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炎聽到此話之后,不禁得意地笑了笑,而后吩咐道:“密切關(guān)注晉公府情況,有事向我稟報。”
他的心腹立即對他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遵命!”
司馬炎瞇了瞇雙眼,臉上又浮現(xiàn)出了一抹冷笑,心中想道:“此次在藥膳中下的藥,可令那老不死的病情緩解,但不會達到根治效果。而且,還能引發(fā)一些慢性的病癥。如此拖下去的話……哼,那老不死的,也蹦跶不了幾年了!”
他望向外界的陽光,似乎看見了光芒萬丈的未來。
次日。
永安六年,十二月初八。
這一日,成都,魏國征西將軍鄧艾,還繼續(xù)著飲酒作樂的生活,渾然不覺自己的末日即將到來。
晉公司馬昭派去見鄧艾的使者,正在前往成都的路途中,且已接近成都,很快就會抵達。
使者給鄧艾帶來的并不是喜訊,而是噩耗。
這一日,白帝城,吳國烏程侯孫皓,仍然在督促神機營眾兵士演練,心中對未來充滿期待。
手銃、手弩等便攜新型武器,孫皓打算讓神機營眾兵士隨身攜帶。因此,他特別訓練了他們,操作手銃、手弩等便攜新型武器。
而神機營眾兵士,已然達到了很高的精準度與熟練度。他們的進步極為神速,讓孫皓心中極為欣喜。
這一日,建業(yè),吳國皇帝孫休,再次無故訓斥了濮陽興與張布,使得他們二人極為惱怒,但又不能發(fā)作。
午時。
建業(yè),丞相府。
濮陽興正坐在書房,心中怒氣尚未平息。
忽然,有仆從匆忙來稟報:“啟稟相爺,有客人來訪。”
濮陽興問道:“是什么人?”
“來者只說,他家主人姓萬?!?p> 濮陽興心中頓時頗為不悅:“怎么這個萬勝,又派自己手下人前來?!他不親自前來,是看不起我么?!”
雖然這樣想,但他還是立即吩咐道:“快讓他進來,帶他到會客廳?!?p> 片刻后,會客廳。
濮陽興剛進入會客廳,就看見了上次前來的那個,名為萬勝的商人的隨從,對自己恭恭敬敬行了一禮。
“啟稟丞相,我家主人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p> 濮陽興立即接過信件,拆開閱讀。
信的大意是:
驪珠已找到,不日便可送到丞相府。與驪珠一起送到的,還有大量的財富。只是,作為條件,濮陽興必須答應(yīng)自己一件事。這件事目前還未想好,但日后若萬勝的兄弟萬彧需要,濮陽興必須無條件幫助。
濮陽興陷入了沉思:“上次那個司鹽校尉,已在信中向我稟明,萬彧就是萬勝的兄弟,之前曾在烏程縣衙招待了他?!?p> “這個萬彧,身為烏程令,莫非是想讓我?guī)椭w?”
他理了理思緒,正視萬勝的隨從,平靜地說道:“那我就在此等候驪珠送來了?!?p> 萬勝的隨從見此,立即恭敬地說道:“丞相放心,驪珠不日定會送到?!?p> “既如此,小人就告退了?!?p> 他離開丞相府之后,濮陽興又看了看書信,看到提及大量財富的那些字時,忽然想起,是時候去左將軍府了。
午后。
左將軍府。
書房。
濮陽興與張布相對而坐。濮陽興的身后,還站著一名丞相府的仆從,捧著一個箱子。
張布明知故問道:“丞相,這個箱子里是何物?”
濮陽興立即答道:“左將軍,上次我曾說,軍餉不日便可籌齊。這箱子里的,自然就是軍餉了?!?p> 隨即,他做了個手勢,身后的仆從立即將箱子捧到了張布面前。
箱子緩緩開啟,大量貨幣與珍寶,出現(xiàn)于張布眼前。
在張布震驚的目光注視下,濮陽興平靜地說道:“左將軍,軍餉所需錢財,我就交給您了。”
“不過,日后若有何變故,左將軍自保之時,莫要置我于不顧啊?!?p> 張布立即信誓旦旦地說道:“我自然不會忘記丞相!”
濮陽興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說道:“既如此,那我替犬子求娶貴府二小姐之事……”
張布心中頓時極為不悅,但表面上卻是如此說道:“丞相,既如此,那還請將貴公子庚帖取來。我去尋一位半仙,算一算貴公子與我家月兒的生辰八字。”
濮陽興立即吩咐仆從,回丞相府取來庚帖。
不久之后,濮陽興兒子的庚帖就取來了。
張布見此,平靜地說道:“既如此,還請丞相與我一同去?!?p> 不久后,建業(yè)城內(nèi)一位半仙的居所中。
半仙正在屋內(nèi)推算。
而張布與濮陽興,在房間外沉默地等待半仙推算,沒有出聲。濮陽興的神情略微焦急。
忽然,半仙的一名弟子走出房間,對他們說道:“我?guī)煾刚埗贿M屋?!?p> 濮陽興與張布立即快步走進了房間。
半仙見他們二人進屋,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了。”
濮陽興立即焦急地問道:“求問半仙,何解?”
半仙立即說道:“八字不合,陰陽相克。”
濮陽興聽到此話之后,神情先是略微震驚,而后又轉(zhuǎn)為無奈,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反觀張布,則是神情平靜,心中甚至暗喜。
走出半仙的居所之后,濮陽興遺憾地對張布說道:“左將軍,既如此,那此事就此作罷。”
張布點了點頭,濮陽興便接著說道:“但你我之間的友好關(guān)系,還需繼續(xù)維持?!?p> 張布見此,立即說道:“這是自然。我定會與丞相共進退。畢竟,你我可是至交?!?p> “而且,之后還望丞相多多給予支持?!?p> 濮陽興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左將軍無需擔憂?!?p> 張布與濮陽興道別之后,回到了左將軍府。
“哼!濮陽興這只老狐貍!他這是徹底把我與他綁在了一條船上!”
“只是若與他結(jié)為親家,那我家可就與他家如同一家了。兩家之間,必有牽連。”
“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現(xiàn)在看來,極有可能是俱損!”
“因此,未與他結(jié)為親家,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p> 想到這里,張布不禁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轉(zhuǎn)念又想道:“濮陽興送給我的這么多錢財,我必須用于私兵軍餉方面。否則發(fā)不起軍餉,必定會出大問題!”
“所謂: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希望這些私兵,能在日后派上大用場。”
想到這里,張布眼中寒芒大盛,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稍縱即逝。