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看著兩人吃驚的樣子,就知道會這樣。
接著說道:“王妃離開云客樓之后遇到了琇容小姐……”
“等等,”星月忍不住打斷了星云,“那二皇子呢?王妃就沒有跟二皇子說過些什么?”
星云冷冷的瞥了星月一眼,語氣還算和善,“沒有,王妃跟二皇子什么都沒有說過?!?p> 星月疑惑的皺緊了眉頭,這不應(yīng)該呀,不是說花若顏應(yīng)該是二皇子的人?
難道是四皇子的人?
這好像也不對。
星月完全迷惑了,這王妃根本就是個迷,難解。
星云見夜凌風(fēng)沉默不語的樣子,就接著往下,“琇容小姐攔住王妃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不過王妃并未跟琇容小姐計較。后來,琇容小姐送了一支20兩銀子的金發(fā)釵給王妃……”
“你說什么?琇容小姐居然送這么貴重的發(fā)釵給王妃?”
星月直接懷疑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那女人,她配嗎?
夜凌風(fēng)也感到有些詫異,琇容那丫頭他很了解,全被鄭家人給寵壞了。
別人不送她東西就不錯了,她還主動送東西,簡直匪夷所思。
這很不像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夜凌風(fēng)抬了抬頭,“王妃是有跟琇容說了些什么嗎?”
星云就知道瞞不過王爺,老實稟到:“琇容小姐諷刺王妃的父親花大人俸祿少買不起金發(fā)釵,王妃就說要找王爺付賬。
琇容小姐很生氣,不準王妃來找王爺,后來她就主動把金釵的銀子給付了,還說是心甘情愿送給王妃的?!?p> 星月有些憤怒的瞪了星云一眼,那意思在說,看吧,看吧,我就說這王妃不是好人,給了她那么多銀子,居然還想著來找王爺要銀子,連琇容小姐都識破了她的詭計,就只有你還當(dāng)個愣頭青覺得她是好人。
“原來是這樣,接著說吧。”
夜凌風(fēng)又提起了筆沾了沾墨汁,緩慢的畫起一條魚來。
“是,”星云接著往下說,“忠勇侯府二少爺蔣誠騎馬差點撞到一個小孩,芙蓉小姐跟蔣誠因此理論了一番。后來王妃跟隨那個小男孩回去,才發(fā)現(xiàn)小男孩是西邊來的流民,長街街頭附近的那一大片廢墟現(xiàn)在都住滿了流民。
王妃就命屬下把所有的銀兩都拿出來購買食物救濟那些流民,連四皇子給的那二百兩和那支金發(fā)釵都用上了。”
星月覺得這次自己一定聽錯了,忍不住盯著星云看,“那個女人她能有那么大方?”
星云給了他一個冷冷的眼神,星月有些不情愿的改口,“好吧,王妃,王妃她能有那么大方?”
星云一臉的自豪,“王妃就是那么大方,而且王妃還讓我不要暴露她的身份,做了好事不留名?!?p> 那個女人她就這么的不在乎她的名聲嗎?
不是,是王妃。
星月已經(jīng)完全震驚了。
可是種在他心中的懷疑只要沒有得到最后的徹底證實之前,他都是不會相信的,因為他的心里只有王爺?shù)陌参!?p> 王爺?shù)陌踩哂谝磺小?p> 星月想了想冷哼一聲,“就算王妃她是做了好事幫助了流民,那也不能證明她就不是那些別有居心的人派進來的奸細。
還很有可能,她這就是故意做給你看,用來蒙蔽王爺,好獲得王爺?shù)男湃??!?p> “這怎么可能?我相信王妃就是好人?!?p> 星云滿臉怒氣的看向星月,大有星月再多說一句就要打起來的架勢。
夜凌風(fēng)此刻已經(jīng)完成了畫作放下了筆,看著最后完成的這條游魚,說不出的活潑和狡黠。
抬眼看了針鋒相對的兩人一眼,威嚴的開口,“難道你們兩人還想在本王面前打一架不成?”
星月和星云連忙恭敬行禮,“屬下不敢?!?p> “不敢就都下去吧,該做什么做什么?!?p> “是?!?p> 星云和星月一同退出了聽風(fēng)閣。
夜凌風(fēng)看了好一會畫卷上的那只游魚,卷起了畫卷,走到架子旁放上去,卻看到旁邊放著的那只檀木的小盒子。
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小盒子取了下來,打開,白玉手鐲的光芒瞬間撒滿了一室,耀眼無比。
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已經(jīng)是深夜。
把盒子蓋上,放到案桌上后,緩步走向了寢室。
二皇子的府邸,寒王府的書房里燈火通明。
夜寒軒看了一眼身旁還有心情喝茶的宋成杰,很是不滿,“今日本王又見過一次那花若顏,除了非常膽小之外,就知道貪吃貪財占便宜,真的是太讓本王失望了。
先生這次應(yīng)該是看走眼了。如今邊關(guān)事緊,相信過不了幾日父皇一定會要求舅舅帶兵前往平城關(guān)。到時候舅舅就算想要稱病再拖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老四又一直虎視眈眈,到時候本王還如何能順利奪得這太子之位?”
宋成杰放下茶杯,感受完極品茶葉的甘甜之后,才舒心的一笑,“王爺莫要急躁,這花若顏貪吃貪財是好事。人最怕的就是沒有弱點,有弱點了,那你還怕沒法拿捏她嗎?
更何況王爺已經(jīng)讓蕭大師出手了,沒有人會不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一回事。
到時候,花若顏一定會盡心盡力幫王爺辦事的,只要那東西在賢王府,就一定能探出一些眉目來。
至于李大將軍的事,王爺也不用著急。這眼看著再過一個月就是中秋了,太后娘娘的壽辰也快到了。于情于理,皇上都不可能讓李將軍這時候帶病去平城關(guān),怎么也要中秋以后。
到時候是個什么樣的情形,誰又能說的清呢?”
夜寒軒一直寒著的臉總算緩和了下來,也許到時候,那東西已經(jīng)找到了吧。
夜寒軒握緊了拳頭,眼中都是藏不住的野心勃勃。
不要說太子之位,就算是皇位,他也勢在必得。
宋成杰笑著又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心里連連贊嘆道好茶,真是好茶吶!
雖然每次來過夜寒軒的書房之后,宋成杰回去都要出一身冷汗。
可是能夠喝到如此的極品好茶,宋成杰還是覺得很值得。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好茶他是否能一直喝下去。
自古想成君王者都不是善茬,宋成杰很明白,可是他卻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舒坦日子,無法自拔。
早把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道理拋到了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