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你怎么在這里?”
“怎么了,有事?”
“還有事。吳哥,陸頭正在四處讓人找你,也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此麄兊哪莻€樣子,挺著急的?!?p> “行,我知道了?!?p> 吳省一邊說話的時候,還在一邊落子。
也不知他緊不緊張,這與他對弈耳朵那個人可是緊張壞了。
頭上的汗那是不停的在冒,衣服都快濕透了。
吳省看到對面的那人一直沒有下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老李,你這是怎么了,這還沒到最后幾步,你說你緊張什么。”
那個被叫做老李的人,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吳兄弟,你就別這樣了。這陸老大既然已經(jīng)找你了,你就趕緊過去。你說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們在干什么,他還不得把我們給吃了。”
這個時候,吳省把已經(jīng)拿起的棋子丟在了棋盒里。
“掃興,真的是太掃興了?!眳鞘∧闷鹩腥艘呀?jīng)放在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我是真不明白了,你們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陸頭嗎?這都什么時候了,我們做我們的,只要不耽誤正經(jīng)事,那就沒事,你們明白不?!?p> “吳哥,這話雖然這樣說沒錯,但那可是陸頭,我們一定要小心一點此行。”
旁邊站著的那人給吳省續(xù)了一杯茶水后,小聲地說著。
“好了,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p> 吳省起身,接過遞來的衣服穿上。
大步向前走著,一點都不遲疑。
要去的地方是什么,吳省當(dāng)然是知道的。
在陸川手底下做了這么多年的事,他要是連這個都沒記得,那真是白瞎了。
來到一間房子前面,吳省停了下來。
沒過多長時間,就看到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人走了過來。
剛一見面,那人就說道:“你來了。”
吳省點了點頭,沒說話。
“既然你來了,那就跟我來?!?p> 說著,這人就在前面走著,吳省就在后面跟著。
這間房子從外面看上去挺普通的,與一般人家的房子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青磚小瓦房,只要是殷實人家那都能建的起。
說來也挺讓人奇怪的,這陸川那么有錢的人,怎么會……奇怪,這真挺讓人不解的。只是,這房子也就外面看上去普通了一點,你要是進(jìn)去了里面,那就能明白了。
青石鋪成的地面,雕刻有花紋的墻面,還有掛著的一些字畫,以及蜀錦做成的裝飾物。
不一般,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金玉其內(nèi),敗絮其外!
雖然不是很明白陸川這樣做的目的,但至少能看出來他并不是什么不知道享受生活的人。
有錢不知享受,那么這么多年的努力又是為了什么。
應(yīng)該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
現(xiàn)在還不太能說的清,這玩意或許只有等到最后一刻才能說明白。
……
“陸頭,您真不管這件事嗎?”
“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管?”
“這個,我也不好說,不好講,但我覺得不管怎樣,那都不應(yīng)該這樣。”
“你看么,這件事你都還沒想好,就過來問我。我問你,這像話嗎?”
“這個……我……是有點不像話?!?p> “好了,我也沒說你什么,你這樣干嘛呢?!?p> “陸頭,那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靜觀其變就好?!?p> 就這樣,陸川和吳省一來一回說著。
說的都是什么,他們究竟想要表達(dá)些啥。
局里局外,誰又不是在局中,誰又不是在局外!
“可是,這件事已經(jīng)……”
“沒事,那位公子既然已經(jīng)回來了,那位大人就不可能無動于衷了?!?p> “陸頭說的是,要是這樣,那位大人確實沒辦法置身事外。只是這樣一來,這有些事可就沒辦法弄了,咱們這么多年的辛苦豈不是就要白費了。”
“吳省,你是說這些黃白之物嗎?”陸川摘下手中的戒指,眼睛露著一絲柔光。“這些不過就是身外之物,有什么值得在意的?!?p> “陸頭說的是,這些的確不那么重要?!?p> 吳省雖然這樣說,但心中缺并不那么想。
也就是現(xiàn)在了,這要是放在以前,哪里會那么從容。要知道,也就是十年前,他們剛來到京都的時候。身無分文,連飯都吃不上。要不是遇見了那位公子,就只能去要飯了。不過,說來也是他們有本事,又能被被人利用的價值。
這人與人之間說白了那就是靠所謂的價值聯(lián)系在一起的。你要是狗屁都不是,那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世人皆自私,差不多就在于此!
很多事,身份不一樣了,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吳省,雖然這些并不重要,但也不能大意。為了以后的生計,還是應(yīng)該早做打算。這樣,你拿著這封信去南邊,替我辦一件事?!?p> “是,陸頭?!?p> 吳省沒有問為什么,他直接就把這封信揣進(jìn)了袖帶里。
“吳省,你就這么走了,什么都不問嗎?”
就在吳省快要走出這個屋子的時候,陸川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陸頭,您這說的是什么話。您是我們的老大,您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這么多年下來,您是制定計劃的人,我們是執(zhí)行的人。有些事,您不說,我們怎么好問?!?p> “吳省,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比趙成強(qiáng)嗎?”
“聽話?!?p> “吳省啊,你很不錯。這被人一直都說你腦子不怎么靈光,比不上那些人聰明,現(xiàn)在看起來是他們錯了。這樣,等你從南邊回來,就去那里面做事,可好?!?p> 吳省面無表情地說道:“陸頭說什么就什么,我都可以?!?p> 陸川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把扳指放回到了手指,說道:“算了,這件事并不重要。等你從南邊回來后,再說?!?p> 吳省說道:“陸頭,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p> 陸川低著頭,說道:“你去吧?!?p> 就這樣,陸川在屋里,這吳省已經(jīng)出了門。
一個在里面,一個在外面,實在是有點讓人看不懂。
有什么看不懂的,這其中的門道,說來簡單得很,曉得不。
你要知道,屋里的陸川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微微抬起頭,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