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抬頭一看,眼前一位身穿米白色雙排扣夾克,黑色牛仔褲的少年站在巨石之上,正望著二位。
“是他。”目井秀呵呵一笑,伸手便打了個招呼,“小兄弟快過來?!?p> 此人正是方震。
見目井秀招手,方震一個翻身跳下巨石,落在了二人跟前。
皮皮瞎著實吃了一驚,剛剛在石椅處只顧著跟目井秀瞎掰,無心打量這少年,現(xiàn)在開啟松果體細看,才發(fā)現(xiàn)這少年真?zhèn)€不一般:
只見他目光如炬,頭發(fā)炸開,眼瞼周圍一股幽藍之氣環(huán)繞,每一根頭發(fā)都似有七彩光暈包裹,根根閃亮,身體則散發(fā)著海嘯龍騰之勢。
雖跟之前的氣質(zhì)有所變化,但二人還算認出了他。
“前方一百二十米,向下九米,有一個外圓內(nèi)方之物,不知是否就是老先生所說的靈盤?!狈秸鹪缫堰\目,天視開啟。
“???”皮皮瞎一愣,“外圓內(nèi)方,對。”
“上面鑄刻著一條龍?!狈秸鹬苯亓水?。
“沒錯!古書上說靈盤是用圣石所造,上面不僅鑄有龍,還刻有銘文?!逼ては沟?。
“哇!帥哥!這你都能看的到?”目井秀順著方震的眼睛問道。
“開挖!”方震不廢話。
“這么深怎么挖?”目井秀為難。
“石頭下方有一個石蓋,打開石蓋里面是一個古密室,靈盤就在里面?!狈秸鹛┤蛔匀舻?。
“這么大塊石頭如何移得動?”目井秀望著那塊長寬高約一丈的巨石垂頭喪氣,“這少說也得有幾噸!”
“二位離遠一點!讓我來試試!”方震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呵……”方震深吸一口氣!
皮皮瞎雖然眼睛看不到,但他已打開松果體,開通松果體的好處是不用眼睛也能看的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他立刻被方震的力量所折服。
目井秀也被眼前的景象所征服!“哇!好大的力量!”
“不可思議!實在是奇人!我老瞎子行走江湖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神力,史上傳說霸王舉鼎也不過才千斤。奇跡,奇跡啊!”
“砰!”巨石已被方震舉過頭頂扔在了一邊。
叱咤千鈞之力果然厲害,消耗能量也是很大。
不過,方震的體內(nèi)已經(jīng)吸飽了察山的靈氣,靈氣早已轉(zhuǎn)化為能量,滲透于他的各個竅穴,這點小活不至于讓方震虛脫。
現(xiàn)在的他舉這點重量的石頭就是在熱身。
“牛!牛牛牛!”目井秀驚的不知說什么好。
而皮皮瞎卻再次打量起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
身高算不上出類拔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身材勻稱,面色紅潤,臉型雖說大眾,但眼神之中透露的那股英氣直教人自矮三分,尤其是此人身上散發(fā)著神秘莫測之氣,叫人捉摸不透。
目井秀比方震足足高了一個頭,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面容陽光,身材勻稱,在這個社會中算得上型男靚仔,給人一股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般的感覺。
但此刻他也自愧不如眼前這個身高不足一米七五的奇怪少年。
“真是神力??!年輕人貴姓?”皮皮瞎想套個近乎。
“姓方名震!”方震微微一笑。
“哦!我是皮德福,早年雙目失明,人們都叫我皮皮瞎。”
“我是目井秀。”目井秀伸出右手樂呵呵道。
方震與他握手道:
“撥開這里的土壤就可以看到石蓋。”
不一會功夫,一層薄薄的土壤被目井秀清理干凈,果然露出一個一米見方的石蓋。
石蓋表面光滑的,沒有任何字符。
目井秀抬開石蓋,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見。遂摸出手電筒,往里面照了照,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方形深井,井壁上面有一層層的踩梯。
目井秀往里面扔了幾個白色的圓球球。
“可以下去了。”他說道,“里面我已放了氧氣散和空氣凈化劑?!?p> 說完他便立刻攀爬下去,方震和皮皮瞎緊跟其后。
不一會幾人便到了底,里面是一個不大的空間,目井秀用手電照了照四周,空間大約只有九個平米,呈正方形。
空間四面的墻壁上分別刻著不同的圖騰浮雕和文字,這文字看起來比甲骨文還要古老。
“那個莫非就是靈盤?”目井秀看向其中一面墻壁的正中間。
圖騰浮雕是由奇怪的鳥獸圖形所組成,而圖騰的正中心則是一個外圓內(nèi)方的物體組成,狀如銅錢,大小跟手掌一般,呈橙色。
那物體表面似乎有一層煙霧繚繞,散發(fā)出淡淡的熒光,一條猛龍環(huán)鑄于物體表面。
“上面有龍有銘文!”目井秀說道,“不過那銘文我看不懂?!?p> “不錯,這正是靈盤!”皮皮瞎道。
“原來是懸浮在圖騰之間!”方震突然開口道。
他用微視清晰的看見這靈盤竟然沒有與周圍其他小圖騰緊密相連,但是間隙十分細微,在這光線不是太充足的情況下一般人不易發(fā)現(xiàn)。
“讓我來取下來!”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目井秀一伸手就摸了上去。
“啊………”隨著一聲尖叫目井秀身體向后飛出去幾米,撞在了后面的墻壁,又掉在了地上。
這讓其他兩位著實吃驚。
“噗!”目井秀從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捂著胸口跌跌撞撞爬起來。
可見這靈盤對人體的反作用是巨大的。
“我說你這傻小子,急什么?”這靈盤是那么好拿的么?”
皮皮瞎瞪著他那啥也看不見的倆眼珠子朝向目井秀。
“要用靈符解封?。 ?p> 皮皮瞎一邊說一邊掏出朱砂筆在黃色的符紙上書寫起來。
三道靈符寫好。
提手運功。
“天羅!”皮皮瞎口中念道。
靈符立刻漂浮于面前。
“雷震!”
靈符圍成一個圈,在皮皮瞎的掌控下旋轉(zhuǎn)。
“噬煞!”
三道靈符齊齊飛向靈盤。
皮皮瞎泰然自若,這個研究蠱靈詭奇之事多年的老法師肚子里自然是有點東西。
靈符剛剛靠近靈盤,圖騰周圍一層綠氣瞬間浮現(xiàn),接著靈符分左右上三個方位貼于靈盤之上。
綠氣消失。
靈盤微微一動。
方震和目井秀被皮皮瞎這波操作秀的眼皮直跳。
皮皮瞎收手運氣:
“大功告成,可以取下靈盤了?!?p> 方震上前三步,伸手觸摸靈盤。
他的手掌能清晰的感覺到靈盤特有的光滑和冰涼。
“呲……”
突然腳下一陣摩擦,方震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倒推出去三步。
手掌手腕不由得一陣酸麻。
要不是方震能量充足,又有叱咤千鈞護體,恐怕也像目井秀一樣倒飛出去。
那靈盤仿佛釋放出一道高壓電光。
“怎么會這樣?”皮皮瞎一驚。
正在此時,靈符突然自燃了。
不一會三道靈符化為灰燼,飄飄然然飛落地面。
“不可能的,解封符是太乙真人所傳,不會有錯的?!?p> 皮皮瞎老臉有點難看。
“若靈符都不能解封,我老瞎子也實在沒有辦法!”皮皮瞎垂頭喪氣,“恐怕那怪物無人能降服?!?p> 方震不語,目光緊鎖,直視靈盤。
靈盤上面的銘文字跡漸漸越來越清晰,密密麻麻一片,在他腦海里逐漸形成一行行現(xiàn)代文字。
“寂寂至無宗,虛峙劫仞阿,
一入大乘路,孰計年劫多,
不生亦不滅,欲生因蓮花,
超凌三界途,慈心解世羅……”
方震將銘文一字一字的念了出來,當念完最后一句“神功妙德不思議,謹運一心皈命禮”時,環(huán)鑄靈盤上的金龍突然眼睛一亮,整個靈盤散發(fā)出朦朧的橙色光暈,繼而在所在的位置悠悠的打著旋。
“南無瑪尼貝美哄!”皮皮瞎念動咒語。
“唰!”
靈盤徑直飛入皮皮瞎手中。
“事不宜遲!那怪物恐怕將會傷害無辜百姓。咱們得趕緊去阻止它!”皮皮瞎說完便率先跳出深井。
其他二人緊跟其后分別跳出深井。
……
金鱗火蜥在察山周邊經(jīng)過時留下了許多腳印,周邊的樹木花草、巖石溝壑都有被摩擦的痕跡。
幾人便根據(jù)痕跡向前飛奔。
圣羅村。
金鱗火蜥的消息早已被政府得知,有關部門已經(jīng)通知周邊居民有序撤離,并派軍隊迅速前往圣羅村消滅它。
隔著層層樹林,方震他們?nèi)艘老】梢娊瘅[火蜥與軍隊戰(zhàn)斗的情形。
軍隊甚至出動了三架較為先進的等離子激光戰(zhàn)斗機來吸引金鱗火蜥的注意力,欲將其引入察山,遠離圣羅村莊,以免傷到百姓。
地面部隊早已經(jīng)開火,遠遠的就能聽見各種武器交替發(fā)射的聲音。
但子彈炮彈打在金鱗火蜥身上如同撓癢癢,根本沒什么用。
金鱗火蜥雖然被戰(zhàn)斗機吸引注意力,但是并沒有轉(zhuǎn)移步伐,也沒有對他們發(fā)起攻擊。
它依然我行我素邁著笨重的步子朝著圣羅村奔去。
地面被它的腳步踏的一顫一顫的。
年輕力壯的村民早已跑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些腿腳不太好的老年人和小孩,還有沒來得及帶走的大量的牛羊。
金鱗火蜥看到了羊群,目光發(fā)紅,它加快腳步走向羊群,所過之處房租倒塌一片狼藉。
那是一個養(yǎng)殖大戶,圍欄里面有著幾百頭雪白的綿羊。
只見金鱗火蜥站在圍欄外面,挺起它那巨型之軀,赤目猙獰,鼓起肚皮,張開大嘴,露出倒刺獠牙,吐出幾米長的舌頭,周圍的空氣頃刻之間倒流,空中的云層也出現(xiàn)了漩渦,樹木花草、房舍磚瓦也漸漸變得不安,跟著動了一起來。
這家伙彰顯出自己強大的氣場和實力,以至于風云大變。
隔著幾百米,方震三人即能感覺自己身邊寒意逼人,氣流涌動,衣襟都被強大的氣流掀起。
綿羊膽顫,一個個嚇得直往一團縮,但還是被金鱗火蜥全部吸入口中。
這時,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一個黑面大漢,手里抄起一根兩米鐵棍,怒目圓睜:
“我的羊??!r你祖宗,你還我羊!”
黑面大漢一邊對著金鱗火蜥狂罵,一邊舉棍往金鱗火蜥身上狠狠地砸去。
哐!
一下,兩下……
黑面大漢不停的砸著金鱗火蜥的腹部,但金鱗火蜥絲毫沒有感覺。
人類的力量有時候在面對強大的對手之時,顯得如此渺小和無奈。
金鱗火蜥似乎對這點綿羊不滿足,一邊吐著舌頭一邊繼續(xù)向前爬去。
一座座民宅被它輕松踩塌,高壓線電線桿被絆倒,發(fā)出陣陣電火花。
“呼叫總部!呼叫總部!目標向民宅移動,民宅區(qū)尚有部分居民沒有撤離,恐造成人員傷亡,請指示?!?p> 一號戰(zhàn)斗機飛行員開始匯報情況。
“總部收到!總部收到!現(xiàn)命令一號機向目標發(fā)射激光束,吸引目標往察山方向!”
“一號機收到!”
……
“嗞!”
一道明亮的光線從一號機上瞬間釋放,直接刺向金鱗火蜥。
金鱗火蜥身上的鱗甲冒出一道青煙。
它注意到眼前的一號戰(zhàn)斗機,這讓它十分興奮。
只見它甩動身后幾十米長的尾巴,嘴里發(fā)出陣陣嘶鳴,周邊的建筑物被它的大尾巴悉數(shù)破壞。
呼……
一道火焰從金鱗火蜥大嘴里面奔涌而出。
幾十米長的火焰在空中形成一道炙熱的光芒,一號機差點被擊中。
幾只在空中還沒來得及飛遠的倒霉鳥兒瞬間被燒焦。
在完美的翻了個機身之后,一號機迅速飛向金鱗火蜥背后的察山。
金鱗火蜥僅僅扭頭看了一眼一飛而過的一號機,并沒有跟過去。
而是繼續(xù)向居民撤退的路線奔去。
它的速度很快,跑的慢的村民被它踩死的踩死,吃掉的吃掉。
一路上人們驚恐萬分,魂不守舍。
“可惡!”二號機發(fā)出了一陣女聲,“呼叫總部!二號機請求出擊!”
“總部收到!二號機準備,向目標發(fā)射激光圈?!笨偛棵畹馈?p> “二號收到,二號收到?!?p> “看我的!”一道明亮的光圈從二號機釋放,光圈擊中金鱗火蜥的頭部,它的眼睛立刻燃燒起來。
二號機迅速朝察山飛去。
這下金鱗火蜥被激怒了!
眼睛是它的弱點。
激光圈會讓它感到無比的疼痛。
地面部隊早已經(jīng)停止了佯攻,因為佯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他們現(xiàn)在變成了救援隊,在建筑物的掩護下把那些來不及撤離的居民從危險區(qū)域救出來。
方震定睛一看,隊伍里有一個熟悉的人正引導著一些居民悄悄撤離,那人正是崔西方。
金鱗火蜥奮力的甩動頭部,一排排房屋被撞的七零八落。
終于它頭部的火焰被甩滅。
帶著怒氣沖天的猙獰面孔,金鱗火蜥調(diào)轉(zhuǎn)腦袋朝察山奔去。
一道火焰以每秒十幾公里的速度從它口中洶涌而出。
唰!
二號機尾部起火,從空中重重的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