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xiàn)場的參賽選手吃過他們推薦的菜后,雖然一個個的臉色發(fā)白,不過內(nèi)心卻是對三位評審給出的分?jǐn)?shù)有了理解。
就這兩道菜,誰吃誰不迷糊?
“我知道你們的心里在想什么,平心而論,我也承認(rèn)如果在平時,我們也不會給羅白還有劉同這么高的分?jǐn)?shù)。”
陸仁賈說出這話臉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他們的菜就是占據(jù)了天時地利和人和,那估計你們有人就會說了,如果自己的菜排在這兩個菜的后面,同樣能拿到高分,有時候你不能不承認(rèn),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p> 聽到了陸仁賈的話,眾多的參賽選手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心里有話說不出來。
他們也看出來了,這三位評審根本就沒有想要修改他們分?jǐn)?shù)的意思。
在這里繼續(xù)磨下去根本就沒有意義,況且,就算今天能過關(guān),對于接下來的賽程他們的內(nèi)心也是沒有信心的。
就在其他人都開始離開的時候,劉同才湊過去嘗了一下羅白炒的土豆絲,細(xì)細(xì)品嘗一番,他笑道:“哥們,你的手藝真不錯啊。”
聽到劉同的夸贊后,羅白客氣一笑:“你也一樣?!?p> 劉同看了看自己只剩下了調(diào)味湯汁的盤子,有些遲疑的說道:“我記得你應(yīng)該沒嘗過我做的這道菜吧?!?p> 羅白絲毫沒有被拆穿后的羞愧:“我都不用嘗,只看你的刀工就可以看出來,這道菜一定十分出色,不然三位評審也不會給你這么高的分?jǐn)?shù)?!?p> 聽到羅白的話后,三位評審哈哈一笑。
“這小家伙,人不大,心眼還不少,這就開始恭維上我們了?!?p> 砲輝衣指著羅白,對著另外兩人笑道。
陸仁賈則是不太同意砲輝衣的觀點:“這不能說是耍心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不也是我們這行的潛規(guī)則嘛?!?p> “對對,”砲輝衣佯裝打了打自己的嘴:“是我失言了?!?p> 這時,工作人員跑來提醒他們:“三位老師,下一輪選手入場了。”
“好的,這就過來?!?p> 看著工作人員離開,他們?nèi)齻€才慢慢悠悠的向著主持臺走去。
“老砲,下一場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菜???”
“就這么跟你說吧,只要是肉,我都喜歡吃?!?p> “這話我同意,不然,你以為老砲這一身膘哪兒來的?!?p> ...
看著三位評審走到了主持臺上,劉同輕笑了一下:“你說,這算不算透題?”
“按照一般情況來說,算是?!?p> “那為什么要跟我們說?”
羅白看著臺上重新講話的三人,笑了笑:“怎么說呢,如果是按照一般小說來說的話,那就是他們?nèi)税l(fā)現(xiàn)了我們身上的巨大潛力,想要提前在我們身上做人情投資?!?p> “那如果是按照現(xiàn)實來講呢?”
“按照現(xiàn)實來講的話,就是那三位覺得透不透題對我們兩個來說,意義根本不大,換句話說,也就是說,他們對咱倆的技術(shù)有信心?!?p> 劉同深深的看了羅白一眼,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微笑:“希望咱們的再次相遇是在八強賽上,而不是下一場?!?p> “我也一樣?!?p> 聽到羅白的話后,劉同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直接離開。
趁著桌上的菜還沒被工作人員撤走,羅白拿去自己的筷子,沾了一下蓑衣黃瓜的料汁。
羅白看著劉同遠(yuǎn)去的背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這個劉同,也是個實力非凡的家伙啊。
不僅僅說是劉同的刀工非凡,單憑他用這么平常的調(diào)味料調(diào)出口感層次這么豐富的料汁,就足以說明,劉同的廚藝可能還在楊彥之上。
“看來這一次的廚藝大賽,不僅僅是官方賬面上這么簡單,臥虎藏龍啊?!?p> 羅白回想起之前在論壇上看到的帖子,原本他還以為只有自己一匹黑馬,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匹比自己更黑的。
抱著這樣的心思,羅白回到了羅家小館。
剛進門,就看到顧然在一旁氣呼呼的看著自己,而坐在一旁的老爺子猶如老僧入定了一半,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語。
顧然看到羅白進來,語氣發(fā)冷:“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參加預(yù)選賽了?!?p> 聽到羅白輕描淡寫的回答,顧然險些蹦起來:“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羅白坐下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我這不是看你這幾天老是兩頭跑,不想讓你這么累嗎。”
看著顧然的樣子逐漸趨于平順,羅白喝了口茶水掩蓋自己心虛的表情。
其實他就是忘了。
“那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顧然的表情有一點點的不自然:“今天我們閨蜜幾個打算聚一聚,她們打算讓我做飯,你也知道我的水平,所以我在想你能不能過來幫幫忙。”
羅白聽到之后,看向在一旁努力淡化自己存在的羅利民。
“你去吧,店里這兩天不怎么忙,我自己就行了?!?p> 聽到自家老爺子的話后,羅白看到已經(jīng)開始上客的人流,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你該去就去,實在不行我就把你鐘叔拉過來跑堂?!?p> 羅利民看著羅白一臉猶豫的樣子不由得心中火起:
這孩子,怎么一點兒都分不清哪頭輕,哪頭重的。
聽到老爺子的話后,羅白不由得想要反駁他;人鐘文德同志好歹是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日理萬機的,哪有時間來給你當(dāng)跑堂的。
不過想了想老鐘同志一貫的作風(fēng),羅白把這話已經(jīng)到達(dá)嗓子眼的話又重新咽了下去。
憑老鐘同志的作風(fēng),別說是給老爺子當(dāng)跑堂的,就是讓他過來打掃衛(wèi)生,恐怕他也會屁顛屁顛的過來干活。
“那,我去了?”
羅白小心翼翼的說道,他決定,如果說在老爺子的臉上看到一點兒不愉快的神情,就立馬轉(zhuǎn)口。
羅利民老同志臉上的皺紋舒展,整個人給羅白的感覺就好像是春風(fēng)拂面:“嗯,你去吧。”
羅白仔細(xì)看了看自己老爺子臉上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不是在說反話之后,才放下心來。
也不怪羅白如此小心,之前羅利民為了磨煉他的意志,阻攔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內(nèi)心,經(jīng)常用放假的方式來套路他。
比如今天下午讓你休息一下午,明天的訓(xùn)練量就會翻倍。
總歸一句話,往事不堪回首。
看著羅白換了身衣服和顧然坐車離開后,羅利民才反應(yīng)過來:
忘了問羅白今天這場比賽怎么樣了。
不過隨后他就淡然了,比賽什么的,能有抱重孫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