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場內(nèi),已經(jīng)贏下一場的薛壞并沒有得意忘形,他知道這才只是開始,后面還有兩場惡戰(zhàn)。
此刻第二場還沒有開始,他仔細觀察著角斗場。
角斗場四周都是高墻,墻壁光禿禿的,沒有可借力的地方,看臺距離地面有十丈高,他剛才縱身一躍也才三丈高。
所以看臺也不適合逃跑。
那唯一的出路便只有剛才獵食者走出的那道門了,至于另一道門是通往監(jiān)獄,是一條死路。
通過剛才的一戰(zhàn),令薛壞對自身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曾經(jīng)的守衛(wèi)三個一起上的話,他完全有能力完勝!
這讓他心底那顆對自由的渴望之心又活絡(luò)了起來。
只是薛壞還不清楚那唯一的出路里都有什么,他只有按捺住內(nèi)心的渴望。
如果真的能撐過三場,他準備開始思考越獄的方法。
但是眼下,他要面對的是即將到來的第二場角斗……
觀眾們等了半天,也沒看到第二場角斗開始,臉上布滿了疑惑神色,紛紛向包間所在的地方看過去。
包間內(nèi),奧丁已離開了很久,金發(fā)騎士緋櫻正托著腮在發(fā)呆。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薛壞的身上,以她的實力,即使有幾十丈遠的距離,仍能看清楚薛壞那身健美的肌肉。
緋櫻相信,就算是給奧丁一百個膽子,也是不敢欺瞞她的。
而且以她的修為看過去,薛壞的身上確實沒有玄力流轉(zhuǎn)的痕跡。
但緋櫻毫不懷疑薛壞那身肌肉里充盈著力量。
這是為什么?
緋櫻猜不透,一個人沒有玄力,就算再怎么訓(xùn)練也不可能那樣輕松的戰(zhàn)勝獵食者。
作為鐵血軍團長,緋櫻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種猜不透的感覺了。
砰——
開門聲將緋櫻驚醒,奧丁臉色平靜的走了進來。
緋櫻眉毛一挑,直覺告訴她,奧丁出去一定做了件大事,否則不會表現(xiàn)的這么平靜。
奧丁望著緋櫻露出自信一笑,然后走到喇叭狀的擴音器前,道:“很抱歉,讓大家就等了,場上的新人可休息好了?”
該來的總會來。
薛壞一嘆,抬頭望向上空,舉起手豎了根中指。
奧丁的聲音響起:“你不用跟我打招呼,接下來你將面對的是兩名武者?!?p> 武者?
那是什么東西?
薛壞摸了摸鼻子。
“什么?武者?”
觀眾們卻已大驚失色。
“尊貴的武者居然會下場跟一個奴隸角斗?”
“奧丁真是好大的手筆,居然能請來武者,而且還是兩名!”
“大陸武者稀少,很難見到他們出手,沒想到居然有幸能在這里得見,倒也不虛此行!”
從觀眾們的嚎叫中,薛壞明白了。
武者是人,從字面意思很容易理解。
而且數(shù)量不多,在大陸上很受尊重。
這點從已經(jīng)有些發(fā)狂的觀眾們中已可以看出。
“管他是誰,打過再說?!?p> 捏了捏拳頭,感受著體內(nèi)充盈的力量,薛壞這樣想著。
包間內(nèi)。
緋櫻道:“沒想到對付一個沒有玄力的人還要動用武者,倒真的是史無前例?!?p> 奧丁裝作沒聽見,對著喇叭大聲道:“讓我們歡迎兩位黃級武者登場!”
“吼——”
角斗場上空響起觀眾們的歡呼聲,他們嘶吼著,狂熱的鼓掌。
黃級武者,那可是能夠讓玄力離體附著在武器上的存在,在大陸上是很受人尊敬的。
……
黃鶴和黃樓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作為一名受人尊敬的黃級武者,居然會有一天向一個沒有玄力的普通人出手,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卑賤的奴隸!
以他倆的身份,一個奴隸根本不值得重視。
“說實話,如果不是奧丁給的金幣實在多的讓我無法拒絕,我是真的不想出手,我怕被門派里的人知道了笑話?!?p> 兩道人影正站在通往角斗場的大門后面,說話的是一個微胖的年輕人,他是黃鶴。
而黃樓相對來說比較瘦一點,聞言道:“放心,你不說我不說,這些人都不認識我們,不可能會傳回門派里去的?!?p> 黃鶴哈哈一笑:“也是,待會兒動作快一點,早點結(jié)束,我還有事兒。”
黃樓嬉笑一聲:“怎么?又要去見春蓮姑娘?”
黃鶴翻了翻白眼,似已想起春蓮柔軟的腰肢,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蕩笑。
轟隆隆——
這時,大門打開。
……
薛壞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時就望了過去,就看到兩個身著亞麻色長袍的年輕人走進角斗場。
倆人的步伐沉穩(wěn),身子挺得很直,面帶笑容,很是自信,在他們的左手上都握有一柄長劍。
這就是黃級武者嗎?
看起來倒有幾分像以前影片中的武林人士。
薛壞在看黃鶴黃樓的時候,他倆也正在看薛壞。
“好家伙,這家伙真壯實,看起來比我倆高出快半個頭了?!秉S鶴一邊走一邊嘀咕。
“只是一個沒有玄力的奴隸,搞出那一塊塊難看的肌肉估計是為了嚇唬嚇唬他人。”黃樓掃了一眼薛壞古銅色的肌肉,鄙夷道。
“看,黃級武者進場了!”
“噢,英勇的武者!快,快抬頭看看我!”
“……”
黃鶴黃樓一進場,觀眾們立刻跟打了雞血一樣歡呼,同時掏出金幣揮灑。
黃鶴黃樓望著眼前那金色的雨,感受著觀眾們的歡呼,覺得體內(nèi)的熱血開始沸騰起來。
兩人來到薛壞面前三丈遠站定,黃鶴看著薛壞道:“我不知道奧丁為什么會要你死,你不是他的奴隸嗎?”
薛壞皺眉道:“我不是奴隸,我只不過干掉了他用來蹂躪奴隸的獵食者?!?p> 黃鶴黃樓扭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背對他們一動不動趴著的獵食者,剛才離得遠掃了一眼,還以為那只是角斗場內(nèi)的一座怪山。
黃鶴按下心里的一絲震動,懷疑道:“這是你干掉的?”
薛壞揚了揚手中的尖利石塊,邪異一笑。
那石塊上還有血跡,在獵食者身下也有血跡,答案顯而易見。
黃鶴心下一沉,雖然只是一座山一樣的猛獸,就算是他面對上也要費點力氣,但眼前這個大塊頭顯然沒有受傷。
難怪奧丁居然會請他倆出手。
黃鶴正色道:“聽起來你有點強,不過遇到我們是你的不幸。”
薛壞眉頭一皺,他不喜歡被人鄙視。
黃鶴道:“你上,趕緊結(jié)束,我趕時間!”
黃樓瞪眼道:“為什么又是我?上次也是我?!?p> 黃鶴眨了眨眼道:“我要留著力氣去對付別人,你懂的。”
黃樓扁了扁嘴,不再開口,拔出長劍,體內(nèi)玄力運轉(zhuǎn),長劍上立刻像是罩上了一層土黃色的光芒。
“嗯?光劍?星球大戰(zhàn)?”
薛壞看著那土黃色的光劍,嘀咕一句。
“什么光劍?這是黃級武者才有的玄力顏色,你個土鱉。”黃樓哼了一聲,忽然一劍刺出。
被人罵土鱉,薛壞來不及動怒,就看到黃樓沖了過來,那速度竟是比獵食者還要快一分,他手里的土黃光劍眨眼間就到了面前。
立時,薛壞心底冒起寒氣,腰一扭,往旁邊閃去。
他竟然躲開了這一劍?
黃樓一驚,手腕一轉(zhuǎn),土黃光劍削向薛壞的頭。
薛壞剛躲開,就感覺后腦勺有寒氣襲來,忙一低頭,土黃光劍幾乎是擦著頭頂而過。
又躲過了?
黃樓震驚,手腕一翻,土黃光劍改削為斬,向薛壞脖子斬去。
咔——
只聽咔的一聲,黃樓的長劍一頓,定睛一看,竟是一塊石塊被斬為兩段,而薛壞已就地一滾躲了開去。
“這么鋒利?砍豆腐一樣,是不是玩不起?”
薛壞看了眼斷面平滑如鏡的石塊,又驚又怕,還好跑得快,不然脖子肯定斷了。
“你確實有兩下子,是我輕敵了?!?p> 一連三劍被躲過,黃樓心下微驚,神色認真起來。
……
“這就是黃級武者的實力嗎?薛壞只能狼狽的躲閃!”
觀眾驚呼。
奧丁嘴角也掛起了冷笑,看了一眼擰眉的緋櫻,他心下一嘆:本來是打算第三場讓緋櫻下場,借此結(jié)交一番,但從獵食者被干掉后,他改變了主意,他要薛壞活不過第二場,至于結(jié)交,以后仍有機會。
緋櫻道:“你不會以為薛壞已經(jīng)死定了吧?”
奧丁一愣:“什么意思?在黃級武者的劍下,他只有躲閃的份,等另一個黃級武者加入進來,他必死無疑?!?p> 緋櫻笑了笑沒有說話。
奧丁搖了搖頭,繼續(xù)看去。
……
“對于一個奴隸來說,接下來你所見的將會是你這輩子還沒見過的璀璨之光!”
黃樓忽然雙手握劍,神色嚴肅,高高舉起,只見長劍上的土黃光芒越來越盛,也越來越亮,竟從那劍尖處聚集出一道劍形光芒。
那劍芒越來越長,薛壞只覺眼睛被那劍芒刺的酸疼,然后他聽到了黃樓的吼聲。
“裂!地!斬!”
長而盛的劍芒立即斬下,斬向薛壞。
薛壞望著壓頂而來的奪目劍芒,亡魂皆冒!
轟!
角斗場上一聲巨響,灰塵揚起。
……
地底數(shù)十丈下的奴隸們只覺監(jiān)獄都在晃動,紛紛露出震驚神色。
“這響動……以前從未有過?!卑矕|尼顫聲道。
“薛壞這小子只怕是……”盧比亞老頭唏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