然沒有人發(fā)覺那封丟進來的信。

  后來有在院中洗衣服的小丫頭發(fā)現(xiàn)了那封信送到了后居室,也就是韓妃的房間。屋子不是很大,中間供著一做觀音的神像,一個年邁的夫人正在神像前默誦著佛經(jīng)。

  那丫頭跑進來叫到:“娘娘,娘娘,這有商公子的信?!?p>  那個老婦人聞見立馬轉(zhuǎn)過身來,用那雙渾濁的雙眼望著那個丫頭,急忙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將書信承到我手上。”

  婦人接過信,手微微地顫動著許久才將信抽出來,卻看不清上面的文字。許久接不到兒子的消息,她遍哭壞了她的那雙眼睛,后來守在這個佛像前默默祈禱兒子的平安。小丫頭接過信:“娘娘,我也略懂些文字,娘娘的眼睛不好,就讓我讀給娘娘聽吧?!?p>  “好,好。”婦人連連稱道;

  信展開,皇甫商寫的很簡單:“此次來到長安,是奉兄長之命。有望與母親相見,卻又未果,心中很是難過。兄長皇甫義斷了我與母親之間的書信往來,今日借此機會向母親報一聲安好,愿母親不必擔心?!?p>  ;后記

  “我該怎么形容他的眼神,那雙眼睛仿佛已經(jīng)看清了這個世界,裸露在外面的一絲不掛的丑惡?!?p>  三日后,皇甫商來到了宜都城前,尸骨堆滿,將地上不留一點空隙。襲擊宜都的顯然是妖族,在那些尸體中可以看見那些半人化的妖兵,那個夢變成現(xiàn)實。宜都破,烽火臺上狼煙又起。

洛新君子

命運深深的擊垮了他的心靈,希望一瞬間潰滅,看著那曾經(jīng)守護的子民離他而去,他開始慢慢怨恨這個世界,絕望與悲痛將他拉入了深深的谷底。   下一章: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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