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撞鬼了不成?
文喻起身觀察了一下。
四周一片靜悄悄,黑漆漆的,和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異樣。
文喻低聲叫了聲:“王姑娘?”
沒有動靜。
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免憂的手臂,輕聲喚道:“王姑娘?王姑娘,先醒醒?!?p> 依然沒反應。
文喻有些急了,免憂不是這么沒有警惕心的人,不可能睡得那么死。
只好連忙上前查看。
伸手輕碰了下纖細的脖頸,是熱的,脈搏也平穩(wěn)有力,再用靈力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身體里里外外都好好的,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
文喻心砰砰跳個不停,想也沒想,直接取出了飛舟,把人抱了起來上了飛舟。
把人安置好之后,立馬開啟了飛舟的防御模式。
回到了房間,又嘗試著想要把人叫醒,卻沒有任何效果,也不敢亂來。
文喻抿緊了唇,擔心的望著免憂。
還嘗試著叫了沙沙,可以也沒有反應。
怎么一個兩個都昏過去了?
文喻坐到了床邊,束手無策。
最后,一人靜靜地坐在免憂的床邊守著。
……
免憂又進到了之前的那個夢境。
四周白茫茫一片,那個老頭還是沒有現(xiàn)身,只躲在背后說著話,“小女娃,我們又見面了。”
免憂毫不客氣的擋了回去,“難道你是白霧精嗎?”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面好吧?
金老一噎。
他怎么可能是白霧精,他是個英俊瀟灑,身高八尺的貌美青年……咳,老年人好吧?
“小姑娘說話太難聽,會找不到夫君的。”
“嘁,追我的人都從皇城排到了烏祁城了。”她要真想要個王夫,招招手就一大堆。
金老:“……”這小女娃實在太猖狂!
免憂盤著腿再次玩起了自己的超長秀發(fā),“有屁快放,我的小跟班和小迷妹還在外面等我呢!”
“……你,你簡直無可救藥!哼!”
免憂撇撇嘴,根本不理他。
金老等了好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無視了之后,忍下了怒氣,用了勉強平靜的語氣說道:“此次是接著上次的事的,我入你的夢不容易,每次也只有那么一點時間?!币皇怯星笥谒?,他怎么可能會三番四次的、低聲下氣的在這里受氣?
哼!等他拿到了惡嬰花,看他怎么收拾這個小女娃。
“想必你已經拿到了聽天涯崖底的地圖了,接下來你們只要把那里的石頭都堆放在一起即可,至于堆放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只要一直堆下去,肯定會有反應,倒是你就可以利用地圖找到惡嬰花和出路了?!?p> 免憂挑眉。
居然是這樣?
是個人都想不到吧?
她覺得翻地和陣法都比這個要正常的多。
這什么鬼地方!
金老也不知道免憂心中的吐槽,續(xù)道:“你也別想著直接出去,想要出去,這惡嬰花必須要得到,到時候你就摘個三五朵就行了,我只要一朵,剩下的你自己收著,沒準兒以后會用到呢!”
免憂手中一頓,感情還真的是花!
“那花很多嗎?全摘了會怎么樣?”只是,越難得的東西不是越稀少么?
金老語氣隨意的說道:“不怎么樣,就是這里的混沌之氣會溢出去罷了?!?p> 免憂一頭黑線。
這還不怎么樣?
不過,她也懶得和他斗嘴,“這惡嬰花到底有什么作用,難道還能凈化混沌之氣不成?那我挖回去種可以嗎?”
“確實能凈化混沌之氣,不過只能長在這崖底,其他地方活不了,而且,那些花長得極慢,不然這里的混沌之氣就不會這么多了。都過去十萬年了,也只凈化了十米高而已?!?p> 免憂心中一動,原來底下沒有混沌之氣的原因在這里,惡嬰花只能凈化混沌之氣,不能釋放靈力,所以這里除了空氣和石頭,就什么也沒有。
環(huán)境太惡劣,沒水沒陽光,植物在這里很難生長。
那這惡嬰花應該是不需要水,不需要陽光了。
她現(xiàn)在對這從未聽過的花感興趣極了。
“好了,大致就是這么多了,你自己多加保重,我先離開了?!?p> 接著,白光一閃。
免憂出了夢境,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目之所及依舊是青色帷幔。
微微側了下頭,看到了趴在床邊睡著了的文喻。
免憂起了身,沒有弄出太大動作。
她坐在床上回想著剛剛在夢中的得到的信息。
現(xiàn)在她靈力盡失,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
所以這搬石頭的任務只能交給文喻和沙沙了。
沙沙藍階的實力和文喻青階的實力,般幾顆石頭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免憂轉頭看了眼文喻。
他穿著一件繡著青竹花紋的白色長袍,只綰了一半的頭發(fā),剩下的散在了腰間,雙手墊在臉下,眉間緊鎖,好像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樣。
“嘖嘖,長得一副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樣,結果卻是個沒臉沒皮的愣頭青。”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覺得了,她覺得高冷禁欲的男子格外撩人。
也許等她退了位,他成了王之后,應該就會變得又高冷又禁欲吧?
正當免憂對著文喻這張臉想入非非的時候,文喻卻在此時醒了過來。
嗯,眼睛也很好看。
“王姑娘?”文喻有些迷糊,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漸漸清醒過來。
看到免憂怔怔的看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子,語氣急切的問道:“王姑娘,你醒了,你剛剛怎么了,我怎么叫你都不醒?!睋乃浪?。
而且他明明一直在看著王姑娘,怎么也睡著了?是他太累了還是姑娘的顏有助眠的作用?
其實,是金老覺得這小子太礙事了,一直在旁邊叫喚著,還動手動腳的,煩死人了。
“唔,沒事,剛剛確實睡著了,做了個夢,夢醒了,就好了。”免憂掀開被子,繞過了文喻,下了床。
文喻也跟著起身,跟在免憂身后,走出了飛舟,“夢?是噩夢嗎?被夢魘住了?”
噩夢?“嗯,確實是個噩夢?!北灰粋€白霧精入了夢,確實是個噩夢。
文喻見對方答得認真,只好把后面的話咽回了肚子,他看免憂神色安穩(wěn)的樣子,實在不想是做噩夢的樣子,倒像是睡死過去了,根本就沒有做夢……
文喻看著免憂的背影,心中一跳,面上卻很平常,回道:“早知道我就把姑娘叫醒好了?!?p> “不用,區(qū)區(qū)噩夢還困不住我,你不用多管。”
文喻:“……”那好吧,是他亂來了。
“把這飛舟收了吧,我有事吩咐。”接著免憂把胸前的吊墜拿到了掌心,道:“沙沙,出來吧,你也有份。”
“好?!蔽挠鞒妨朔雷o罩,帶著免憂下了飛舟,再收了回去。
免憂拍了拍吊墜,沒反應。
她拉過文喻吩咐道:“把沙沙叫醒,應該是睡死過去了。”
文喻頓時心中一陣感慨,原來蝴蝶變成了吊墜也會打盹啊,難怪剛剛免憂怎么也叫不醒的時候,也沒見沙沙出來。
然后手中結了個印打在了蝴蝶吊墜上。
“??!誰打我屁股?”
免憂淡淡掃過文喻一眼,輕聲道:“沙沙,起來干活了,別睡了?!?p> 隨后沙沙一個閃身化成了人形,插著腰,怒氣沖沖的對著文喻大叫:“文大哥,是不是你打我屁股了?簡直無禮,你難道不知道小姑娘的屁股是不能隨便動的嗎?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沙沙一頓狂轟濫炸,弄得文喻啞口無言,只好訕笑著連說不是:“是我的錯,沒有下次了。”
心中卻一陣腹誹:“她不是一只蝴蝶嗎?他怎么知道蝴蝶也有屁股,不是,他就隨便把結印打了過去,誰知道那么巧??!這也不能怪他吧,王姑娘急著要把她叫醒,作為跟班,自然是聽令行事嘛?!?p> 免憂在一旁看著好笑,怎么就跟小孩子似的?
隨后打斷了兩人:“你們等會再吵,我先把事情說了?!?p> “誰吵了?”
“姑娘說事,聽著呢?!?p> “也沒什么大事,你們從現(xiàn)在開始,把這里的石頭都堆到一起吧,從哪開始都行,至于堆到多大,到時候看情況。”
文喻和沙沙面面相覷,面露不解,怎么突然就要堆起石頭了?
“姑娘,是不是把石頭堆起來之后,我們就能找到出路了?”文喻覺得免憂不是那種做無用功的人,既然這么說,肯定是其中有什么蹊蹺。
免憂不答,只道:“先試試吧,反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既然如此,文喻不再多問,“那就依姑娘所言。”
沙沙也沒說什么,既然姐姐覺得有用,那照著做就是了。
然后就飛快的跑開了,難得不受約束,先蹦跶一下再說。
文喻卻留在了原地。
免憂不解,“怎么,還有什么問題?”
“沒有,就是姑娘現(xiàn)在沒了靈力,在這里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危險,要不姑娘到飛舟上吧?”
免憂想了想,應了。
她現(xiàn)在確實不堪一擊,還是別惹麻煩了。
文喻見她答應了,高興極了,連忙取出了飛舟。
看著她上去了之后,打開了防護罩,這才安心的去搬石頭了。
小安隨之
大年初一,祝大家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