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不想走網(wǎng)絡(luò)小說的老套路,她不想復(fù)仇。
“原主的家人死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父母又沒有生養(yǎng)我?而且我也不是故意要鳩占鵲巢的……”
她想特立獨行,打造屬于自己專屬的穿越之旅。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計劃如何特立獨行打造旅行的時候,因為她要面對的是,這個世界的權(quán)利部門。
捕快們將她帶到公堂之上。
兩邊站著威風凜凜的衙役。
楚風看過去,除了幾個老點外,其他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年輕人。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地站立兩旁,其中有好幾個,相貌還不錯。
楚風四處看了看,覺得這地方并不寬敞,也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威嚴。
這府衙全是用木頭蓋成的房子,看那陳舊的木頭,可以看出這府衙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
這公堂并不大,目測面積和楚風家的客廳大差不多。
知縣見楚風一進來就像參觀府衙的樣子,頓時大怒。
“臺下何人,為何見到本官不下跪?不僅不下跪,還東張西望。來人,此小民藐視公堂,藐視朝廷,拉下去杖打二十大板?!?p> 楚風被嚇了一跳,她沒有聽清楚前面的,只是聽到要打。
一臉懵逼地看著堂上發(fā)怒的男人。
雖然沒有聽清楚,但是這個官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家伙好威風,那聲音聲若洪鐘,鏗鏘有力。
再看此人面貌,鼻直顴腮,方口大耳,一派正氣。
一看就是個清官。
“你們干什么?”楚風被兩個衙役反剪抓住雙手,嚇得她大叫起來。
她想不到這些人居然敢抓她這個弱女子,不僅敢上手,還要敢打她。
難道這個世界的男人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么?
“大人,我不敢了!”楚風見動真格的,這才后知后覺,立馬哭喊著求饒。
不過為時已晚。
她被衙役毫不留情地拉了下去,然后將她按在板凳上趴著,就是一頓板子噼里啪啦打在屁股上。
“啊……”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府衙。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站在府衙的墻頭上,有的在笑,有的面無表情,有的有些可憐她……
“?。√鬯牢伊恕蛩牢伊?!…”
“你們……哎喲……還有王法嗎?”
“媽媽……哥,爺爺……奶奶…打死人了…”
“我操你媽逼……啊……”
楚風殺豬般叫著,她怎么也想不到打板子居然會這么痛!
二十板子很快打完,雖說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但是對于楚風,仿佛就是一個世紀。
楚風的屁股被打開了花,血浸透褲頭,將包裹在外面的衣服也染成了紅色。
還沒有等她緩過勁來,就被衙面無表情地役拖著進了公堂,扔在地上。
“啊…輕點呀!你們還是不是人呀…”楚風趴在地上,張著嘴巴大哭起來,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不停地流出來,流過臉上,經(jīng)過嘴角的時候和口水匯合到一起。后來鼻涕也加入其中,有的直接掉到地上,有的從下巴流到脖子上……
“不許哭!”知縣驚堂木一拍,大聲呵斥道。
嚇得楚風立馬噤聲,全身因為抑制痛哭而抽搐個不停。
又因為疼痛和害怕,抖得如篩糠一般。
“臺下何人?姓甚名誰?家中有幾口人?家住哪里?從實招來?!敝h厲聲地問。
而楚風呢?想到在家里,爸媽雖然動手打過,可是從來都沒有這么狠。
屁股鉆心地疼,眼淚也模糊了雙眼。
她好委屈,覺得穿越過來,不應(yīng)該是這樣。
在她讀過的小說里,主角不是大小姐就是公主,不是公主就是王妃。
就算這些角色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還有后母,小三迫害。
但是好歹身邊總有個丫鬟侍候,還有一個超級帥的男主護著。
可是到了她這里,怎么就變了呢?
而且這里的人一點兒也不友好,一點兒也不善良。
“媽…我想你了!”楚風在心里吶喊。
現(xiàn)在她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平頭百姓。
如果真是公主,郡主的話,這堂上坐著的怎么敢對自己用刑?
看來小說上寫的都是假的。
什么公主?什么王妃?還有什么小姐?通通都是狗屁,都是騙人的。
知縣方毅見她不為自己的威嚇所震懾,只是一個勁兒地看著他哭。
想到她可憐的身世,又起了憐憫之心。
楚風哭得肝腸寸斷,九曲回腸,公堂上的所有人,包括知縣都以為她是因為父母兄弟橫遭非命而傷心,不禁為之動容。
他們哪里知道,這個瘦不拉幾的萬府丫鬟,是因為穿越來就被打一頓,不僅沒有人安慰,還被人吼。
加上對身份的不如意,感覺自己太冤了,不由悲從中來,因此哭的稀里嘩啦。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趙宋王朝的人的心也是肉長的。有時候是無情了些。
大多數(shù)人對弱者都抱有同情心。
見她哭得死去活來,滿堂的大男人們一個個禁不住紅了眼眶。
良久,知縣方毅讓下屬給她拿來一個破舊的墊子,讓楚風坐在地上問話。
楚風淚眼朦朧地看著高臺上的大人。
“這姑娘膽量過人,進了公堂被打了一頓,還巍然不懼,敢直視本官,真是個少見的奇女子!”方毅這樣想道。
要知道老百姓一見到當官的,就像貓見了老鼠,早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臺下何人?”
“楚風?!背L這下老實了,抽抽噎噎道。
因為哭過,清鼻涕堵住了鼻腔,讓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甕聲甕氣。
“楚風?你不是萬員外府的丫鬟荷花嗎?怎么又叫楚風了?”方毅疑惑地問。
“我……我外號叫荷花,大名叫楚風?!眲傉f完,就后悔了。
因為她不知道原主荷花姓什么?
“你姓楚?”
其實原主的身份,方毅知道得一清二楚。問這些話不過是按照慣例,而他要問的,最主要是昨天晚上,萬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一夜之間,全府上下都慘死了?她又是怎么逃過一劫的?
方毅見楚風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不過看她的表情似乎不像是故意隱瞞。
心想: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于是和站在一旁的師爺商談了幾句就便將姓名的問題擱下不提,而是直接切入正題。
“本官問你,你主人家出事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我……不記得了!??!我的頭好痛……”楚風裝出驚恐萬狀的樣子,然后抱著頭在地上打滾。
為了讓表情真實有效,楚風在滾的時候故意壓屁股。因此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疼絕對真實有效而且可靠。
“快,把李郎中請來!”師爺趕緊吩咐。
外面聽候差遣的當差,趕緊去找來郎中。
在郎中還沒有來之前,楚風一直在地上打滾,心里卻在喊:郎中為什么還不來?我都快痛死了。
嘴里哭喊著頭痛,心里喊著“屁股痛”。
整個大堂地上的灰塵都幾乎沾在了她的衣服上,還有屁股上,臉上,頭發(fā)上。
李郎中來了后,先給縣太爺行了禮,方毅趕緊讓他看看。
楚風還是打滾,方毅讓人摁住楚風。
兩個捕快上前很輕松地按住她,讓李郎中給她把脈。
“怎么樣?”方毅問。
“脈象平穩(wěn),沒有什么大礙!”
“我的頭好痛……”楚風一只手抓著打自己的腦袋,幾乎要將頭發(fā)扯下來。
“媽的個比,打自己真痛……”
為了不讓她亂動,好讓郎中看她的眼睛,兩個衙役將她的手絆住。
李郎中翻了翻她的左右眼皮,發(fā)現(xiàn)楚風的眼神有些混亂無光。這也是因為剛附身不久所導(dǎo)致的。
“她是遇到什么刺激了嗎?”李郎中問衙役。
一個衙役道:“可能被嚇著了。我們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暈倒在萬府后院的小花園的枯井旁邊。那里剛好被一叢花掩蓋住。要不然,估計她也夠嗆。”
李郎中點頭,然后站起來對方毅拱手道:“大人,依我看,還是讓她靜養(yǎng)一天,我給開個鎮(zhèn)靜的方子,等到她精神有所好轉(zhuǎn),再審問不遲?!?p> 方毅點點頭,然后讓衙役將楚風送到女監(jiān)牢中,并且讓牢頭好好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